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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去坐牢的話……我爸媽會,會很傷心的……”
赤司抬手示意她別再說了,用毫不掩飾的嫌棄目光打量她,“林原桑,請你冷靜一點行嗎?”
話音未落,林原兩條麵條淚順著臉蛋噼裡啪啦淌下來,來勢之洶湧迅速讓人措手不及。
“你哭什……算了你先走吧。”大概是沒見過這種沒出息的傢伙的赤司對眼下情況實在感到無力,嘆著氣直說道,“有什麼事我會再通知你的。”
——入,入獄通知!
林原眼下能想到的只有這一種可能性。
人在慌亂手足無措時大腦思維往往也是紊亂的,於是她當時按照赤司說的先走了,在路上稀里嘩啦的哭了個不知今夕是何年。
比起林原的歇斯底里,赤司在這種情況下就表現的鎮定很多。
當然並不是說他不擔心——從不輕易表達自己喜惡的父親曾經在家庭聚會上公開表示自己會花了大價錢拍下這套茶具實在是因為喜歡得很。
只是看眼下的情形,就算他小時候手工課拿過無數朵小紅花也不代表他能把這些碎片拼貼成原來的樣子。
白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一塊紫砂碎片在眼前翻來覆去看了個遍,然後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決定,在這件事被父親發現以前,還是不要主動提起的為妙。
不過,當然沉默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晚飯後是赤司先生一天中唯一的一段休息時間。由裡切好了水果端上來,赤司徵十郎君剛想伸手那一塊牙籤插好的蘋果,突然聽到父親大人語調四平八穩中帶著疑惑問道,“由裡,我從英國來回來的那套茶具呢?”
“這個……”
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由裡左右為難的看看主人又看看冷靜的少爺,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幫他圓謊,只得支支吾吾的說,“那套茶具,其實……我……”
赤司伸出去的手明顯僵了一下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把手收回去,轉向父親畢恭畢敬的低下頭,“抱歉父親大人,是我不小心打碎了。”
聞言赤司先生也不動聲色,似乎並沒有非常動怒,只是對由裡說,“去把備用的那套瓷茶具拿出來。”
“是!”由裡接到吩咐匆匆忙忙的起身跑開了。
赤司對於父親並不對此時加以追究有些不解,“父親……”
“徵十郎君,你的馬術最近似乎有所退步。”
“……是,非常抱歉,是我疏於練習了。”
由裡端著托盤走來,將茶杯各自放在兩人面前,倒上新沏的茶水。
赤司先生端起被子置於面前五公分處嗅了嗅茶香,繼而輕抿一口,皺著眉頭把茶杯放下。
“赤司家的繼承人,應該懂得孰輕孰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我和你母親對你的行為不再進行干涉是因為相信你自己有足夠的判斷力,這點我希望你明白。”
赤司一直低著頭,在聽到父親這樣的教誨後眉間陡然一皺,“……是,您說的這些我很清楚。”
赤司先生點點頭,“那就好。”他停頓了一下,手重新摸上茶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我聽說,上次籃球比賽洛山依然沒能拿到冠軍?”
放在膝上的握拳的手緊了緊,雖然這並不是光彩的回憶,但他依然鎮定自若答道,“是,都是我的失誤。”
“從你很小的時候我就一直教導你,不要在徒勞無功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打籃球是你的興趣這點我不想也無權干涉,只是你自己應該知道,一次失敗可以是失誤,但是兩次三次都失敗,就不只是個巧合而已了。”
“……父親!下次我一定……”
不等他說完,赤司先生便將他打斷,“徵十郎君,這不是命令,只是提醒你應該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有清醒的認識,不要浪費時間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改變父親的決意——他的性格赤司是在瞭解不過的了,沒有人敢忤逆他的話,從來沒有。
“還有一事,我並不十分理解。”
“請您明示,父親大人。”
每次和父親交談,就算是對赤司這樣的人而言也感到巨大的負擔,就像從一開始到剛才,他都刻意迴避著對方審視的目光似的垂著頭。
“我想知道,你將那個女孩的過失包攬到自己身上是出於什麼考量。”
聞言赤司抬頭驚訝的看向父親,對方臉上是一副早已瞭然的神情,他隨即明白哪怕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謊言都不可能瞞過父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