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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轎的後面走著師兄和劉府尹。
一個是手牽白龍馬,看起來心情舒暢,顧盼左右,欣賞著沿途的自然美景,走起路來風搖柳擺,好不逍遙自在;而另一個呢,當然是那有轎也不能坐的劉府尹,他見太守都步行,自己哪敢乘轎享福,因此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愁眉不展,魚泡似的鼓眼越發凸凸無光了。
瓊花觀在城中一個比較幽靜的所在,他們約走了大半個揚州城才到達觀前。老遠石基就看到“瓊花觀”三個燙金漢白玉大字鐫刻在一幅素匾之上,字型端莊秀麗,飄逸灑脫,他不禁讚了一聲:好字!很是與瓊花這一娟麗之物相匹配。
聽到太守讚揚,一邊精神不振加萎靡的劉府尹好象被美女啃了一口,立時興奮起來。急忙搭腔:“太守大人能看上眼,真是令屬下不勝榮幸。您再看那兩扇素紋大門,乃尚好的上等檀香木打造,那上面的花色,也是出自本城最好的雕木工匠。”
石基聞言走上去仔細觀看,以手觸之,不住點頭:“嗯,不錯,確實古樸雅緻,不落俗套。不會和門上那篆字同出一人之手吧。”說著早有裡面的人出來迎住,恭敬地相請瓊花太守入駐。
劉府尹一聽,兩手一拍,說了一句,沒想逗引得身後一人哈哈大笑。
第四章 門前遇僧 橋尾逢古
劉府尹聽太守爺連加讚許,得意之餘真是受寵若驚。又聞石基說雕花與刻字同出一人之手,不禁嘆息,一個馬屁當即拍了上去:“太守爺真乃神人,被您一眼識破,的確是一個師傅做的。”
他這一句剛道出,便聞聽身後傳來哈哈地大笑聲。眾人驚訝,回頭觀瞧,恰原來觀門前正走過一個賴頭和尚,破舊的青布僧衣上衲滿了補丁,大小方圓,任意幾何形不等,是舊的上面落新丁,一個接一個,如若細細數去,往少裡說,估計也有上百個,真可謂是“百家衣”了。
只見他左手捏著一根破棍,腰裡彆著化布什的缽盂,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邁動著四方步,口內還不斷唱道:“人人都說揚州好,好就好在揚州水,人人都笑百姓痴,痴就痴在心裡溼,淚痕掛滿珠;人人都慕瓊花美,瓊花不知眾生累,人人翹盼明月升,明月只念皇上恩,把酒誰人醉。。。。”唱罷過後又是一陣大笑,卻似這般瘋癲而去。
石基聽了,不禁心頭一動,停步側身,望著那遠去的和尚背影,若有所思:人人都笑百姓痴,痴就痴在心裡溼,淚痕掛滿珠?好悽慘,百姓心裡如何會這般苦楚?還有那後面所提的瓊花,明月。。。。誰人醉,這分明是在控訴,控訴誰?
見被這賴頭和尚掃了興,攪了局,劉府尹一陣地咬牙切齒:你個不死的禿驢,哪天非叫你下地獄才知道多嘴的後果--很嚴重。
你道那賴頭和尚是何人?他便是這揚州城內家喻戶曉的人物。長相其貌不揚,為人嫉惡如仇,個性怪僻,不以喜好視人。來無影去無蹤,關鍵時刻他準出現,人送外號“準時賴(來)”。
這準時賴便由此給柳石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因此人的出現,為日後上演了不少鮮聞異事,給這江南小城又增風添彩。
這些暫且不提。再說柳石基邁步走進觀內,不覺眼前一亮:青磚綠瓦,柏樹參天,清水秀池,上跨九曲小橋,連線去盡處的假山亭閣,好一座水中浮景的城中之城,直叫曲徑通幽處,花開自香來。
好幽靜的一處所在,石基心裡暗自喜歡,這回卻沒有表露出來,反轉頭問道:“原來的羊離觀也是這樣嗎?”
“不是,這是後來修的,原來的全部推翻了。”劉府尹急走兩步回道。
“那原來象什麼樣子呢?”石基到是對舊貌發生了濃厚的興趣,在腦海裡勾畫它的模樣。
見太守爺對新貌不予表示,反問舊時的形貌,劉府尹這次便有點猜大不透這位天使官的心理動態,只能如實道:“以前的羊離觀久無人管理,只一老叟看護,廳院雜草叢生,牆皮斑駁。。。。”
他剛要繼續說下去,石基向他一擺手,示意停止。這大煞風景的話,誰愛聽,把舊貌說得如此不堪,是以此來襯托今日的換然一新麼?這不是明擺著彰顯他府尹之功德?
“好了,我知道了。”石基走過一段油亮的青石板路,朝九曲橋頭而來:“那瓊花樹現在哪處?帶我去看下。”這才是他最為關心的所在。
府尹聽了便向橋的盡頭,一處假山後一指:“過了橋,那山後就是了,請太守大人走好。”說著,便超前引路,留下二十衙役駐守觀前,其餘皆隨眾陪同前往橋尾視察。
此刻小雨也早就下轎跟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