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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咖啡廳巨大的落地窗,她看見赤司和椋本在不遠處的樹蔭下停下來,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緣故,並沒有人頻繁的經過咖啡廳前的那條道路,所以即使在說些**之類的話大概也不會被人聽見。
事實上,以椋本目前的處境她似乎顧不得那麼許多。
赤司剛剛站定,她便迫不及待的為自己辯解起來,“阿徵,關於之前發生的事我非常抱歉,但是也請你站在我的立場上蘀我考慮一下……”
赤司嘴角自如的勾出一道微妙的弧線,冰冷的笑意頓時浮現在他的唇邊,“作為椋本家的大小姐,在說出這種話之前你是否應該多少考慮給自己留些體面。況且如果為如今的後果感到後悔的話,當初在行事之前就應該做好充分的考量不是麼。”
見對方絲毫沒有要鬆口的跡象,椋本那張化著精緻妝容的面孔也終於支援不住黯淡下來,但下意識的她仍舊在為自己開脫,“我最初也並沒想過那樣做,只是經過那次宴會你也看得出來,你的家人不可能接受我和你在一起,既然這樣我為自己的將來做些打算有什麼不對——”話一出口她便意識到這種語氣無異於火上澆油,於是態度立刻軟下來,“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你以為把我幫你整理的那些資料添上標題加上自己的名字當作申請出國留學資格的論文,只要早早交給導師就不會有人知道了是嗎?”
椋本啞口無言。
事實上,她至今為止都想不通為什麼赤司會知道這件事,明明是兩個毫不相關的學部,在她提交申請並且交了論文的第二天事情就立即敗露了。
但是現在並不是追查原因的時候。
“從某種程度上,我十分佩服你的勇氣,道歉什麼的就不必了,我對你的過當信任也是你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的原因之一,這樣說來我也是有一定責任的。”他停頓了一下,“開除學籍是學校決定的,我的意見並不列在參考範圍之內。至於你來找我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我幫你證明你並不是直接盜用別人的成果,關於這點,我確實有個忠告要給你。”
“……是?”
“如果你真的是來說這些的話,那就證明我之前對
你的判斷並不準確——你比我想象的更加不可救藥。你究竟把赤司徵十郎這個名字當成什麼了?被愚弄了以後還因舊情未了之類的無聊理由而受你擺弄的玩物嗎?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椋本聞言便知道赤司果然並不是是如他溫文爾雅的外表那樣容易受人擺佈的人,而自己當初就不應該輕易招惹赤司,不過現在後悔已然來不及了。
“赤司君,你——”
雖然曾經一度覺得椋本是自己喜歡的那類女性,但現在他卻連多聽一秒鐘她的聲音都不願意,“聽說按照學校的規定,畢業或者被除名了的學生要在七十二小時之內離校?你的送別宴恕我不能去參加了,希望你享受這最後的時光。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看著赤司淡然離去的背影,一種被徹底輕視了的怒火倏地在她心裡燃燒起來,衝著他離去的背影不顧形象的歇斯底里大喊起來,“你給我聽著!你會後悔的!”
赤司絲毫不為所動,連腳步都不曾有所停頓。
倒是抱著一摞書經過的眼鏡少年聽到這驚天一吼,手一抖書噼裡啪啦的落滿地,他的視線也隨即敞亮起來,定眼一看在咆哮的人竟然是傳說中的文學部女神椋本泠,他瞬間整個幻想破滅了似的僵直在原地。
林原從玻璃窗裡遠遠就看出兩人的談話似乎沒有和平進行,赤司轉身後椋本怒視他的背影許久,最後在越來越多的人湊近圍觀之下不得已悻悻離去。
——這樣看來是真的鬧崩了啊。
不過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一貫風度優雅的學姐徹底失控?
等赤司重新回來坐下後,任由林原如何旁敲側擊小心翼翼的詢問,赤司都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到最後被煩得不行,他也只是給出了一個“性格不合”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
她當時只覺得“赤司那傢伙超小氣的根本沒有認真回答”,時隔一週後她才後知後覺的聽說椋本學姐已經退學了,原因不明。
林原狗血的想,難道是因為失戀悲痛欲絕不能直視和他一起度過美好時光的回憶和一起經歷的場景所以才退學的嗎?
這是愛的有多深沉啊……
當她天真的把這個想法說給赤司聽的時候,赤司的回答直接而簡短:“你有病吧。”
“唉?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是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