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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談話。
司機見他脅下經常夾著一個寸步不離身的公文包,常常出去時是癟的,回來時是滿滿的,雖然不知道是些什麼,但他裝著沒看見,從來不問,更加不敢碰。
組織部搞了個方案,申冬看了看,要他們認真修改,再搞個第二方案出來。看看基本上符合自己心意了,就讓組織部開部委會透過,然後再放書記會上透過,最後再拿到常委會上透過。與其說是讓組織部門端盤子,還不如說是以申冬的個人意見為準了,因為申冬不滿意你組織部門就得按領導意圖修改,改來改去,把市委書記想安排的人都安進去了,你這方案才準數。
晚上來電話約他面談的幹部太多,對正科以上的幹部他還能讓人家在他家坐半小時,對副科以下的幹部,他事先就給人家規定了時間:“我很忙,你有什麼事先找組織部談,你要來我這再約時間吧,也只能給你十分鐘時間!”
你想想,十分鐘能說些什麼呢?一根菸沒抽完,就得走人了。所以很多人在家裡或者是在單位反覆演習之後才敢去找他。報上姓名和基本情況後,然後把想說的要求和想表達的“小意思”,用一個信封裝了,雙手奉上:“不敢多打擾領導了,這是我的報告,請書記抽出百忙之時看一看!”
現在縣升市了,在市機關當官不是當縣官了,是市官了,就是當個小秘書什麼的,也是在市委書記或者說是在市長副市長身邊工作了,聽起來挺誘惑人的!
至於多少錢才能弄個什麼位置,雙江市的幹部暗地裡流傳著一首打油詩:“一千不掛號,下屆來報到;一萬掛個名,給頂副科帽;有了三五萬,正科隨你挑;要想上副處,十萬不能少!”
有些人送錢送了不少,關係拉了不少,可一到最後時刻就翻了船,只要市委申冬書記一句話,就前功盡棄了。所以很多人知道了這個竅門後,就想盡千方百計,要找到申冬表明“態度”。有很多人還在申冬在省黨校培訓時,早就跑到省城去表了“忠心”了。
在調整幹部的常委會上,申冬說自己為了縣改市,在省城在京城找領導是如何如何辛苦!他說:“一個縣委書記找省委或者說中央部辦委的領導,真就好比中學生去會見大教授,有時激動得連說都不會話。幸虧省委陶副書記和紀委書記賀言多少有過來往,還有在北京的肖主任等人給打打招呼,不然還真的兩眼一抹黑。”
眾人連忙點頭稱是,紛紛訴說自己跑部進廳的酸甜苦辣,研究決定幹部的常委會變成了憶苦思甜會。
時間過去一半了,申冬才讓市委副書記南方宣佈開會,聽組織部長“端盤子”,把擬任名單一個個報出來。
到會的常委會,一個個心知肚明,該打招呼的,收了人家的“報告”後早替人家和申冬書記打了招呼了,不該打招呼的可能人家收到“報告”後也給申冬書記打了招呼了,而且放到常委會上來的名單,已經是經過部委會“反覆研究”過了的,還經過市委書記和副書記的“書記會”議論過了的,在這裡只不過是例行公事走走形式的了,所以沒人敢唱反調。真有什麼異議的,南方副書記解釋一通,大家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表決的時候,沒人不舉手的,一般是全體一致透過。
趙為民忙了一個星期,花了財政五十多萬塊錢,把能蒐集到的都蒐集到了,包括雙江口縣的著名根雕、奇石,還有年代久遠的一些線裝書,另外就是野牛角茸、野牛鞭等等數袋山珍。可是,人家辦公室一個電話,說領導有事來不成了。
趙為民只好和申冬商量,是不是麻煩申冬親自送到省裡去。
申冬只好一臉無奈的樣子,說:“我才回來幾天啊,又得讓我去低三下四!要去,你也跟著去,你也得接洽接洽,以後才好和他們打交道!”
趙為民心裡也確實想去,因為他有一段時間沒有見著桑菲菲了。妖怪現在好象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晚上經常找不到她,她說在忙著辦培訓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桑菲菲在省城有自己的辦事處,去找她自然很方便。
趙為民到了省城後,給桑菲菲打電話,說要去找她。
桑菲菲電話裡告訴他:“你們聽到什麼風聲沒有?你和申冬書記一塊來我這裡,我有重要訊息要告訴你們!”
申冬和趙為民急忙趕到桑菲菲的辦事處。
桑菲菲現在是春風滿面,她讓隨從人員退出後,告訴他們:“專案審批已經透過,省扶貧辦為鳥市扶貧辦提供了三千萬元人民幣的專案配套經費,專門用來進行貧困地區的水電建設!”
申冬和趙為民張大了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