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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為何每天來此吹簫?只為與自已笛聲相和嗎?
感覺到身後有人,男子回頭,只見一個俊俏的小公子正凝視著手裡的蕭,不由笑了:“小兄弟,你也喜歡蕭?”
阿蘿看這人劍眉斜飛入鬢,目光深邃,嘴角邊似有似無的帶著一絲笑。又一優良品種。不是猥瑣之人,加上陪了自已這麼久,心生好感,答道:“我正在河邊賞景,聽得簫聲悠然,便尋聲而至,打撓公子了。”
男子發出爽朗的笑聲:“不妨事不妨事,今天,也就這一會兒吧。”
阿蘿聽得他有些惆悵心知他是沒有笛聲相伴所致,就笑著說:“我喜歡吹笛,能與公子合奏一曲?”
那人眼中閃過驚喜:“小兄弟能吹笛?好!”
當下兩人笛簫合奏。一曲吹完,兩人更為親近。那人看著阿蘿道:“能逢知已心裡暢快,看小兄弟頗為親切,想邀小兄弟千風樓一聚?”
阿蘿想這個千風樓怕是酒樓茶館一類的地方,正想去,有個伴也好。便笑道:“我叫羅山,大哥貴姓?”阿蘿自然把關係又拉近了一層。
那人笑著說:“好好好,今日不僅得一知已,更認識一位兄弟,我姓陳,叫我子離也可,大哥也行。”
阿蘿親熱地叫了聲大哥,兩人邊走邊聊,阿蘿高興地發現新認的大哥對風城非常瞭解,跟著他就象帶了個嚮導,有了幅活地圖。暗自慶幸轉運了。
兩人順著河邊東行,上了河堤,已有茶攤出現,阿蘿是第一次走上風城街頭,新鮃貪婪的看什麼都稀罕。頭左擺右顧,回頭望去,已離那片高尚住宅區遠了。突聽得子離喚她:“山弟,這般走法,怕是走到日落西山也到不了千風樓的。”
阿蘿臉一紅,抬頭看子離:“大哥,千風樓還有多遠?”
子離道:“騎馬三刻半到,走路卻是要一個時辰了。”
阿蘿想,走兩個小時啊?這風城真大,看樣子有馬最好。說馬馬到。一聲馬嘶,阿蘿一看,一個大大的馬頭已伸到面前。
子離道:“我讓隨從牽馬在此等候,山弟,你會騎馬嗎?”
阿蘿便問他:“讓人牽著馬騎著走算不算會騎?”
子離見阿蘿那雙剔透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心中讚歎,好一雙眼睛。利落地翻身上馬,對阿蘿伸出一隻手:“來,與大哥同騎。”
阿蘿毫不遲疑地握住他的手,只覺一股大力,身子一輕就被提上了馬。子離笑道:“坐好啦!”策馬便行。
那馬四蹄一揚閃的就衝了出去。阿蘿死死閉住嘴不讓尖叫聲衝出口,緊緊握著轡頭,整個人都窩進了子離懷裡。聽得子離熱熱的呼吸就在頭頂,發出一個醇和的聲音:“不怕,有大哥在。掉不下去。”
阿蘿哭笑不得,你說不怕就不怕啊。照常僵著身體,冷汗浸出,馬每一次顛動她都心驚肉跳,聽覺周圍的景緻飛一般往後退去,終於喊道:“大哥,能不能慢點!”
子離聽她帶著顫聲,心道肯定羅山是那個大戶人家嬌養慣了的小公子,膽小沒騎過馬。看到已進了東門,放慢了速度:“山弟,現在好了,可以溜著馬走了,你可以坐在馬上看集市。”
阿蘿這才坐挺直了,看到東大街足有二三十米寬,不時有馬車轎子往來,並不用相讓,腳下大塊青石磨磚對縫鋪得平整。從這裡可以想象見風城的氣派。
兩旁煞是熱鬧,均為兩至三層樓宇,沿大街延綿不絕。樓下商鋪,樓上似乎是酒樓茶樓,路上紅男綠女三三兩兩。
子離打馬向南走進一條比東大街稍窄的街道。這裡便成了獨門院落,綠樹成蔭合圍著一幢幢獨立的小樓。
走到一處樓前,阿蘿看到三個淋漓大字“千風樓”,知道到了。子離跳下馬,接過阿蘿。走了兩步,阿蘿才覺得屁股疼。她忍不住用手去揉,看到子離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便有幾分委曲:“大哥的馬騎太快了點。”
子離大笑出聲:“是大哥不對,給你賠不是。”
阿蘿大方地說:“原諒你了,誰叫我不會騎馬來著。”她從前只在景區騎過有人牽著的馬,自然不能策馬飛馳。突然想起,就笑道:“改日大哥教小弟騎馬可好?”子離點頭應允。
二人走進千風樓。小二眼前一亮,他每天迎來送往識人自有一套功夫,千風樓的客人大都有身份有來頭,這兩人高個子的舉手投足間貴氣自露,個矮的怕也是那個大富人家的小公子。便殷勤道:“兩位樓上請。”
阿蘿看到樓下沒有一張桌子,擺了張烏木茶臺。四周掛著幾幅山水字畫,文化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