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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的樣子,就蹲在那角落裡不動彈。
他很虛弱,隨著動起來呼吸開始加重。很費力的終於坐起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就像溺水了似的。
“水。”他開口,嗓音發啞,那是因為長久的乾燥。他聲音不大,可能沒那麼多力氣大聲喊。
不過便是這麼嘈雜他又如此小聲,外面也聽到了。下一刻,車門再次開啟,一壺水和一個油紙包被推了進來。東西送進來,車門也瞬間關上了。
他慢慢俯身去拿,秦箏就那麼看著他,眼睛瞪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慢騰騰的將水壺拿過來,他用一隻手撩開眼前散亂的髮絲,一張虛弱但很溫雋的臉露了出來。他臉上有點髒,不過,擋不住他五官的出色。
喝水,他一切動作都很無力。水喝下去後,他開始咳,那聲音就好像胸肺在打鼓,秦箏都覺得肺子疼。
好半晌不疼了,他終於抬眼看向秦箏,因著巨咳,他滿眼紅血絲。
“喝麼?”將水壺揚了揚,他在詢問她。而且他沙啞的不像樣子的嗓子好了點,他的聲音傾向於那種男中音,但沒有攻擊力,所以聽起來很溫柔。
秦箏不說話,只是盯著他。
他看她不回答,他徑直的慢慢將水壺送到她唇前,傾倒。
水流出來,秦箏張嘴喝,水清涼涼,好喝。
看她在那兒瞪眼喝水,他似有些忍俊不禁,滿是疲憊痛苦的臉上略過一絲笑意。
“你到底是誰?抓我做什麼?以為我是雲戰很在意的人藉此要挾他?那你就錯了,對於他來說我死了正好,因為他也正找機會殺了我呢。”秦箏眯起眼睛,想穩定心神進入狀態再看看他。
他看著她,她說的話他也都聽得到,不過卻是略顯莞爾。
“正合我意。秦箏。”他開口,而且精準的叫出她的名字。
秦箏眨了眨眼,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我還挺出名。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我叫段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若是對東齊多有了解就會知道,段,是東齊的皇家姓氏。在民間,便是有姓段的,也早在百多年前段氏坐上王位時改成了陳。
“他們救了你。不過那石牢那麼森嚴難行,他們是怎麼救你出來的?”而且能甘願冒險去救他,他絕對是個比較重要的人物。
“只要有心有計劃,就是地獄也能逃出去。你呢,逃出來了可開心?”倚靠著車壁,段冉眉目間帶著淡淡的笑意,就那麼看著她,很和善。
“段先生,麻煩您看看我現在的造型,我這算是逃出來了?出得虎穴又進狼窟。”秦箏白眼兒連連。
段冉似乎很喜歡聽她說話,眉目間的笑意更甚,“所以呢?你害怕麼?”
“怕呀,沒瞧見我嚇得都流鼻涕了麼?”氣溫低,鼻涕都凍出來了,她覺得可能是接近雪山了,不然以這個季節來說,不會忽然這麼冷。
段冉慢慢的傾身,秦箏瞪大眼睛盯著他,眼見著他的手衝著自己的鼻子過來。
他將她流出來的鼻涕抹掉,然後反手蹭到她肩膀處的衣服上,“乾淨了。”
秦箏無語,這人上氣不接下氣眼瞧著馬上就會嗝屁,倒是也挺氣人。
“說真的,你抓我到底要幹嘛?我也不瞭解他們的軍情,也不知道雲戰的秘密,更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抓我實在沒什麼用。我這人呢,雖然膽子是小了點兒,但氣節還是有的。當然啦,也保不準兒被屈打成招胡說八道,但那時候說的話就不可信了。所以咱們有什麼事兒就這麼平和的說,我能認真的與你聊聊。”先表明自己的立場,但裡裡外外她都在表示,別對她用那些粗魯的招數。
“伶牙俐齒。”看她說話,有些發白但形狀仍然好看的嘴唇張張合合,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我很真誠,不是伶牙俐齒。當然,你要是不想真誠的話,那就當我沒說。”拱拱身子,但捆住腰間的繩子在他手裡。她就像是孫猴兒,怎麼折騰也逃不出佛祖的五指山。
“我也很真誠,但我看你並不真誠,你在糊弄我。”段冉依舊是那微笑的表情,用無攻擊力的語氣說著,但聽起來卻涼涼的。
嚥了咽口水,秦箏佯裝不屑的哼了哼,“切!雖然我膽子小,但你這樣的我還真不怕。我在陵墓裡陪了四年的死人,眼見著他在棺材裡從骨肉齊全變成森森白骨,也算見過恐怖的事情,你嚇不倒我。”語氣雖是很硬,但其實她是在裝可憐,表明她就是個命很苦的小女子,實在不用對付她。
“你做過活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