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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並不是來要求和好的。”
她打斷赤司的話後又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當初擅自走掉是我的錯,誤會你也是我的錯,但是既然決定已經做下了,離開了就不能輕易回頭,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是麼。”
“雖然在這期間也無數次發郵件寫信來道歉,最後都沒能得到回覆,我就應該知道自己是不會輕易被原諒的了,但是似乎只要不親耳聽到你說分手兩個字我就不能死心呢。”
她停頓了一下,勉強扯起一絲微笑,“以前就算怎麼吵架最後都能和好,不過看來這次恐怕真的不行了哦。”
“弄成這樣以後恐怕也不會成為朋友了吧。”她對赤司伸出手,“那最後,就像個成年人一樣說再見吧。”
“能遇見你,我很高興。”
赤司低頭看著她伸出的手良久,突然轉過身扔下一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瀟灑的留下一個背影。
她僵在半空中的手好久以後才慢慢垂下來。
空無一人的空地上,她慢慢蹲下來埋頭抱住膝蓋。
***
赤司最後實在門口保安大叔那裡找到厚厚一疊來自倫敦的信件的。
他的私人郵箱設定了拒收未知聯絡人郵件,所以他不知道林原究竟曾經發過多少封電郵,但手裡這一摞紙的存在卻是不可辨駁的事實。
那個笨蛋寫錯了宿舍號,差了兩棟樓,收到信的男生髮現收信人不是自己,由於是來自海外也不可能自掏腰包寄回去提醒對方寫錯地址於是將它退還到門衛室,兩年的時間積攢下的信件可以訂成一本日本語辭典。
他回到已經搬空只剩一把椅子和光禿禿的床板書桌的宿舍,坐下面色沉重的凝視了那些已經積了灰的信封,終於下定決心似的拆開最上面的那封。
日期是她離開後的第三個月。
“……倫敦的天氣比東京還差,一個人去了教堂結果不知怎麼的突然下起雨了。連打電話拜託送傘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叫到計程車,奇怪的司機大叔說的英文完全聽不懂——難道日本人學的英語和英國人說的英語不是一回事嗎?在這裡兩個多月了和別人溝通還是很困難。如果是赤司君你的話應該就完全沒問題了吧。
……
一直想說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發了電郵也沒有得到回覆,所以想試著寫信看看。
果然還是很難啊,道歉這種事。雖然知道自己做了過分的事,但還是希望能你原諒我什麼的……簡直不能更無恥了啊!
……
來了這裡之後才忽然覺得東京有多好,真的超想回去的,但是不行啊,雖然是一時衝動做的決定,即便是這樣也應該咬著牙堅持下去。赤司君你應該也不喜歡半途而廢吧。
所以雖然很想當面表達我的歉意,可暫時還沒辦法做到。聖誕節的時候你有空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上面的話親口說給你聽……”
“……最近又變瘦了,但是完全不覺得開心。在英國根本沒有地方能買到尺寸合適的衣服。再瘦下去就只能去童裝部了,一想到就覺得超丟人。
食物也非常難吃,已經到了看著就沒食慾的地步,有幾次試著自己做日本料理,結果不知道是不是電熱鍋的問題整棟樓都跳閘了,房東太太威脅要把我趕出去之後就再沒敢試?p》�?p》
……
最近英文的水平已經變得不錯了,基本的交流沒有問題,我很厲害吧~
……
上次赤司君沒來大概因為太忙了的緣故吧,其實我也沒有等很久啦!不用擔心。
只是想到下次回日本就會是明年了,總覺得非常遺憾呢。
……”
“……
這次會來的吧?
雖然已經一年半了,就算是我也知道再說這樣的話已經沒有意義,但如果不這樣的話,無論如何不會心安呢。
和以前一樣,這次回日本只能待兩天,二十四號在經常一起吃飯的那家餐廳。
我會等一天,所以無論多忙都請和我見個面吧。
哪怕只是說聲再見也好。”
最後一封信的時間是半年前,去年的十二月份。
他揉揉眼睛,將信紙輕輕放回桌面上。
他沒有把那些信全都看完,因為實在太多了的緣故,只是挑著看了一部分窗外的天色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火燒似的紅色。
天邊的雲像海中翻卷著的波浪,以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