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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先時多飲了幾杯,有些醉意,回來略加調歇,喝了盞醒酒蓮子湯,並無大礙。到是適才剛要朦朧睡去,卻被一陣劇動晃醒,驟然燈滅轉瞬復明,而此刻正在假寐,耳邊聽得煬帝問她,便睜眼抬身,先給皇上請安,道了萬福,然後說:“妾身只是剛才夢中聽侍兒說妖精來了,但並不曾見到。”說著便要下床,卻被煬帝溫情按住。
豈不知這回話的丹陽妃,已不再是先時那個與煬帝暢飲的愛妃了。就在方才狂風大作,船上一片漆黑混亂之時,那魔頭的元神--血精,業已趁機攝去了真妃的魂靈,借軀還形,想進而迷惑天子,祭煉魔心,以達轉性之願,好不變態。
卻哪知,她這一肆為,便如那遺禍千年的妲已再現,堪堪要將那大隋的錦繡河山斷送。
再說柳石基諸等,自從那日小雨回了華山請命,因雨沬傷勢已無大礙,梅彩逸便要帶著薛青回青城去了。
臨別時,站立一旁的喜豹一語不發,不似平時那等歡心,石基見狀心裡好笑,他一早就看出這傢伙對青兒有意,但不知他們可會如彩逸的姥姥花旗聖母那般飛劍斷情,以示道心,這是他新近從小雨那兒獲知的。真正又將是一段逆緣,心裡不禁替他捏著把汗,陳淑樺的夢醒十分又在耳邊響起:。。。傷心總是難免的。。。。
但他卻不知,自己才是此間的真正主角。
沒能和石基等一同隨行去江都揚州看瓊花,青兒甚覺遺憾,但就此可以入青城一門,投師學道,習得真笈,此種仙緣實屬難得,不是每個人都能輕易獲得的,尤其象青兒這種孤身無緣的女孩,更是視為奇蹟,怎能不如視異寶般珍惜。她人雖還未動,心卻早已飛去了洞天--青城。
“我和喜豹送送你們吧。”石基瞭解喜豹此刻的心情,他想送卻不好意思開口,只好由他這個好事者出面代勞,了卻他的這樁心願。
由於現已做出飛渡的決定,因此全體隋兵官員包括石基便放下心來,在五臺梵仙山洞裡靜候小雨的佳音,不再為按時到不了江都會延誤聖旨,招來殺身之禍而擔心。
於是他向帶兵的領軍與先鋒交代了幾句,便同喜豹一起送青兒和彩逸上路。原也是為了喜豹對青兒的不捨,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
他們四人剛要動身,卻聽得身後一陣的馬蹄聲,隨即便傳來嘶嘶地馬叫。眾人同時迴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匹小白馬,正昂首對著他們歡鳴,大有不捨的神氣。
青兒本是“歸心似箭”,但一見到此馬,眼眶立刻潮溼起來。畢盡這些時日,大家夥兒在一起耳鬢廝磨,同甘共苦一處,這一去卻不知何日再相見。牲畜尚且懂得留戀之意,何況是人?於是,她便棄了眾人,迴轉身飛跑過去,一下抱住小白馬修長的脖頸,連連地愛撫,表示出她對小馬也是戀戀地難忘。
這時,石基也走將過來,牽起馬的韁繩道:“走吧,帶上它一起為你送行。”
一路上,喜豹替青兒揹著行囊,一副大哥哥的口吻,囑咐這個,叮嚀那個。石基厚道,又當喜豹是自家的兄弟,對他很是理解。而調皮的彩逸可就沒那麼乖巧了,雖然口裡沒說什麼,但一直在旁抿嘴偷笑,大有看戲的架勢,害得青兒臉紅紅的,只管低頭應承,卻不好意思抬頭看人。
由五臺回川西的青城,是往西南去。他們便至梵仙山後的那條小徑過了那口斷崖,趟過崖後的泉水,從那天小馬回佛母洞的山道沿途而下,可自佛母洞的錦秀峰轉向川西。
仙家別離原沒有這麼婆婆媽媽,只因青兒和喜豹尚屬紅塵凡人,且又是別離在即,只為了多挨那麼一刻半時講話的光陰,所以先就選擇了途步。好給喜豹充足的時間來話別,在這一點上,石基和彩逸又是行同一致,不謀而合。
所謂情意綿長,路途短暫,直至四人邊走邊談,半天的時辰轉瞬即逝,已是來到佛母洞的錦秀峰前。看著四周熟悉的山景,那些共同經歷過的畫面,不由在三人(除青兒外)心中重現,在這分手一刻,即便仙人道家再淡漠人生,也難免會有一絲的感觸。
這些割不斷理還亂的話題不必多談。彩逸從喜豹手裡接過青兒的包袱,替她斜挎於自身的肩頭,隨即放出劍光,讓青兒緊閉雙目,對石基和喜豹道一聲:珍重!便旋即將青兒攔腰摟住,一道紫光沖天徹地,瞬間朝西南方向摩空而去。
“走吧。”見喜豹傻愣愣對天,仍站在原地不動,石基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
喜豹這才醒過神來,哦了一聲,看去好似他的心也隨著那二女一同飛去。見他這般痴痴地呆樣,石基心內不禁有些悵然,也想起了自己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