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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夜盲就不要說亮。”許渭塵斥責。
唐既明伸手扶著他的小臂,手指貼在他的腕骨,一邊陪他慢慢走,一邊說:“跟我說話不是很兇嗎?”
許渭塵不說話了,兩人走了幾步,唐既明又問他:“喝了幾杯酒?”
“只喝了一瓶啤酒,和一杯伏特加。”許渭塵頭暈地貼在唐既明身上,理直氣壯地汲取他的溫暖。
唐既明突然評價:“派對有伏特加不犯法?是不是他自己帶的。”
許渭塵笑起來:“你怎麼管那麼多。”
走出小徑,唐既明的車停在路邊。他幫許渭塵開啟車門,許渭塵便被他載回宿舍。路上唐既明輕聲問許渭塵大學的派對好不好玩,許渭塵連連擺手:“太無聊了,再也不要去了。”
沒過多久,齊裕也不再拉許渭塵去派對,他找到了女朋友,但許渭塵的噩夢開始了。
每週至少有三天,齊裕都會給許渭塵簡單地發條訊息:【先別回來。】而後把女朋友帶回房間,鎖起房間的門。
許渭塵總是回不了房間,又不想求其他室友和他擠著睡,只好待在樓下的休息室裡看書,有時待到凌晨,趴著睡著。
他和齊裕翻了幾次臉,威脅要找樓管員投訴,齊裕嘴上說好好好,還是把人往回帶,讓他煩不勝煩。
又是一天晚上,接近十二點,許渭塵氣得在休息室填寫換宿舍的申請,發訊息問唐既明有沒有經驗,唐既明便來休息室找他。
“你先跟我回去。”唐既明告訴許渭塵,他舍友生病回家,許渭塵可以暫住,就像撿流浪的小貓小狗,替許渭塵合起電腦,把他帶回自己的宿舍。
許渭塵去過幾次唐既明宿舍,坦白說,比他和齊裕的房間整潔。除了床、書和電腦,幾乎看不到什麼雜物。就像唐既明在家的房間,私人物品少得像隨時可以搬走。讓許渭塵猜測,唐既明內心不會留戀任何一件舊物品,更別提是人。
唐既明給許渭塵拿了他沒穿過的t恤,讓許渭塵睡他的床。
許渭塵洗了澡回到房間,看見唐既明已經幫他換好床單,坐在椅子上看書等他。
唐既明的周到很像一個家長,或者是哥哥,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曖昧,衝許渭塵微微笑了笑:“是不是沒選錯學校?”
許渭塵煩惱自己不合時宜的心動,抗拒不了唐既明對他好,便嘴硬道:“我又不知道別的學校怎麼樣。”
他在唐既明新換的灰格子床單上坐下:“你還沒教我申請書怎麼寫。”
唐既明開啟他的電腦,他湊過去看,想看清楚點,臉和唐既明捱得有些近。唐既明幫他填了幾樣資訊,忽然問:“你想不想和我住?”
許渭塵大吃一驚,轉頭看著近在眼前的唐既明,腦中轉過無數個念頭,站直起身,有點大聲地說:“不要。”
唐既明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說他小孩子:“我是覺得至少我不會把人帶回房間,把你關在外面。”
“那萬一我要帶人回來呢?”許渭塵反駁。
唐既明笑得彷彿許渭塵說了很好笑的話,氣定神閒地問:“你帶誰?”
“我行情很好,好嗎?”許渭塵瞪著他。
“好好好,”唐既明敷衍他,繼續替他填寫,像沒聽到他的反駁,再次溫和地建議,“你考慮一下,可以不用和我住一間房。再說,申請了也不一定能換在一起。”
許渭塵檢查唐既明的表情,發現他似乎確實希望自己申請,考慮了幾秒鐘,因為想不明白,所以還是問出了口:“唐既明,你以前不是很煩我嗎,為什麼現在好像很願意照顧我?是和我媽有什麼交易嗎?”
唐既明聽他說話,像被他逗樂,看著他的眼睛,猶豫了兩秒鐘,說:“你記不記得,高中畢業舞會之後,有一天你讓我幫你到房間拿大提琴?”
“不記得,”許渭塵說得很快,而後警惕地睜大眼睛,“你是不是摔我琴了?難怪我覺得手感變了——”
“——不是,”唐既明又覺得他很好笑,像想抬手碰他,不過最後沒碰,只是搭在桌上,告訴他,“我看到你書架上有本很眼熟的畫集,我翻了翻,你揉得挺爛的,拿它出了不少氣吧。”
許渭塵沒想到他會看到畫集,更沒想到他會說出來,臉騰地一熱,腦袋還空白著,唐既明又說:“我想了想,是不是我和我媽第一次來l城,回去之前,你買來想送我,才聽見我和我媽說話。”
“我當時心情不好,口無遮攔,”唐既明誠懇地對他道歉,“你別和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