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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對你有企圖了嗎?劉珏一急,衝口問道:“太子真要納她為側妃?”
暗九一愣,低頭不敢正視劉珏:“三小姐,她,她明言璃親王乃是知音人。”話一出口,暗九就知不好。
劉珏覺得心臟快要受不了。她究竟要幹什麼?明打明的勾起太子的綺念,又扯上璃親王劉緋。她真是個妖精!太子怎麼可能這當口納她為妃,攀上劉緋她是找死!劉珏氣極敗壞:“他媽的老頭子在幹什麼?”
“老王爺,老王爺很生氣,病倒了,道老臉丟盡,主上若是不在二月初三前趕回風城,生米做成熟飯,以後大家都不要在風城呆了。老王爺還說……”暗九硬頭頭皮閉著眼把交待的話不知死活地重複了一遍。心下暗道,這不是火上澆油是什麼?
劉珏氣得把手上的信紙揉得粉碎。瞪著暗九,一腳就踹了過去:“還嫌你主子氣得不夠?還幫著老傢伙來煽風點火!”他明知道這裡面有貓膩玄機,卻偏生得不到一句明確的答案。種種猜測想法在心裡鬱結,恨不得插上雙翅瞬間便飛到了風城:“傳令臨南城駐軍不動,沿途各守城駐軍不動,其它人馬速往谷城集結等候本王!暗九,給天翔將軍送信,就說本王迴風城搶親去了!臨南城事務他多上心!”
當下劉珏帶著烏衣騎往風城急馳而去!
送走赤鳳,子離定定地瞧安清王送來的密信。父皇快要不行了麼?他的思緒遙遙飛向多年前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和母后偎依在父皇身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父皇逗他:“子離長大了做王好不好?”他羞澀一笑:“有父皇在啊,子離覺得這樣就好了。”
近侍陳安跟著四皇子一路來到邊城,這個俊逸的主子嘴邊永遠掛著溫和的笑容,眼底永遠有一抹擦不去的憂傷。連日來風城信報就沒有斷過,一天急似一天。連他都明白局勢的緊張。忍不住跪了下來:“主上,回去吧!”
子離收起思緒,淡淡地說道:“下去吧!”
陳安重重嘆了口氣,離開了書房。
子離恍惚地想,怕是再也見不著父皇了。十日功夫,飛馬也跑不到風城。嘴角邊勾起一絲苦笑:“阿蘿,你說的那種可以在天上飛一個時辰可達千里的事物真的有嗎?在哪裡有呢?”心裡升起一絲警覺,沒有回頭,淡淡道:“你是何人?”
暗夜朗聲笑道:“王爺好定力!”
子離臉上恢復了平靜,慢慢轉過身,三米開外立著一條黑影,臉被遮著,一雙眼睛精光四溢:“若是你出手,我贏不了你,你要對我不利,不會靜立在那兒了。”
笑聲又起,暗夜手一翻,亮出安清王印信,抱拳一禮:“安清王府烏衣騎,老王爺傳話……”
安清王是怕自已不回去麼?子離笑了起來:“回報王叔,子離星夜兼程二月初三前也趕不回去了。”
暗夜輕笑道:“老王爺臨走時又說如果璃親王在二月初三之前趕不回去也無妨,三月十八是好日子。暗夜告辭!”身形一動,無聲無息飄了出去。
子離眼裡慢慢浮起一陣水霧,父皇,子離定不負你所託,剷除王氏外戚,振興寧國!三月十八,王叔,這些日子就難為你斡旋了。
沉悶的鐘聲驚飛一群寒鴰,盤旋在王宮上方悽悽的叫囂著。悠悠盪盪從玉象山腳的寧王宮傳遍風城的每處角落。慶元三十四年早春,二月初二,寧王駕崩。
安清王虎目含淚定定瞧著床上的寧王。王皇后與太子及一干大臣早已哭得泣不成聲。玉龍宮內這陣悲哭聲化做道道素幡,早春二月枝頭芽苞還未綻開綠意,就被鋪開蓋地的白幔包裹住了。安清王安撫住皇后,以皇后及太子名義下旨,全國舉喪!召璃親王回王城致孝。
顧相老淚縱橫:“請太子速登基,國不可一日無君!”
王皇后一呆,與太子互換眼神,這當口怎麼是顧相跳出來說話?太子滿面淚痕:“照寧國慣例,可以到三月十八才正式登基,現在孤王傷痛不已,大小國事還多有勞兩位相爺了。”
安清王不待其他人開口,便道:“太子身體貴重,要以國事為重,請太子先監國吧,我這就吩咐準備登基儀式。”
大臣們也紛紛道:“請太子監國。處理我王后事!”
一連串命令落下,劉鑑頭一回感覺到了王權的魅力,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舒暢。
大臣們領命陸續離開,皇后抽咽著道:“凡事全仰仗王叔了。”
安清王嘆道:“皇后不必多慮,太子也是瞧著長大的,能力超凡,臣子敬仰。”然又黑下臉:“虧我從小看劉緋長大,目不尊長的豎子!這等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