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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渭塵似懂非懂地讀完這份意見備忘錄,截圖郵件發了過去,問唐既明:【可以發給你嗎?】
唐既明可能在忙,過了半小時才回復:【發過來吧。】
許渭塵轉發了備忘錄附件後,在網頁上搜尋遊戲的介紹,瀏覽許久,心中生出猶猶豫豫的好奇。
實習生提及的第一個遊戲,許渭塵聽過唐既明本人的詳細地解說。上法學院時,許渭塵還偷偷玩了一段時間,雖然玩得不好。
工作後,許渭塵變得異常忙碌,或許潛意識認為更深入瞭解唐既明,他就會更難以自拔,便刻意逃避了與唐既明有關的一切,對新遊戲的內容也是一無所知。
由於公司如今十分成功,這個新遊戲還沒發行,宣傳早已鋪天蓋地,廣告密密麻麻地擠在現實與網路世界的縫隙間,許渭塵很努力才能視而不見。
堅持這麼久,許渭塵還是在這個下午,走入了他未曾涉足的唐既明的世界,遲疑地安裝了遊戲。
新遊戲大約是冒險和解謎的型別,初始畫面的色調有些陰沉,與唐既明做的第一個遊戲並不相似。
許渭塵有將所有文字記清楚的習慣,每讀一句遊戲對話,都會想些有的沒的,試圖做個玩遊戲的聰明人,從短短的資訊裡中找出線索,因此看得很慢。
由遊戲玩家控制的主角是宗教戰爭的倖存者,將在世界的指引下尋找失落的神明。
如同意見備忘錄所說,遊戲的主線十分引人入勝,許渭塵本來只是想隨便看看,玩著玩著,卻忘了時間。直到五點多鐘手機震動,才將他從沉迷中喚醒。
來電的是前陣子大型商事案的客戶杜嘉恆先生。他出身於一個富庶而有名望的家族,畢業後接管了家中一間跨國運輸公司。
“渭塵,”杜先生親熱地說,“前兩天簡訊裡說過,下週我朋友主辦的那場歡迎晚宴,你有空陪我出席麼?”
許渭塵微微一愣,才想起杜先生的邀請,似乎是為某地一名政要來訪l城而舉辦的晚宴。當時他還不清楚自己是否已經回l城,便沒有定下來。
“參加的都是行業裡頂尖的人物,我引薦幾位給你,”杜先生介紹了幾人的名字,又說,“連sphinx的唐既明也會來。”
杜先生很熱情,而社交也是一種工作。許渭塵本就沒想拒絕,聽說唐既明也去,更是爽快地答應下來。
許渭塵掛下電話,眼睛有些疲憊,便關了遊戲。他沒有打算通知唐既明,一是不想再主動說話,另外似乎也有種惡作劇的心理,想知道唐既明倒是突然看見他,會有什麼反應。
接下來幾天,許渭塵和唐既明的聯絡不多,他穿梭在案卷和法庭之間,遊戲也沒再繼續玩下去。
晚宴當天下午剛過三點,杜嘉恆來事務所接許渭塵。許渭塵擺出十足耐心,陪杜嘉恆取了西裝,又做完造型,傍晚來到舉辦晚宴的地點。
圓桌晚宴時,許渭塵沒找到唐既明,也沒開口問,等到餐後的酒會,更糟糕的事發生了。
酒會在半室外,燈光很暗,許渭塵視物不清,總得時不時搭一下杜嘉恆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走,裝作能自己看清,其實路都走不直。
杜嘉恆很快就發現了,問:“渭塵,你腳不舒服嗎?”
“不是,”許渭塵不大好意思,告訴他,“我夜盲。”
杜嘉恆便紳士地在暗處扶著他,儘量陪他待在稍明亮些的地方。
不知為什麼,聽完主辦人致辭,交換了無數名片,唐既明還沒出現。
近十點鐘,許渭塵實在忍不住,趁杜嘉恆去洗手間,站在走廊裡,給唐既明發了一條簡訊:【你今天不來嗎?】
【來哪裡?】唐既明這一次回覆得很快。
【斯圖爾特先生的歡迎晚宴。】
唐既明給許渭塵回了電話,問他:“你在嗎?”
許渭塵“嗯”了一聲,唐既明說:“我讓下屬代我去了。”
許渭塵發現自己白想那麼多,有點難受,但也怪不了唐既明,是他自己一廂情願要來的。
他還沒說話,聽到唐既明緊接著問:“你和誰一起去的?”
“客戶。”許渭塵見到杜嘉恆朝自己走來,便說“沒事你忙吧”,把電話掛了。
回到酒會,方才已見過面的杜嘉恆的朋友瞿樂端著酒走過來,和他們聊天。沒說幾句,一個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的男人打著電話,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過,手肘不留神碰到了杜嘉恆的朋友,酒潑出少許。
這男子走得飛快,瞿樂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