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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子彈打得就沒影了,安裝了瞄具的九五步槍卻可以發揮出最大威力。於永濤雖然不是一個優秀的狙擊手,但是卻佔據了天時地利。
在現代戰爭中,越複雜的環境,狙擊手能起到的作用就越大,所以象於永濤這樣,一個人將一支小隊壓制下去的情況並不少見。
“隊長,只剩五發子彈了。”小張砰的又開了一槍之後大叫了起來,叫得於永濤更是心煩,他的槍裡也僅剩下十發子彈了,十發子彈堅持一個小時,六分鐘一槍,對面那三個傭兵會給他機會嗎?
正想著,一條人影向一側溜去,於永濤瞄了幾下,沒敢開槍,那孫子太滑了,根本就沒給他一絲機會。於永濤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對面的敵人分兵了。
敵人分兵就必然會影響到現有佈置,現在二人加起來才十五發步槍彈,根本沒法進行任何火力壓制,手槍彈雖然還有一個彈匣十五發,但是他們也不可能用手槍對抗敵人的步槍,因此基本上可以直接忽略。
於永濤的心沉到了谷底,卻又無法可想。
又是一輪壓制與浸透,當於永濤的槍裡只剩下五發子彈的時候,一陣陣的尖嘯聲響了起來,拖著一股股的白煙。
咚咚咚深悶的響聲當中,一溜溜的白煙當中,十幾發槍榴彈硬是炸出一片火海,把大鬍子隊長的身影吞沒,在沒有重武器,又缺乏有效的防護手段下,步兵根本就沒有辦法與這種最簡單的覆蓋射擊相抗橫。
“是自己人,隊長,是自己人。”小張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奔到樓沿上揮動著雙手大叫了起來:“還有一個,那裡還有一個,別讓他們跑了,在那裡,在那裡。”
小張大直起身體,向援兵遠遠招手,指著傭兵方向大叫,正在此刻,跳著腳的小張突然身體一震,像是忽然被什麼東西砸中了身體,在他的左胸前,一個拳大的血花緩緩綻開,而背後,只有一個小指頭般大小的小洞不住地噴湧著鮮血。
小張身體向後倒去,於永濤目瞪口呆,下意識的伸手將他架住,手捂到了傷口上,傷口在左胸,恐怕心臟都被打碎了。
小張的身體擅動著,臉上痛苦的表情中夾著一絲微笑,在於永濤手中狠狠地擅抖了幾下,眼瞳散開,再沒了聲息。
劉海峰帶著手下瘋了一樣的撲了上來,他們壓根就不使用細小的槍彈,直接就將剩餘的40mm榴彈一口氣全都打了出去,那名打完最後一槍的傭兵根本就沒反應的時間,就被火海吞沒了。
於永濤抱著小張,手仍然緊緊的壓在傷口上,小張已經死了,臉上卻還掛著那痛苦中夾著微笑的怪異表情。
劉海峰站在於永濤的身邊,帶著手下圍成圈子,為悲痛當中的於永濤擋著寒風,憑由於永濤沉浸在悲傷當中。
片刻後,周健良帶著部隊趕了上來,不過戰鬥已經結束了,也幸好戰鬥結束了,周健良帶的隊伍大部分都跑掉了隊,一路上,到處都是分散著向前趕計程車兵。
“大劉呢……”周健良走到於永濤的身邊還不待說話,於永濤便問道,語聲低沉沙啞,聲音似是生生的嗓子裡擠出來的一樣。
“死了。”周健良的聲音沒有一點的起伏,仍然是那麼冰冷:“戰爭,總會死人。”
“算上我,十個人出來的,可是最後,只有我回來了。”於永濤低下了頭,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不想讓自己的淚水流出來,可是那淚水卻從眼斂中擠了出來,溼了臉。
呻吟聲從於永濤的嘴裡擠了出來,於永濤的身體在顫抖著,周健良只是站在於永濤的身後,久久沒有做聲。他清楚地記得,當年戰友死在自己眼前,自己也如於永濤一樣無力地看著戰友將那最後一絲生命消逝掉,自己卻無能為力。當時自己好像比於永濤還要不如,但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己已經可以很平靜的看待戰友的死亡,平靜得有些麻木,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把所有的悲傷都深深地藏到了心底。
周健良嘆了口手,伸手搭到了於永濤的肩頭。於永濤彷佛突然驚醒一般,翻過手一把攥住了周健良的手掌,攥得力道極大,使得周健良的指節發出了咯咯的怪響,可是周健良卻好似一點感覺都沒有一樣。
“哇……”於永濤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幾名剛剛衝上的護衛隊員很知趣的又慢慢的退了下去,在四周警戒著。
周健良的另一隻手在於永濤的勁側按了下去,於永濤的哭聲越來越低,最終昏迷了過去,周健良將於永濤背了起來,伸手召來幾名護衛隊員,把小張的屍體也背了下去。
劉海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