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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唐既明沒有關燈,又弄得很用力,許渭塵的手腕上都是淤青,床和地上亂糟糟的,骨頭快被撞散,也沒有力氣罵唐既明。
最後許渭塵意識不太清晰,連唐既明什麼時候幫他洗了澡,把房間弄乾淨得都不知道。他睡了一會兒,沒有做夢,但沒睡太久。
醒來時房裡只剩一盞壁燈,唐既明在摸他的頭髮,把他弄醒了。
許渭塵只想休息,煩得要命,想推開唐既明的手,手腕又被扣住。不久前被扣住手腕的記憶湧回來,許渭塵縮了縮手,沒抽出來,小聲地罵:“你今天發什麼瘋?”
“不能摸嗎?”唐既明無辜地說,好像把許渭塵吵醒不是他動手動腳的錯一樣。
許渭塵儘量對他耐心一些:“我要睡覺。”
“許渭塵,你為什麼睡得著?”沒想到唐既明裝作沒聽見,顧左右而言其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睡不著。”
許渭塵頭都暈了:“你剛才沒做那麼久,我怎麼會累得睡著?”
許渭塵兇巴巴的,唐既明也沒有要和他吵的意思,笑笑哄他:“對不起,不吵你了。你睡吧。”
唐既明不再摸許渭塵的頭髮,許渭塵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困,彷彿身體超過了疲憊的限值,睡意就消失了。
他閉了一會兒眼睛,又睜開,翻了翻身,始作俑者唐既明就又靠過來:“怎麼了?”
許渭塵不理他,又嘗試了一會兒,仍然無法入睡,開始胡思亂想,想著想著,擔憂起來,叫唐既明的名字,問他:“我們怎麼和媽媽說啊?”
“照實說吧,”唐既明毫不在乎地說,“告訴他們我們在一起了。”
許渭塵看到他這樣就來氣,轉身抬起頭,挑釁他:“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怎麼不知道。”雖然因為沒力氣,聲音有些微弱。
唐既明看著他,過了幾秒,說:“沒有嗎?”他都沒表現出失望,許渭塵就沒有用地心軟了,想馬上說“我開玩笑的”,不過唐既明先開了口,問他:“許渭塵,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他的語氣過於鄭重,許渭塵都有些害羞,移開眼睛,“嗯”了一聲,說:“你不要說得好像在求婚。”
“我也想求,”唐既明說,“但是今天沒有準備禮物。”他說得稀鬆平常,又是很認真,好像真的想要和許渭塵求婚一樣。
許渭塵有些發怔,咬了嘴唇,唐既明就親親他。
像玩鬧一樣吻了一小會兒,許渭塵回過神,問唐既明:“那天在公園,你本來想怎麼跟我表白?”
唐既明看著他,問:“你想現在聽嗎?”
許渭塵很討厭遺憾,也不喜歡錯過,說“不要”:“你重新帶我去一次,就像遊戲讀檔一樣,我就可以洗清我的失誤。”
“是失誤嗎?”唐既明很不明顯地笑了,“許渭塵,你現在很懂遊戲了,玩到lakeshore讀了幾次?”
“少看不起人,”許渭塵打他,被他抓到,“最多三十次而已。”
許渭塵的意思其實是過幾天等兩人都有空再去公園,但他還沒來得及表達清楚,唐既明不知哪來的行動力,很快就把衣服穿好,還打電話給司機,讓他把停在公司的那臺舊車開到許渭塵家樓下。
幸好是早晨五點多鐘,司機已經醒了,許渭塵穿好衣服,靠在床上睡了一小會兒,就被唐既明叫醒,說司機到了。
矇矇亮的天空的顏色介於深藍與淺藍的交界,司機離開後,街上沒有一個人。
承載許渭塵和唐既明很多回憶的車裡,圓圓的擴香器還在原來的位置,不過鮮切玫瑰的香味早已消失了。許渭塵打了個哈欠,看著車前,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公園。
公園停車場裡空空蕩蕩。
唐既明停好車,對許渭塵說:“後備箱只有燈了。”
許渭塵說沒事,突然變得很清醒,應該很困的時間,卻好像今生都不想再入眠,只要待在唐既明身邊就不會想睡覺了。
他們下了車,湖風有些冷。唐既明開啟後備箱,按亮了燈,有一個燈泡好像沒電了,一閃一閃的。
“哇,好多花,”許渭塵故意說,“送我的嗎?”
唐既明果然笑了,說:“許渭塵。”
許渭塵就沒有再說話了,安靜地看著唐既明,一動也不動。
唐既明看了許渭塵一小段時間,對他說:“許渭塵,我知道你有很多人追,現在不一定想談戀愛。我也想過,如果我說了,你沒法接受,可能以後不想見我了,我不說,你現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