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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道與魔,本就此盛彼衰,你弱他強,迴圈往復,不過如此。
魔走天清,這時太陽已將偏西,萬道霞光將這劫後的錦秀峰再鍍揮金。石基從悠悠中醒來,他為戰勝最後一劫天魔,受難深重,專注太過,以至於當魔頭消退的同時,他也幾乎力盡氣竭,自行入定而去。
當他此刻睜開眼時,懷中的金身佛體已不知去向,而頭頂的光華更是全無蹤影。仰面對空望天遙祭,在那雲層的深處,似有浮影掠過的痕跡,那是智雲禪師飛昇的仙蹤。
“小白龍,我們不枉此行,終將送了大師一程。”他一臉含笑。這個九世老童總算歸天,去那極樂世界了。
白龍揚蹄輕踏,當是回答主人的話語。經此番共同御劫,它被靈化的更快,肋下兩翼盡又長出一圈,四隻附禪更是瑩光流動,把雪蹄圍裹,奔走時好似沒水而行,不見足影。
石基站起身,抖去身上的輕塵,麻衣大氅譁得隨風展開,鼓脹得一如斗篷。斜陽下,這一人一馬映於廣大的一片平山曠野之中,曾今幾世的佛母洞已不復存在,翠綠秀影亦空漠謝世。
萬惡的劫怨終將逝去,瓊花太守也即登程離岸。
第十九章 預感不測 暗中觀劫
柳石基牽起馬僵繩,與小白龍一起走下山去,斜陽的餘輝,給他們的後背抹上了一層金粉。
他原是打算與來時一樣,祭起劍光,和白龍同駕,疾速回轉梵仙山,因為心裡還惦念著喜豹。可想到他有小雨從旁打理,料也不會有啥事。
於是,也就安心踏著豔麗的晚霞,邊溜著馬兒,邊哼著小調,悠閒地觀賞著山間美景,一路慢慢走去。正好藉此讓小白龍和自己都放鬆一下,經過這大半天的御劫戰鬥,那顆緊張欲裂的心也該舒緩一下了。
就在他們剛轉過一座山頭,正自徜徉在山間小道上時,忽然一道青光閃過,一條身影立時擋在了他們面前,口裡卻道:“好悠閒啊!”
“師弟!你怎麼會在這裡?”石基抬眼一看,見是雨沬。
來人正是紅衣小童,細眼小雨。他和喜豹一起回到梵仙山,喜豹因身體已無大礙,只是需要清理弄髒了的衣褲罷了。因此自去山後斷崖外的那條小泉中洗浴,還非不讓小雨跟去:“師叔,我沒事,你別去,我洗一洗就好。”他是不想給這小師叔看到自己的齷齪,到不似在自己師尊面前那麼大方、坦然。
小雨見之,哭笑不得,從旁觀他氣色,見他黑紅的臉上只是帶有些許的疲憊,確實沒有什麼大症,便從懷內摸出一粒褐色的小丹遞於他,說是可以化淤助氣,幫他恢復得更快,服過後,再去那溫泉裡泡上一泡,方可全愈。
喜豹喜得忙接在手中,連聲說多謝師叔的靈丹,然後便將其放於口內,只覺喉頭一片溫潤,好似喝了一口蓮子湯,頓時感到渾身也隨之暢快了許多。
他又一聲道謝之後,便匆忙向後山而去。小雨見喜豹走了,一個人獨自坐在洞外的一塊石頭上,看著在洞前說笑鬥趣的官兵,甚覺無聊,便又抬頭眯眼望向天空。只見那蒼穹一線,本是晶瑩透亮,經熾烈的陽光照烤,幻來化去,粗細無定,色澤渲染的光怪陸離,尤如一根被套了彩的金箍棒,揮向萬方,掃描處千影萬條,於那五光十色拋灑一空。
雖是望天,心裡卻在想,那柳師兄此刻一定是正在寺中,清茶一杯的同和尚慢品細聊呢。小雨把雙膝弓起,兩臂將其環抱,同時玉面枕在膝蓋上,不時晃動著頭上的雙抓髻,對著那迎面射來的陽光,眯起細長的秀目,想冥思一下下那一道一僧共處的情景。
可他哪裡會想象得到,此刻柳石基與白龍正奔赴佛母洞,一場天之浩劫即將粉墨登場,降臨他們面前。
再說那喜豹,吃了小雨給的靈丹,又在泉水裡足足泡了大半天的時間,堪堪太陽要落,石上的衣服也都乾透,這才有些不情不願地走上岸來。待穿好衣服,走回洞口,卻不見了小雨,問及下面的官兵,也都搖頭不知去向,心裡很是納悶。
不過他畢盡是凡夫俗子,不象修道人那般勤於克己,很快就和那些隋兵們談笑到了一處,把他這雨師叔拋到了九宵雲外。
那麼小雨去了哪裡呢?恰原來他抱膝合目良久,忽覺靈脈跳動有異,冥冥之中彷彿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他睜開兩眼,天空依然清明如泓,洞前仍舊人聲嘻鬧,只不見喜豹迴轉。他料此刻這傢伙泡得正舒服呢,也不便去打擾他,一遁身跳下青石塊,直朝山下走去。
這看去是無意之舉,然似乎有因可尋,雨沬就這樣跟著自己的感覺,一路走將下去。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