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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的東西,只怕是同一個妖怪變化而來。”
李書秀猛然想起自己出洞的時候,那“陽教主”的屍首似乎睜開眼睛朝自己張望,她身子發顫,問道:“沒錯,它當時恐怕並未死去,而是朝我望了一眼。”
蒼鷹捂住腦袋,仔細想了想,說道:“我聽說,在凡是寶物堆積、年代久遠的地方,容易招來詭異怪物。其中有種異物,善於窺探人心中最為思念的親人,化作那人模樣,以此騙人誘食。”
他一矮身,拿起“拉普”手掌,突然間,只見那掌心現出一張血盆大口,衝著蒼鷹一張一合,吐出一根血紅長舌,蒼鷹腦袋一側,將舌頭躲開,長劍出手,將舌頭斬斷,待得劍閃舌裂,李書秀與安曼的驚呼聲這才響起。
蒼鷹哈哈大笑,說道:“你們兩個孩子,想拉普想過了頭,被這怪物騙的好慘。”
李書秀與安曼嚇得不輕,安曼臉色慘白如紙,低聲道:“師父,你剛才就是看見這怪物的手掌心,這才動手殺他的麼?”
蒼鷹說道:“這怪物出手隱蔽的很,我當時也並未瞧清楚,但我所修習的內功能自行生出反應,若敵人殺意過盛,我立時便能知覺。”
李書秀與安曼回思當時情景,兀自有些後怕,連忙向蒼鷹道歉,蒼鷹說道:“道歉什麼?我蒼鷹又沒少塊肉,也沒受什麼傷。只要你們兩人下次長點心眼,莫要再這般單純,讓我少操些心,那便萬事大吉。”
蒼鷹將那怪物的腦袋拿了過來,那怪物居然尚未死去,瞪著蒼鷹,眼珠滴溜溜亂轉,眸中有一圈血光,此刻一見,都知道它絕非善類,與拉普並非全然相像。他將腦袋堆在屍體上,掏出火鐮,點燃一把火,那怪物登時慘叫起來,似乎痛徹心扉,因而有如烏鴉般嘶啞。
待的這怪物徹底燒成焦炭,蒼鷹嘆了口氣,說道:“這野味也捉不到了,罷了,罷了,就讓那幫混球笑話一通吧。”說著朝來處返回,李書秀與安曼老老實實的跟在蒼鷹身後。
李書秀望著蒼鷹的背影,心中感激,可又突然生出莫名的異樣感,她知道自己對蒼鷹心生依戀,但就在此時,她忽然覺得,自己對蒼鷹其實一無所知。
他看似豁達,但卻將心中愁苦深深隱藏起來,不為外人所知,哪怕在李書秀面前,他也從不現出一絲一毫的悲傷軟弱。他愛自己麼?還是僅僅將自己當做親人?他似乎無所不知,武功精奇,又創出聞所未聞的劍法心訣,可他師承如何,過往在哪兒,他卻從不向自己透露。
她又想起了蒼鷹在豫城殺死拉普的那一劍,以及方才那一射一斬。
當時,他真的神智不清麼?
方才,他真的神智清醒麼?
如果當時他心中清楚,那他為何要殺死拉普?難道是為了殺死情敵,讓自己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如果方才他對那怪物身份並不知情,而是見到拉普未死,盛怒之下,痛下殺手,豈不也是為了讓自己由此死心?
或者,他是為了安曼?
她腦子亂作一團,只想大聲質問蒼鷹,可心中羞澀膽怯,生怕戳破蒼鷹在她心中形象,無論如何也不敢開口。
她驀然醒悟到:自己根本沒見過蒼鷹真正發怒。
世上有從不會發怒的人嗎?李書秀不知道,但她從未聽說過世上有這樣的人。
又或者,他的怒火、哀愁、悲傷、懊悔,全數被他用大咧咧的假象所掩蓋,讓人無法看清他的內心,那他將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
她將目光轉到安曼臉上,見安曼眼中也頗為困惑,她心想:“安曼是不是也在想著蒼鷹大哥的事?”
她沒法得出結論。
三人就這般不發一言的回到了駐紮之處。
眾人見他們回來,胡亂燒了些東西吃了,又過了許久,九嬰與九狐相攜而歸,帶回大量財物,眾人一見,皆興高采烈。蒼鷹知道他們定是回到藏寶之地,處置了於五藏的屍首,又關上了洞穴的入口。眾人在此地又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眾人收拾行囊,朝合山方向奔去。
到了合山,早有伏劍門的門人在山下迎接,九嬰率眾上山,又見山中張燈結綵,喜氣洋洋,萬益民見他們來的這般快,驚喜之餘,邀九嬰在主桌坐了。於凡與萬佩蘭兩人當夜成親,跪拜完了,送入洞房。眾人知道於凡生性拘謹,又被九嬰約束,不敢鬧騰,規規矩矩的喝了大半夜的酒,這才歡鬧著散去。
婚宴後的晚上,萬益民在大堂與九嬰等人碰面,伏劍門一百一十位弟子,明教裂戎幫三十三位好漢,齊聚一堂,各個兒腰桿挺直,巍然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