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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復右手攫緊了筷子,眼中火焰簇簇燃燒。就在段譽以為他大概不需要去廁所的時候,那人手中筷子“啪”地一聲折斷,起身朝門外走去。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段譽“撲哧”笑道,“上個廁所還搞這麼優雅,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它沒落了,但到底還是有個貴族根基在這裡。”
傍晚,慕容復去房間沐浴時,剛走近浴桶正要抬腳跨進,浴桶“砰”地一聲四分五裂,溫水流了滿房。
慕容復撫了撫隱隱作痛的額角,喚來女僕將房內打掃乾淨,自己坐在一旁等候。那女僕見慕容復幾番被段譽戲弄卻絲毫不動氣,不免微覺鬱悶,替自家公子抱屈道,“公子爺,那段公子這般對你,你怎麼還縱著他。”
慕容復整理著桌上的筆墨書籍,頭也不抬地笑道,“他是對我不滿,不讓他發洩完,這燕子塢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可這樣也太由著他胡來了。”女僕將地上的水用布巾吸走,撅唇道,“你是這燕子塢的主人,在江湖上又有名譽地位,難道還要讓著他不成?”
慕容復手一頓,眸底別有深度的光澤一閃而過,淡然道,“下去罷。”
女僕見慕容復神色略有變動,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提著水桶退了出去。
為何這般縱容?慕容復也想問自己。是因為他那不染塵埃的純淨,還是那燦爛如日的笑靨……心底那如清泉般淨透澄澈的念頭才剛冒出,便被自己狠狠壓了下去。
慕容復搖了搖頭,幾乎是立刻將那荒謬的想法給抹殺了。
不能一直和他對立著,總該想些辦法化解他對自己的敵意才是。慕容復這般想著,若不是極為要好的關係,他怎肯將六脈神劍以及凌波微步傾囊相授?
慕容復輕聲嗤笑,朝床邊走了去。
衾被早已被女僕鋪好,慕容復脫去步履外袍後剛躺下,後腦一陣溼漉漉的感覺將他驟地驚起,轉身低頭去看,原本的陶瓷枕不知何時被段譽換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花布包裹的枕頭,拿手去壓時,能感覺有水從裡面絲絲滲出。
慕容復嫌惡地摸了摸腦後的水漬,手指置於鼻尖聞了聞,在確定只是清水的味道後,這才放下心來。
拎著那布包枕頭往外一扔,慕容復此刻睡意全無,起身穿好衣物後走到屋外,見段譽踏著月色從前方小拱橋走過,心中不禁滿是好奇的跟了過去。
只見段譽躡手躡腳的鑽進廚房,將口袋裡的一把白色粉末放進鹽罐子裡,慕容復忍不住地搖頭輕笑。
“是誰?”段譽忙回頭問道,幾步跑出門外去瞧,見來人是慕容復,不禁撇嘴道,“背後笑人是不對的,你家人沒教過你嗎?”
慕容復挑起一邊的眉頭,反問,“那你背後下藥,就是對的?鎮南王是這麼教的你?”
段譽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半晌後才硬著脖子道,“又不是第一次給你下藥了,這個時候才來興師問罪,不覺得太晚了一點嗎?”
慕容復低聲笑了起來,略帶磁性的聲音在空氣裡繾綣旋繞,撩撥著段譽煩悶的心情。
“我並未對你興師問罪,”慕容復嘴角笑意微漾,黑眸彷彿觸手溫潤的寶石,光澤盈耀,“你若喜歡,大可一直這麼頑鬧下去。”說完,也不等段譽回答,轉身便朝回房的方向走去。
段譽張了張口,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嚥了回去。望著慕容復頭也不回地離去,納悶道,他怎麼了?來時腦袋被門板夾了?我這麼對他,他居然表現的絲毫不在意,一點也不像他的性格。
站在原地目送慕容復遠去後,段譽撓了撓額頭回到房裡睡下,第一次覺得這人也有耐人尋味的一面。
一夜轉眼既過。接下來的幾天,段譽絞盡腦汁想了些不大不小的惡作劇去整慕容復,除了偶爾的幾次會讓他中招以外,其它的都被他冷靜避過。原以為次數多了,慕容復心煩了後總能有些脾氣,誰知那人只當自己不存在般,不管做了什麼,他也一笑置之,未加任何言語責備。
段譽演獨角戲一般堅持了幾天後,終於丟兵棄甲不再繼續這無厘頭的舉動。
蒼穹玉宇,湛藍的天空下若有似無的飄過幾縷白雲,金色陽光從垂柳中照下,如篩碎的金子般給樹下的人兒籠上一層聖潔的彩光。
“喂!”段譽百無聊賴的趴在石桌上,看著對面的慕容複道,“你吱個聲行不?把我帶到這鳥不拉屎的荒島上,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慕容復翻過一頁古籍,目光停留在墨字上淡淡問道,“不是你說,我再戲弄你,你就要以六脈神劍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