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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不才,斗膽向前輩討教半子。”
蘇星河淡淡一笑,給段譽讓了坐後,問道,“段公子平日可曾與人切磋過棋藝?”
段譽認真搖頭,“沒有。”最多跟電腦下過——電腦不算人。
蘇星河也不覺驚奇,只讓段譽先下。
包不同站在一旁瞅著段譽冷笑,“從未下過棋的人,居然也敢來破珍瓏棋局,可笑,可笑!”
“包施主所言差矣。”虛竹一心要維護段譽,怕他被包不同的言語打擊而失了信心,忙介面道,“正因為不知,才能不受侷限的束縛。小僧看段兄弟天資聰穎,就是放言一破棋局,又何妨?”
“就是就是。”段譽頭也不回的大聲笑道,“包大俠,這棋局我還真沒把握能破,不如下一局留給你如何?”說完,也不管包不同臉色如何難看,捏起一子落下。
蘇星河隨即添上一子。段譽思忖半晌後,再下一子。兩人一來一往,蘇星河落子飛速,段譽每落一子卻要思考許久,好容易等他終於一臉慚愧的退下坐席時,已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蘇星河看著往後站去的段譽,起笑道,“公子心思縝密,另闢新棋路實屬精妙之至。然則公子設想未深,仍不能參透到底,可惜,真真可惜!”
段譽被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臉頰暈開薄薄紅潮,擺手道,“不不,我那屬於胡亂下棋,跟聰辯先生您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了。”
剛說完,少林寺玄難等人從竹林深處走了出來,虛竹大喜過望,忙奔過去行禮道,“師叔。”
玄難見虛竹毫髮無損,還比他們早到,一顆擔憂的心總算安穩落下。又上前和蘇星河道了禮後,帶著少林寺其他弟子退站到一旁觀摩棋局。
慕容復自見到那珍瓏棋局後,整顆心便始終圍繞著如何破局而動。段譽與蘇星河下時,他邊思索白子落盤方位,邊猜想著黑子追其而來的路線,等段譽認輸退開後,他仍覺自己要完全破這棋局還未能有十全把握。正在心中猶豫之際,丁春秋帶著星宿派弟子浩浩蕩蕩從山路的另一邊行來。
在一陣仙樂敲響,星宿弟子的揚喊吶威聲裡,丁春秋搖曳著手中羽扇,宛如蓬萊仙翁賁臨一般走到蘇星河跟前,笑道,“師兄,久日不見,別來無恙!”
段譽在星宿派眾多弟子裡眼尖的看見了長青,想起自己受傷時曾蒙他照顧,便學著蛇響朝他“嘶嘶”了兩聲,成功引來他的注意後,笑眯眯的招手,“長青。”
長青被段譽的舉動逗的“撲哧”一笑,收回視線時恰好對上段譽身旁慕容復沉冷無情的眼神,感覺到他眼底那濃郁的殺戾,心中一驚,忙掉轉頭看向棋局所在,慌亂的心劇烈跳動著。
等段譽將心思放到珍瓏棋局上時,丁春秋已開始了和蘇星河的對弈。
依著段譽的眼光來看,丁春秋的棋路算不上精妙縝密——從他下了寥寥數子後便被蘇星河逼得已無還手之力而不難看出,這兩個人雖為師兄弟,但蘇星河畢竟“遺傳”了無崖子的奇門八卦學,而丁春秋則是一心鑽研武學——雖然最後也沒能鑽研出個絕世武功來,但說到下棋這等附庸風雅之事,到底還是差了蘇星河一大截。
兩人下了五六子後,丁春秋的眼神開始略有渙散,拿捏著白子的右手也微微顫抖著。
眾人面面相覷,均不知他究竟是為何而故。難道是因為眼見棋局慘敗,心中不甘所致?
只有段譽才真正明白,丁春秋一定是被那珍瓏棋局給迷了心智。
通常心中慾望太多太大之人,那棋局下到最後是一定會被其蠱惑的。棋如人生,人似棋局。這珍瓏棋局也就是暗喻著世人拋不開、看不穿、參不透、悟不到的欲/念人生。
段譽還在心裡想著丁春秋能撐到幾時發狂,那人突然從座位上一下跳了起來,手搖羽扇哈哈大笑,口中語無倫次道,“無崖子你這老匹夫,你也能有今日……我下毒將你推下山崖,是你的報應……我丁春秋,要稱霸武林,星宿派成為天下第一大幫……”
蘇星河神色淡淡的看著丁春秋在前方手舞足蹈,其他眾人見丁春秋突然大行痴顛,也不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有段譽虛竹和慕容復站得近,也看得真切,知道定是珍瓏棋局所產生的幻想,迷惑了丁春秋的心智。
慕容複本就不想多管星宿派的閒事,更何況丁春秋曾重傷段譽在先,自己就更不會出手助他。
在場武林人士皆因唾棄星宿派行事作風,而眼見著丁春秋狂性大發也不去管制。至於星宿派門下弟子,平日裡個個受盡丁春秋擺佈,如今師父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