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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人去哪兒旅行。
吃完晚餐,李文心開口:“渭塵,我和阿姨在家休息會兒,你和既明一起去對面收拾幾件傢俱。”
許渭塵本想找個理由拒絕,抬頭看見母親認真的眼神,她說“乖”,像在表示不接受藉口。不論怎樣,許渭塵是該去幫林雅君收拾的,他便還是站起來,一言不發地和唐既明一起走了出去。
屋外的夜風裡夾著碎雪,把毫無準備的許渭塵吹得往一邊飄。
唐既明摟了一把他的肩膀,把他拉回來些,還笑了笑,許渭塵立刻甩開,快步往馬路對面走。
車庫裡堆了幾件傢俱,林雅君的車停在外頭的車位上。這一次來,她換了臺新的吉普車,雪胎很大,黑色的胎縫裡卡著些雪,被路燈照得反光。像在宣告,不同於八月的暫居,她們已經下定決心,要適應l城的生活,不會再離開。
許渭塵站在這棟房子與從前全然不同的車庫裡,有些恍惚地怔了怔神。
兩人之間寂靜無聲,但還算默契地組裝了一個櫃子,而後拆開電視機,抬著擺上去。
許渭塵熱得鼻尖冒汗,便停下來,脫了毛衣,丟在沙發上。還未轉過身,他聽見唐既明的聲音:“你還要和我不說話到幾時?”
他回頭看,唐既明站在電視牆邊,神情溫柔成熟,沒有絲毫不悅,彷彿許渭塵的仇視與抗拒撼動不了他分毫。
“我做錯什麼了嗎?”他甚至關切地詢問,像他真是不厭其煩地關心著許渭塵似的。
許渭塵原本還能強壓下情緒,現在簡直氣得喪失理智,直勾勾看著唐既明,一字一句說:“你得了吧,覺得我煩,就用不著這麼假惺惺對我好。”
唐既明微微愣了愣,想了幾秒,問:“你聽見我和我媽說的話了,我們回c城的前一晚,對嗎?”
哪怕被許渭塵憤怒地揭穿,他的表情也沒有一點變化。許渭塵冷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竟說:“那天你是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渭塵被他的厚顏無恥折服,不願再多和他說一句話,俯身拿起毛衣和外套,決定回家,唐既明向前一步,拉住了他,表情終於不再那麼溫柔,有了一絲冷淡的裂縫:“許渭塵,你能不能別跟小孩一樣?”
許渭塵想掙脫,但唐既明抓得極緊,他的力氣根本比不過,氣得罵:“你是不是有病?我懶得理你我就是小孩?我比不上你這麼虛偽,我看了你犯惡心,不想跟你說話,就是小孩?”
“你想罵我可以現在罵個痛快,但是我們才剛搬過來,你跟我鬧翻了,你媽和我媽該怎麼相處?許渭塵,你八月過得還算高興吧,我怎麼想你,很重要嗎?”唐既明說得不疾不徐,聲音很低,像安撫,像威脅,唯獨不是解釋。
他說完,看了許渭塵一會兒,又將語氣放得更緩,跟許渭塵講道理:“阿姨下午說,希望以後早晚我能帶你去上學,她就不用繞個圈子再去公司了。以前雪天送你上學,經常堵在接送區遲到。你鬧脾氣,也為她想想。”
許渭塵說不過他,幾乎真要被他洗腦,只是眼睛又很痛,重重推他一下,這一次推開了。
許渭塵重新把毛衣和外套放下,緊緊咬著嘴唇,梗著脖子去拆放在樓梯邊的小茶几的防撞包裝。唐既明走過來和他一起拆,兩人便這樣沉默地拆裝著從c城搬來的舊傢俱,直到林雅君回家。
此後,許渭塵終於和老師唐既明學會了維持表面的和平。在兩位母親面前,不再完全不和唐既明說話,有時雨雪天氣,聽話地坐唐既明的車去上課。
不過放學時,他總是走路回去。唐既明等過他兩次,而後便默契地由許渭塵去了。
關係稍稍改變,是在許渭塵父親忌日時。
這天下午放學,路邊的積雪被車胎和行人壓了幾日,多處已凍成了硬冰。許渭塵白天有交響樂的排練,揹著大提琴往家裡走。
他走得小心,走得慢,但有一輛車快速從他身旁駛過,差點撞到他的琴,他受了驚嚇,腳下一滑,就摔倒了。琴箱重重跌下,發出悶響,膝蓋磕到一團冰雪上,手肘也折了折,痛得他眼前發黑。
許渭塵怕琴摔壞,爬起來之後立刻坐在路邊,開啟琴盒檢查,仔細確認琴沒事後,剛要合上蓋子,看見視線裡出現一雙登山靴。許渭塵抬頭,便見唐既明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靜靜看著自己,身後停著他的車。
“你還好嗎?”唐既明問。
許渭塵不想說話,便低頭把琴盒的拉鍊拉起了,想站起來,膝蓋一陣劇痛,又坐了回去。
唐既明走近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