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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慕親情正濃,直到文和老王爺打破這氛圍一一
“節兒,這段時日你安好嗎?除了真提高人的救命恩之外,是否另有他恩?若有,咱們可得好生答謝一番才行。”
“這……孩兒的……呃……”真叫他難以啟齒。
為何腦中的記憶獨獨空白了這一部份?
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和重要的人被他遺忘了。
但這重要的人或事是什麼呢?每當他凝思細想,便頭痛欲裂得難受,叫他不知所措。
隱隱地,彷彿有所牽念一般,他的心口泛疼起來。
王妃一見愛子的蒼白麵色,連忙開口,“節兒剛剛歷劫歸來,你就別像拷問囚犯似的折磨他了。”
折磨?文和老王爺苦笑。“只是問一聲啊。”但是節兒的模樣真的好似備受煎熬,他不禁感到愕然。
“哎,我說王爺啊,節兒應該進去梳洗換裝了,聖上急著召見呢。”
“皇兄的確憂心不已,節兒,趕緊進宮讓你伯父安穩下心緒。”
“是,爹。”趙甫節應道。心口的疼痛暫且不理吧。
汴京城外的白雲寺內,兩名書僮守在客房之外,嚴謹把風。
客房內是兩個書生裝扮的斯文男子,其中一名較為高大的男子憤然怒吼,“你爹居然仍不死心,不知羞恥的一心想巴結權貴,難道尚書侍郎的官位還嫌不足?”
“子鵬!”男裝打扮的另一名斯文男子原來就是顏映柔。
“哼。”他不甘心!好歹他劉子鵬也是富甲一方的商賈之子。
“爹爹的拉攏行為未必能夠……”
“你可是大名鼎鼎的京城之花。”但是,他早已捷足先登的採下這一朵花。
“但是那人是小王爺之尊呀!”她急了,心上人的不滿使她惶然。“宋室皇朝的子嗣哪一個不是由皇帝爺做主賜婚,何況那人在皇帝爺心中的位置甚至高過當今太子。”
“別誑我了,自從趙甫節回到汴京,你爹已經拜訪過幾次王府,又送了多少珍奇珠寶?趙甫節今年十七,明年就該選妃成親了。”
“那個被選上的妃不一定是我呀。”也許早已內定,皇太后不是有意讓多欣郡主親近小王爺。
“問題是我所得到的內幕訊息是,我即將失去你!柔兒,我是你的夫,這是既成的事實。”
“子鵬……”顏映柔黯然地垂下眼。劉家已上顏府提親數回,但是爹爹屢次拒絕,鐵了心的非要她飛上枝頭做鳳凰不可。
“我們兩人青梅竹馬,為什麼要硬生生的被拆散?那個趙小王爺憑什麼?以他的出身,要多少名門閨女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傳聞中的趙甫節俊逸非凡,人品誠屬第一流,這是他最為忌憚的一環。
劉子鵬突然抱住佳人,幾乎顫抖的要求道:“和我一起離開汴京吧!我們隱居到沒人認識的地方。”
“不,我不能。”顏映柔恐慌地想掙脫他的懷抱。
眼神一沉,駭人的厲芒毫不遮掩。他冷著聲說:“你竟然拒絕?”枉費他曾經為了她痛下殺機。
“不不,子鵬,你別誤會,我只是不忍心忤逆爹爹。”
“你寧願做個孝順的女兒,是嗎?”如果能夠,他幾乎想殺了顏存祿那老傢伙。
“娘早死,爹爹照顧我無微不至。”而且她不能因為和他私奔,被烙上不貞節的罪名,說到底她畢竟是金枝玉葉。
“如果你顏映柔真有當王妃的命,你將如何?”劉子鵬冷靜地直盯著她美麗的容顏。
“啊!這、這……”王妃的頭銜少有女子不稀罕的。
“如果趙甫節使你心動了,你這高貴的少王妃要把我這‘姦夫’放在什麼位置?”
“不會的,我愛的是你啊,我絕不可能變心移情。”她和他已有了夫妻之實,哪有轉愛他人的道理。除非她是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的淫女,但她是懂得禮教的女子。
“我的如果若是成了真……”
“那麼我就一頭撞死。”
“好,柔兒,你記住這一句話。這是你立下的誓言。”劉子鵬的聲音很低沉,聽不出是冷、是怒。
“你……”顏映柔悚然一驚,被他的口氣嚇著了。
劉子鵬的雙眼無所波動,“既然我用盡城府仍不能和你結為連理,而你又不願背棄你爹,那麼我何必把自己氣瘋,我是做生意買賣的。得不償失的事情我不幹。”
她無言以對。是她對不起他的一片真情。
“文武百官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