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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關於這小子的事，問多了必然解釋不清，於是邊辰果斷轉移話題：“你特地過來不是為了聊他的吧？”
邊爍聞言嘆了口氣，表情正經了些：“上次我跟你提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邊辰哪兒還能記得，試探著問道：“你說的上次是……哪次？”
“你也太不放在心上了，”邊爍痛心疾首，“答應我會鄭重考慮也是敷衍對吧？”
邊辰很快意識到了他指的是什麼：“記得，我記得。是關於工作吧？”
“記得就好，”邊爍問，“考慮得怎麼樣了？”
邊辰心中瞭然。
那時候邊爍心心念唸的，就是他能停止遊手好閒，正式進入九天集團任個職位，別再當吊兒郎當成天不事生產的紈絝子弟。
“你大學都畢業兩年多了，也該玩夠了，”邊爍語重心長，“要是怕一開始不明白、做不好，可以跟在我身邊，有什麼不懂的我教你。你從小就聰明，我相信你很快就能獨立。”
邊辰心情複雜，一時沒有回話。
這些話語如此熟悉，曾經的他聽得耳朵長繭，卻始終帶著三份懷疑，不敢盡信，浪費了很多時間才明白過來，眼前這個人對自己的好是發自真心的。
“要是不想過來也行，你有什麼想做的都可以去試試，需要任何幫助跟我說，”邊爍繼續說道，“資金、技術或者人力，能幫得上的我都不會拒絕。我這麼說不是要求你告別一切娛樂，只是希望你不要只圖眼前的快樂，考慮得更長遠一些。”
邊辰莫名有些想笑，為了掩飾不得不低下頭。
可惜還是被邊爍察覺了。
“笑，你還笑，”他用力拍了兩下沙發扶手，“阿姨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就不管管你？她有沒有提醒過你，老頭子眼皮底下容不得這樣的沙子？”
邊辰抬頭看他一眼：“我聽見了，你剛才管爺爺叫老頭子。”
邊爍一愣，心虛地移開視線：“你沒叫過是吧？”
“哥，”邊辰抿了一下嘴唇，努力調整情緒好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更平靜自然，“你就這麼擔心我？”
“你當我樂意，”邊爍擺出一副嫌棄的樣子，“我想到你這副不知死活還不識好歹的樣子就心煩。你要是再不做決定我就替你決定了，下個星期開始，你——”
“我想好了，”邊辰打斷他，“我不去你那兒，整天跟你面對面我也不自在。九天剛收購了一家做零部件的公司是不是？我想去那兒。”
邊爍驚訝：“你居然知道這些事？我還以為你完全不關心呢。”
“你先告訴我行不行？”
邊爍沉思了片刻：“我不建議你去。那邊實際情況比預想中混亂，你沒接觸過管理工作，立刻上手可能會比較的……呃，辛苦。”
“怕我能力不夠？”
“說實話，是有點兒，”邊爍說，“那裡現在需要的是經驗豐富的管理層，人選早就訂好了。”
邊辰對他笑：“給個機會，我想好好幹。”
“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邊爍短暫地為難了一會兒，“需要安排一下，你等我訊息。”
邊辰點頭：“好。”
“是真心想好好幹吧？”邊爍問，“你要是敷衍我，去了以後亂來，到時候我也得一塊兒被收拾。”
“真心的，”邊辰說，“跟你對我一樣真心。”
邊爍皺著眉在他背後用力拍了一下：“小子今天怎麼說話酸唧唧的。”
他嘴上嫌棄，但看得出心情很好。
“感覺你像變了一個人，”他說著向著客房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那小孩兒，你們倆是不是認真的？”
邊辰一陣尷尬：“怎麼突然說他。”
“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突然便得成熟、有責任感了，那大機率是戀愛了，”邊爍笑道，“心裡有了人，眼前就有了目標。老實說我對你非要喜歡男人這點實在是……但認認真真談個物件總好過搞些亂七八糟的。”
按照原來的時間線，邊爍還得為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多苦惱大半年。眼下邊辰沒法兒告訴他自己突然改變的真正理由，只能硬著頭皮預設。
邊爍因為意料之外的突破性進展有點兒亢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繼續感慨道：“就好像我有了你嫂子，有了家，才從不著調的小屁孩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要是他能教會你那些，那也挺好的。”
“你跟嫂子最近都挺好吧？”邊辰問。
“挺好啊，”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