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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打擾們,請問生的紅薯,可以給兩個嗎……”
“只要您放過們一家,什麼東西都可以舀走!錢包銀行卡和駕駛證都請您收下!千萬不要傷害的家!”
說著他從兜裡掏出錢包車鑰匙一干物品捧手心雙手奉上大大的跪地行禮道。
完全……被當成可疑的物了啊……
他實是沒有多餘的精力為自己辯解,舀出錢包掏出一張一千円紙幣扔給根本沒膽量跟自己對視的全身劇烈顫抖的可憐男,從旁邊的樹葉堆裡隨手撿了兩顆紅薯心情複雜的朝河邊興致勃勃的生起火的林原走去。
他轉身剛走出沒多遠,就聽到背後稀里嘩啦收拾東西然後捲鋪蓋逃走的聲音。
聽著他們“妖怪——”“杏子別出聲,老公東西都別要了們快走!”的對話,他忽然覺得……非常疲憊。
林原蹲地上蜷縮成一團用樹枝扒拉火堆一邊還哼著歌的小小身影地上的倒影隨著火苗的跳躍而閃爍。
她歡快的唱著“nanananana~nameko~”的小蘑菇之歌。
赤司想,真是沒見過比她更蠢的了——當然陪她一起蠢的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走到篝火邊跟林原一樣蹲下來,手裡的紅薯扔進燃燒著的火堆裡,火光“呼”的一下暗了下去,但是很快就又迅速燃燒起來。
“林原桑,隨便公共場合點明火應該是違反治安管理條例的,確定這樣沒問題?”
林原輕鬆的說,“沒關係啊,如果有警察來的話快跑不就好了,赤司君不是運動員嗎?”
赤司嘆著氣扶額,這一天中他第無數次覺得自己的國文水平是如此蒼白以至於都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唯有讓那一股怨氣化成嘆息。
“赤司君,幹嘛一直和老頭子一樣嘆氣啊,既然是過生日的話就應該開心一點啊。”林原轉過頭去,見他的眉頭緊皺著,很有一種想要幫他履平的衝動,不過好就算是個醉鬼,她還沒有醉到撒酒瘋不要命的程度。
她明明已經伸出手去了,最後還是不留痕跡的收回來把擋住眼睛的劉海別到耳後。
赤司餘光掃過她的側臉,若有所指的說,“既然知道是別的生日就應該別給家添麻煩吧。如果某些有自知的話也不會這麼苦惱了。”
林原極為同意的點點頭,“就是啊,青峰君黃瀨君還有巨大的紫原君他們簡直太過分了——哦忘了還有黑子君。”
“……唉……”
赤司不是那種會主動扯閒話的性格,相反是會很快給話題畫上句號的非常難聊的型別。如果是平時,對待這個被定義為“尖酸刻薄的矮子”的傢伙林原自然也不會主動搭話,但是現不一樣。
她並不是真的醉到那種管不住自己行為的程度,只是有了“喝醉了”這個藉口的掩護,很多她清醒狀態下不會說的話反倒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
“赤司君除了打籃球和下棋之外還有別的愛好嗎?”
“……”赤司默默看她一眼,雖然並不理解她問這些的用意,還是考慮了一下謹慎的答道,“高爾夫和馬術應該也算吧。”
“做得好嗎?”
“……一般吧。”
“哎?!”林原突然驚訝的叫起來,“什麼‘一般吧’這種話不像是赤司君會說的啊。像是‘這個世界上只有勝利是一切’‘從不知何為敗北’才是的性格吧。”
被質疑了的赤司也並沒有生氣,看著燃燒起的篝火將枯葉燃燒得邊緣捲曲,然後漸漸化成灰燼,淡然道,“因為說下那種幼稚的話的時候並沒有體會過‘輸’的滋味。但是自從初嘗敗績後,才知道永遠都贏的是不存的,哪怕是神也做不到。所以與其追逐著不可能存的完勝,不如從失敗中得到教訓讓自己變成更完美的。”
——一直都贏的話,反而會讓被拘束眼前的勝利而止步不前。
——為這微不足道的勝利而滿足,會讓覺得此的量僅此而已必成不了大器。
林原忽然想起自己赤司家時他說過的話。
雖然當初還被嘲笑了一番,但是現,她好像開始有點懂他的想法了。
這傢伙,其實也不僅僅是個可惡的自大狂而已啊。
當初她從桃井和青峰口中打聽八卦時聽到他們倆對赤司的描述只覺得這傢伙是個重度中二病患者,明明已經是個高中生卻還如此不成熟的說出“戰勝一切的,一切都是正確的”這種話,簡直比某個青光眼的重度尼古丁依賴症患者更無可救藥*。但是現看來,其實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