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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這裡是我家,威子,你家在右邊十五米那片廢墟。”
看著殘破的家園,楊威終於承認了事實,儘管很難過,但在這一刻,他也徹底放開了。這世界成這個樣子,自己能活著是福氣,早點死又何嘗不是一種福氣,即便家人都沒死,現在恐怕也在被人販賣的行列裡,不知道有多悲慘。
這一帶,能毀的全毀了,好在楊威家裡是住的是小衚衕,家裡沒有小樓房,一堆瓦礫下,臉盆大的石塊都沒有,全都粉碎得風吹就要散,現在要收拾起來,遠比“廢土”那塊要方便得多。
楊威依稀記得客廳的位置,當下走了過去,仔細的在地上翻撿起來,他並不是要尋找家人的遺骸,只希望找到一些可以回憶的東西,不過,他的心裡也知道,這是個奢望,在那樣強烈的衝擊波下,在那樣的高溫裡,還能存留下來的東西,就只有石塊和鋼筋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可憐,楊威居然摸到了一塊像框的殘骸,上面的玻璃已經融化分解掉了,四周的框框其實業沒剩下多少,興許是剛要燒盡,整個屋子就塌了下來,正好把像框埋在地下,保護起來了。
小心拍掉上頭的黑塵,楊威發現,留存在來的相片,竟然是七寸大的全家福,雖然殘缺了兩個角,相片也扭扭曲曲的,但人像還是能看見的。
楊威仔細的擦拭著相片上的灰塵,儘可能的平整相片,稍稍展開之後,人像便清楚了許多。這是五年前照的相片,當時楊威剛弄了公司不久,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從相片還能看出當時他那副得意的樣子,笑容顯得很囂張。
在他身側站著的,是他的堂弟,也就是楊懷——楊威二叔的獨子。嚴格意義上說,楊懷是從小寄養在他家裡的,和楊威兩人只相差了三歲半,兩人從小關係很好,常一起在半夜裡摸出門,報復白天某老太太的嘮叨,不是把別人的花盆打爛,就是在別人家的門口放上點‘土地雷’,然後在大清早的時候,偷偷躲到遠處牆角後,看著別人出門踩到狗屎是,那一臉氣憤並惡狠狠的罵大街,總是讓兩人跑得遠遠的笑個肚子痛。
想到小時候的頑皮,楊威不由得嘴角*,會心的笑了起來。這樣的回憶,很多同齡的孩子都不會有,因為城市的建設逐漸大都市化,像這樣的低房小巷已經很少了,存留下來的,也只有某些著名學府後,什麼湖的旁邊,才會保留下民居的特色,住在筒子樓裡的小屁孩們,根本體會不到巷子裡的幸福童年,他們有的,只是無數的課程和一副眼鏡的陪伴。
感嘆一番後,楊威輕輕撫摸著相片上坐著的兩位老人,那是他的父母,和藹的面容,欣慰的笑容,在他們平常的臉上,看到的是幸福。可是,幸福總是短暫的,在所有人嚐到卻還來不及咀嚼的時候,它就匆匆飄散到遠處了,留給人的,只有無盡的哀傷和回味。
惟一的留念,惟一的記憶,雖然並不完整,但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又再搜尋了一番,確實沒能找到更多的東西,楊威無奈的站了起來,小心的講相片貼身收藏著。
陳偉牽著*,此時也走了過來,小心地問道:“威子,之後怎麼辦?”
楊威扶著胸口的照片,良久才回答道:“回“廢土”,只有那裡才相對的安全,其他地方的勢力,根本不把人當人看。甚至還把人當狗,或者拿來餵狗。”一想起在龍幫和蝶舞會的遭遇,楊威的眼神就變得冷血無情。
*聽到楊威的話,再偷看了楊威一眼,發現楊威的眼睛裡充滿了憤恨,頓時一股深深地寒意從脊樑迅速升起,不禁打了個寒顫。
陳偉心疼的攬住*肩頭,小心的幫*拉進領口,並柔聲安慰道:“沒事的,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再說,威子說的“廢土”裡,還沒有聽說不道德的事。”
楊威不由得苦笑,所謂道德,那是在五千年的傳統下形成的儒家標準,現在的社會,跟原始社會沒什麼兩樣,除了崇拜武力外,一切都講究實力,只有有實力的人,才可以在末世之後,一直延續下去。這就很有點戰國的意思,為了爭奪活下去的資源,每一個有實力的人,都在時刻準備著向別人開刀。
“廢土”現在雖然立足於民生髮展,但在武器的研發上,速度也相當驚人。在蒂諾和武滕野的加盟後,這樣的速度和質量,都比以前大跨度的提升了一個等級,威懾性的武器不斷被生產出來,而且效果還都不錯,加上現在所具有的機動能力,楊威足以打一場快速消耗戰。
仰首看了看天,現在的天色漸晚,實在不宜於趕路。黑漆麻烏的一片,不小心掉到某處深洞就麻煩了。
“我們先在這一帶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