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01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亦如此,今王芸生君文得其十之###,先生有傳人矣。
先生早歲入同盟會為會員,革命大義,不只習聞之且亦力行之,故其認識國民革命為最深,近年未著黨籍,然未嘗一日不以中國國民黨之榮枯盛衰,引為自身之休慼,嘗謂今日之吾輩責任,在保障中華民國,因之,即不可不尊重中國國民黨,欲恢復中國獨立尊嚴與求得中國自由平等,宜全國協力,國民不能對黨冷淡,而黨則必須自重。其論釋三民主義,見之文字談論者,謂民族主義之中心在春秋大義,在不侮鰥寡,不畏強禦之傳統精神,在不受侵略亦不侵略兼併,其手段為國防。民權主義之中心在造成中國的徹底民治,其途徑為尊重不違國家利益之言論自由,使人人對國事具有負責之自覺,在戰時則應絕對尊重國家紀律,而其手段為教育。民生主義之中心在使民眾普遍有生活,而在戰時應使人人樂意過平均刻苦之生活,其手段則為經濟建設。此皆能把握三民主義之最高義諦,同盟會時代之意氣與血液,民元以後革命黨人之艱危奮鬥,貫注於先生之腦筋而凝集為真誠篤實之思想,又前瞻世局,一秉愛國公識而努力,以求國民革命之成功,洵非塗飾門面者可比。先生嘗語餘“民國元年我曾一度事中山先生為總統府秘書,引為畢生之殊榮,十載艱難,何幸乃有繼承,中山先生志事之全國領袖,國民黨員如何可以不盡力。”此言真足令人感徹心脾也。
先生自民國二十四五年後,對餘之交誼由文字氣誼進而為道義之切磋,半年以來,過從談論尤密切,其論世界局勢,論敵情,論戰局,論一般政治者,或不必殫述。而其在此次病作以前之兩段談話,宜追紀之以告於同志與青年。
其論國事前途者:謂“千言萬語必須鞏固國家基礎,他事有可商,此義無疑問。中國前途決定有希望,但同時不是無危險。中國國民黨在歷史與道義上負有保障民國之責任,亦有權要求人民以服從戰時政令,以鞏固國家基礎,然負責所以求成功,此為最要義。一切政治經濟與國防上之缺點,必須勇於改正,地方利病,人民痛苦,必須敏於發覺,勤於救濟。負公務責任者,其身傷欺其責任本同於黨員,應自知為公僕,不能再洩沓因循,不能忽略此大義。中山先生之國民革命,原是要國民大家負責,所以實行民治是天經地義之事,但不斷改善實際,尤應放在實行民治之口號之先,今日大家應負責不可自己有責不負而卸責於他人,黨內之黨員如此,黨外之國民亦如此。譬如作戰,部隊位置有前後而任務無分別,同船一命,今日之事,此一語盡之矣,而尤要者為提倡風節善導青年。”
陳布雷痛悼張季鸞(3)
其論提倡風節善導青年者,謂“今日士流之風氣最可注意,而青年訓練宜使有定向。今日青年真有極可愛者,但青年界現象亦有極可憂者,青年只要有熱情,有才氣,有志趣,則幼稚急躁並不足為患,惟浮薄放蕩,冷酷頹廢,不知自重,流於自私,此而不予挽救,則無異國家百年生命之自殘,因前者不過是浮面病象,而後者乃是難治之痼疾,凡標新立異,激越以鳴高,其實皆出於貪競自私,無以自立,故無以自守而自重。國民教育應教做人,教立志,要使民族少年成為有建國醫國共同意志之國民,必須期待每個人有剛健不屈的人格,如此則國家利益所在,即天職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中國之前途,乃有真實繼起負荷者。中國本來有教導做人的極好標準,餘以為即在《禮記》之《儒行》篇,有人或以此篇為漢儒偽託,要知即令漢儒所為,但其所提倡剛健特立之儒行,實為我民族二千年前固有精神,中國欲成為世界第一等國家,此必須特別提倡。”先生告餘此語時,目炯炯而語音特沉著響朗,如有千萬俊偉青年環立其前。越日而《大公報》有“論政治教育”之一文,特別標揭“儒行”,此當為先生最後嘔心傑作之一。青年之景仰先生者,不可不重檢四月二十六日之《大公報》社評與儒行本文而一讀之也。
季鸞先生所給予我之印象太深,嘉言大多,凡他友所已道,茲均略之,謹述其有繫於國家民族與教化之大者,泫然書之,而猶不能盡。嗚呼!善人逝矣,其精神不死,其立言乘教之苦心。永遠不死,奕奕光輝,如在左右,邦人諸友,吾黨同志,必有以慰先生九泉之望也。
悼文中,陳布雷對張雖無國民黨黨籍,但服從蔣介石的評價大體是符合事實的,解放後也有人稱張“親蔣”、“媚蔣”,“《大公報》對蔣介石是小罵大幫忙”等等,但是無可否認,張季鸞是愛國的,對重大事件態度還是比較客觀的,例如1936年的“七君子”事件,因為1919年,張在上海《中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