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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不住了。黑臉頓時紅紅的,低著頭坐在那兒,一味盯著自己的腳趾。
原本勤奮好學是毫無過錯的,但他本是想先學得點真傢伙,在師尊出關正式開教前,好給他個驚喜,這也沒錯。而錯就錯在他的那副女兒態上,動不動就不好意思,又要臉紅,指不定師尊見了又要說叨他,不象個男子漢。
因此,他就更不敢抬起頭來,直面柳石基了。
而對面的石基本來挺高興的,在聽武魁根老爹說起的時候,還真是為自己能收得這樣好學的徒弟而大感快慰呢。可現在,瞧瞧他那樣兒,老毛病又上來了,當臉紅的,該是他柳石基才是哩。
他不再說什麼,站起身朝外就走。他想去觀外散散心,明日好帶兵出揚州城,去天昌關迎接隋煬帝的駕臨。而原有的一千兵卻損失了五百,雖那皇帝老兒問起自有應答,他也不會說什麼,但多少是件憾事。剛才在廳上沉默不語,其實正是在為此事不能開解。
這邊,領軍自去,回軍中待命。而喜豹一見師尊不聲不響走了,才吐出一口氣,抬起眼,正好見小雨兩眼彎彎地在看著他,不覺向他伸了一下舌頭,兩人都不禁嘿嘿笑了起來。
這一黑一白,一高一矮的倆人,頭對頭的一陣嘰咕,決定悄悄地跟在柳石基的身後,隨他去揚州城裡逛逛。說實在的,來江南快一個月了,還真沒出觀去好好玩玩哩。
而柳石基,因心情鬱悶,走出瓊花觀。先站在觀門口向遠處的揚州市井眺望,那顯然不是他生存過的地方,但卻有一種親切的感覺,是即陌生又熟悉。
這個揚州古城是在現代揚州城外的附近,在沒有穿越之前,他經常去古城遺址的一家小酒館裡喝上兩杯,憑弔古意,而且每次都要來上兩籠新鮮的小肉包。那家的小吃在當地很有名氣,據說是做這行的世家,祖上是隋唐時期的,雖然後來由於種種原因,酒館的生意越來越不景氣,但因為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基業,所以一直繼承沒有廢棄。
不知這家小酒館此刻有沒有開張,到是要在他這祖上開業時期,去憑弔一下,才算古今兩全了。柳石基這樣想著,便朝城南方向走去,他記得是在一個老街的巷口。
可還沒等他舉步,便覺衣袖被人拉住,回頭一看,一雙藍窪窪的眼晴正注視著他。白龍?確是那匹小白馬站在他的身後,二十天沒見,它愈發出挑的神俊了,肋下雙翅更是羽翼添新,足間靈光亦是流光溢彩。
他知道,閉關這些日子以來,小雨在調教那旋龜的當兒,也對白龍進行了嚴加訓練,他不得不承認,師弟在馴獸方面是很有一套的。
“龍兒,你什麼時候來的?”久而久之,他也隨了小雨的稱呼,改白龍叫龍兒了。
白龍微揚前蹄,輕脆地嘶鳴了一聲,表示它對主人的思念。柳石基頓覺心情開朗了許多,伸手撫了一下它的長鬃,隨即牽過僵繩,帶著它一起,向城南的一座石拱橋走去,過了那座橋,便是一條長長的老街,那酒館就在它的盡頭。
其實他哪裡知道,小白龍是小雨跟喜豹偷偷放出來的,它本來正在湖邊青草地裡安靜的吃草,哪裡會往觀門外跑,而它的主人見到它,欣喜之餘也沒多想。
這兩個傢伙,看到石基牽著馬兒,往城南的石橋走去,便也尾隨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跟在了後面。
石基卻不知後面拖著倆“崗哨”,依然故我地朝前走。在路過橋頭一個販糖的地攤時,看見一個留著西瓜頂,穿著紅肚兜的小男孩,嘟噥著嘴,纏著他身邊的一個青布藍衫的婦女要糖吃,那小屁股隨著擺動的身體也來回晃悠著,配合著他臉上稚嫩而倔強的表情,煞是可愛。
這使他想起自己小時候穿開檔褲,找媽媽要糖吃的情景,嘴角不禁掛上一絲微笑。他上前買了一根糖葫蘆遞給那小男孩,並笑著摸了一下他的娃娃頭,然後依舊牽著白龍向前走。
小男孩被這意外的獲得驚喜萬分,手裡緊撰著那誘人的紅色糖葫蘆,生怕它跑掉似的;而他身邊的婦女,顯然是他母親,卻是惶恐不安,嘴裡連道:使不得。卻又不知如何感謝給她兒子糖吃的英武青年,見石基微笑著走開去,只有合起雙十,朝著他的背影不斷拜謝,嘴裡喃喃自語:求菩薩大慈大悲,保佑這位好心人一生平安,吉祥如意。
跟在後面的小雨和喜豹對視了一眼,相互一笑:沒想到柳太守還是個行善的大好人啊。
“師叔,這算不算行道之人積修外功?”喜豹悄聲問道。
“呆子,行善是一大功哩,如何不算。”小雨白了他一眼,一遞神色,示意繼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