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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往後許渭塵成為了名揚四海的大律師,在他的追悼會上,必須有人完整地向人們講述他的生平,許渭塵覺得有一點必須強調,即是繼唐既明搬來l市之後,他對唐既明的情感,並不是一開始就像後來那樣難以自拔。
因為雖然唐既明外表是他喜歡的型別,但許渭塵畢竟親口聽唐既明說過厭煩自己,而且兩人還在裝傢俱時吵過一架,就算維持著表面的和平,他也不會只因為唐既明很帥,就盲目地墜入愛河。
許渭塵要為自己正名,他不是那麼沒骨氣的人。
起初的一年間,許渭塵只是暗暗對唐既明保持了一種病態的關注。
唐既明在學校很受歡迎,他外表英俊,運動神經發達,性格又寬和,沒多久就交到許多好友。休息時間聚成的男生女生的小團體,都在給唐既明留出中間的空位。
許渭塵和唐既明不一樣,他目標明確,學習非常刻苦,從不浪費時間在沒必要的社交上,只有四五個和他一樣的朋友,成日鑽營如何得到名校青睞。
每當路過唐既明所在的小團體,許渭塵總會暗中窺伺他的周邊構成,把自己和靠近唐既明的每一個人相比較,揣測他們在唐既明心中真正的分數,並嘲笑他們不懂真正的唐既明有多冷漠,是怎樣的一個利己主義者。
這病態關注的出發點,更像憤怒與不甘的結合,遠沒有到愛的程度。
許渭塵不可告人的感情,發生在唐既明畢業前的那一場學校高年級的舞會。
當時許渭塵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性向,但母親一無所知。
母親覺得第一次有資格邀請女孩參加的舞會,比許渭塵的學習還重要。
許渭塵遲遲沒有舞伴,她很著急,成天為他出謀劃策,急切地為的許渭塵張羅著,還悄悄向學校裡的其他母親打聽,有沒有落單的女孩兒看得上她不開竅的兒子,她訂一臺豪華加長轎車接送,給女生完美的舞會體驗。
弄得許渭塵尷尬得恨不得去個偏遠小鎮離群索居,等舞會過去再回來上學。
舞會前一週,母親照例在晚飯時檢查兩個男孩的舞伴情況,唐既明宣佈他有舞伴了,是同級的林賽。
林賽有一頭紅髮,身材高挑,和唐既明一樣受人歡迎。
林雅君驚喜不已,母親則是倒吸一口冷氣,立刻看向許渭塵,許渭塵愣住,壓力劇增。
方才回來的路上,唐既明完全沒提起舞伴的事,許渭塵在學校也沒聽說唐既明和林賽互相邀請的訊息,很懷疑是兩人私下聯絡時約定。
原本每晚都是兩人一起承受母親們的過度關心,現在只剩下許渭塵一人,許渭塵簡直有種被沒舞伴的隊友背叛的感覺。
他瞪著唐既明,簡直想拍下筷子,逃離餐廳。
“渭塵,媽媽打聽過了,”母親開始和許渭塵分享她四處打探來的落單女孩姓名,“你真的得抓緊時間了。”
許渭塵實在煩不勝煩,說:“知道了,明天我會去邀請。可是人家要不要我,不是我能決定的。”
“怎麼會不要你呢?”林雅君適時插話安慰,“渭塵,不要妄自菲薄。”
終於吃完這頓味同嚼蠟的晚餐,母親們去散步,許渭塵和唐既明一起收拾餐具。
嚴格地說是唐既明收拾,而許渭塵站在一邊,握著手機打字,與好友訴說自己晚餐時的悲慘經歷。
暮色中,唐既明穿著白灰的衛衣,袖子捋到手肘,利落地處理碗碟。
許渭塵發完訊息,盯著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發呆。等唐既明把餐盤都放進洗碗機,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找到舞伴的?”
“下午,”唐既明說,“怎麼了?”
“沒什麼,”許渭塵煩躁地說,“你怎麼邀請的?”
“不是我提的。”唐既明合起洗碗機的蓋子,告訴他。
許渭塵難免有些吃驚:“林賽邀請你?”
唐既明“嗯”了一聲,許渭塵不說話了。
不是唐既明提的,但是唐既明同意了,是不是說明林賽是唐既明喜歡的型別?畢竟唐既明拒絕了那麼多人。
許渭塵心裡更加難受,忍不住想。豔光四射的大美人,唐既明的審美真是直得不能再直。
洗碗機工作的聲音有些嘈雜,但是許渭塵煩得沒動,倚在一旁,翻著通訊錄,絞盡腦汁想他可以邀請誰,忽然聽見唐既明問他:“你在不高興什麼?”
許渭塵抬頭瞪他一眼:“你有舞伴,我媽就只攻擊我一個人了。”
唐既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