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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碧紗雲裳和五彩霞裳,其實都為另類法寶中的極品,說得現代一點,就是一種非常實用的兩用品,即能當做美麗的遮體衣服,施以仙法,又可做為護身的武器。
見元君也答非所問,借題發揮,拿聖母做託辭,梅彩英便也笑笑,說是一定代為轉告家師,話畢,同了妹妹就要向蔡寶蓮拜別。
一旁的石基見了,心道:怎麼著,要走啊?倆傻姑娘,你們不知她去哪裡,我柳太守可是一清二楚,若放這隻“母老虎”出洞,她是要吃的人呀。如果不挑明,還真不好辦。
想到此,他覺著先禮後兵,再做道理。於是,朝對面的蔡寶蓮又一拱手:“蔡元君是要去四明山助陣救駕麼?”一語洞穿。
聽了他這話,不僅是二梅頗感意外,便即蔡寶蓮,也是大吃一驚,萬沒料自己的行蹤會被這道童瞭如指掌。
“你究竟是何人,怎得知道我的去處?”再看這時的元君,臉似冰霜雪罩,全沒了剛才的輕柔氣息。
還沒等柳石基答話,彩英著急地搶先問:“師姨,你真的是去四明山救駕麼?”因她自己是去阻殺救駕之人的,而現在這阻殺的物件卻偏偏是自己人,這如何是好,看來問題要麻煩。
“沒錯,我正是要去四明山幫隋煬帝脫困,殺掉阻路的各路反王。”蔡寶蓮此刻神情更加陰沉,因她已敏銳地覺察出,遇到的這三個人是與她為敵的。
“師姨。”這時,一直默然在旁的彩逸忽然喊了一聲,語調甚是無奈:“能不能放棄?”她以哀求的目光看著蔡寶蓮。在聖母為數不多的幾個摯友中,蔡元君是她最喜歡,而對方也是最疼她的人,她可不想為了那個什麼大隋皇帝,弄得她們師門之間反目為仇。
蔡寶蓮當然也讀懂了這個小師侄眼中的意思,但她是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之人。即答應了好友先銑兄,就無可反悔,焉有中途退回之理,便冷言答:“不能!”
話已說到這份上,一場阻截戰要提前打響,在所難免。但石基仍想做最後的努力,將心比心,他不是也以此法打動了花旗聖母,使她終究放棄初衷,破了戒律,同意二梅前往參與了麼?如果再能說動元君,即便不幫忙,也省去了一大障礙,至少,避免了因為自己的搬兵,破壞了她與聖母間的友情。
於是他如法炮製,將先時對聖母說得一番話,又對元君做了更加精闢深刻明澈地闡述。可沒想,事出他的意料,從頭至尾,那蔡寶蓮無有半絲所動,致始致終,都是一副冷傲之態。最後,等他終於把話說盡才道:“你不必白費口舌,其實你我都一樣,各為其主。我為了我的朋友,你為了你的朋友。我只知兩個字:道義!管它什麼江山,社稷,那不是我們修道人應該去幹預的,你也一樣。”
說完,她又轉向二梅:“真弄不懂,你師尊真是越修越糊塗,盡然讓你們去參與這種無聊的戰爭。”話語間,不自禁帶出一絲不值。
那梅彩逸尚顧念她與元君之間的情誼,緊咬嘴唇,把頭低下不答。而彩英卻不理會這些,她原知道蔡寶蓮一意孤行的個性,而她那話中,實有指責尊師之意,便也不客氣道:“師姨,你此話差矣。若只論朋友間的道義,而不顧及天下的道義,這種道義要它何用?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是普通百姓都懂得的道義,又何況你我修道之人?倘若連這個理都不能明,如何去行那個道?”
她這裡一口一個道義,只把個蔡寶蓮搶白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沒想到她一個小小丫頭,盡然對自己說起道來。唔!真正氣死我蔡寶蓮了。都是被這無名小道挑唆的,連那梅師姐也誤入歧途了。
想到此,她便不再理論下去,多話只能更深地傷害感情。於是抬手祭出劍光,眾人只見眼門前一片晶體掠過,亮麗明豔,宛如天邊晚霞,紅透半邊天。
“不要再說了,再說無益。想讓我退回去是不可能的,除非勝了我。”滿眼精光,射出奪人的氣息。
事已至此,不戰也是不可能的。“姐姐!”一旁的彩逸低聲喚著。看著師姨那以往總是柔情似水的眼晴,現在凌厲得好象換了一個人,難道真要因此而下絕手,撕去摯厚的友情?她滿眼的痛惜,被一旁的石基全然看在了眼裡。
他現時,真得有點後悔來青城搬兵,硬把人家好端端地感情破壞。想此應聲道:“好!蔡元君,那小道就多有得罪了,你兩都閃開。”不容二梅再分辨,他已將劍光發出,一道青光直奔元君的面門掃去。
如果不是妹妹彩逸喚了那麼一聲,彩英業已早石基一步先出手了。這回她一看石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