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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走了?”中年男人苦笑,“他是走了,卻不是搬走了,而是去了西方極樂世界。”
方媛愣住了:“你是說,沈爺爺,他死了?”
“是的。”
方媛似乎有些不信:“那天我來找他,他還是好端端的,身體那麼好,怎麼會就死了?”
“別說你不信,我們這些做晚輩的都不信。他沒病沒災,能吃能睡,誰能猜到他會這麼快無疾而終?說來也怪,他似乎知道自己來日不多,提前幾天通知子女來見他最後一面,並且安排好了身後事。也不知道是他自己預料到的還是那個夷大師告訴他的。”
“夷大師?”
“就是繩金塔的夷大師,經常來這裡與沈大伯下棋。”
“哦,是他啊。”方媛想起陶冰兒曾經說過,在南江市最有名的僧人就是那位夷大師了,當初她們四人就是想找他算命解夢,結果別說是夷大師,就是夷大師的弟子釋明大師也難見到一面。
沈瞎子死了!
最後一絲的希望也被無情地擊碎了。
方媛心中悲苦不堪,恨恨地望著細雨霏霏的天空,心裡直罵老天無眼。雨絲飄零,帶著深秋特有的陰冷,撲到方媛臉上。她抹掉臉上的雨水,對中年男人道謝,然後慢慢地離開。
走出民房,中年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又追了出來,問:“你是不是姓方?”
方媛訝然:“你怎麼知道?”
中年男人拍了拍腦門:“瞧我這記性,沈大伯曾經拜託我一件事,說有個姓方的年輕女孩來找他,就讓我領你去一個地方。”
方媛怔住了:“你不是說沈爺爺已經死了?”
“我不是說過了,他彷彿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死前特意拜託我的。他還怕你不信,要我告訴你,你到這裡來,肯定是上次和你一起來找他解夢的女孩出事了。”
彷彿一個炸雷在方媛腦海裡爆炸,震得方媛神魂顛倒。沈瞎子怎麼知道秦妍屏她們出事了?難道,他真的能未卜先知?他既然知道秦妍屏她們有危險,怎麼不想辦法幫她們化解?
“你去不去?”中年男人看方媛遲疑,以為她不相信自己,心中有些不滿,“我只是答應了沈大伯帶你去,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就不必去了,我也不算違約。”
“去!”方媛對中年男人露出個歉意的笑容,“對不起,我剛才走神了,你別見怪。沈爺爺既然叫你帶我去,我當然去。”
“那,走吧。”
中年男人帶著方媛在小衚衕裡穿插,越走越偏僻。天漸漸黑了,路邊的民房亮起了燈,不時傳來炒菜的香氣,還有小孩嘻鬧的聲音。
有個家多好啊,方媛想。
拐了幾個彎,中年男人在一幢破舊的小屋前停住了。如果不是他帶,方媛還真找不到這個地方。
“就是這裡了!”中年男人舒了口氣,笑了,“你進去吧,我就不陪你了,還要趕回去吃飯。”
說完,扔下方媛,自己一個人照原路返回。
夜色拉下帷幄,附近寂寥無人。方媛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小屋前,躊躇不決。
沈瞎子為什麼要自己來這裡?小屋裡究竟有什麼秘密?
雨又大了起來,雨點宛如一粒粒小石子般擲擊著她的臉,硬生生的疼。小屋在風雨中顫慄,似乎隨時都可能倒塌。
方媛吸了口氣,邁開大步走進去。
正文 第十章 執迷不悔(3)
小屋宛如一條羊腸小道,筆直的往裡延伸。與平常的民房不同,小屋的房間裡看不到日常用品,連桌椅傢俱都沒有。在小屋的最裡面,隱隱有燈光閃爍,極為黯淡,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發覺不了。
方媛躡手躡腳地穿到小屋的最裡面,輕輕地敲了敲門。
木門製造得極為輕巧,被方媛敲門的力量推開,沒發出半點聲息。
裡屋竟然是一座佛堂。
房間的正中央,供奉著一座佛像,卻是木刻的。佛桌前擺了一些供品,卻也只是青菜白飯,倒也新鮮。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一個短髮的僧人正端坐在佛像前,背對著方媛,唸誦經文,對方媛的到來似乎渾然不覺。
木魚聲清脆而空靈,一下下似乎敲擊在方媛的心坎上,敲得燭光搖晃不定,敲得檀香斷斷續續。
方媛悄悄地走到僧人身邊,學著僧人的模樣對著佛像打坐。偷眼瞧僧人,臉上寶相莊嚴,似有霞光流溢,不正是她在沈瞎子處所看到的那個下棋青年?他現在披了件陳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