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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後，她戳他的手臂，提醒：&ldo;你越來越明目張膽了。&rdo;&ldo;一碗湯而已，奶奶沒那麼小氣。&rdo;&ldo;如果她和我生氣呢？&rdo;她笑道。&ldo;當著她的面你就讓著她，等我回來，再來調節。&rdo;他說得挺輕鬆的。&ldo;怎麼調節？我告訴你，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是最可怕的，你當心成為一塊夾心餅乾~&rdo;&ldo;不會，其實很簡單。&rdo;他伸手按住她的腰，手掌的熱度立刻傳遞過來，笑道，&ldo;兩邊哄。&rdo;&ldo;挺有經驗的嘛，你是不是哄過很多女人？&rdo;她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ldo;沒有幾個。&rdo;他捏了捏她的腰，&ldo;你是哄得最多的。&rdo;&ldo;廢話，我是你老婆。&rdo;她纖細的手指摩挲他的下巴，感受到微微的粗糙，&ldo;咦？鬍髭好像又長出來了，我幫你刮刮。&rdo;&ldo;好。&rdo;湛明瀾這晚興致很高，幫封慎刮乾淨了下巴的鬍髭，又幫他洗了頭。當拿著花灑沖洗他頭上的泡沫，她問舒服嗎，他享受似地應了一聲，她笑著一邊為他沖洗泡沫，一邊用手按摩他的頭皮，卻一不小心，讓一團泡沫飛濺到了他的眼睛上，她立刻拿毛巾幫他擦乾淨……&ldo;我自己洗個頭只要幾分鐘。&rdo;他閉著眼睛，懶懶地笑，&ldo;現在已經快半個小時了吧。&rdo;&ldo;享受的主，有什麼可抱怨的？&rdo;湛明瀾說，&ldo;我的手都快酸死了。&rdo;&ldo;那待會我幫你搓背？&rdo;他提議。&ldo;好啊。&rdo;兩隻折騰了近一個多小時，終於洗乾淨上了床。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肌膚舒爽乾淨，頭髮上還沾著水珠，湛明瀾躺下，伸了個懶腰，然後拿起床櫃上的日曆看了看，輕聲提醒道：&ldo;下週六，是個大日子。&rdo;封慎跟著躺下，蓋好被子，雙手枕在後腦勺：&ldo;什麼大日子？&rdo;&ldo;某人三十二歲的生日。&rdo;她問，&ldo;對了，往年的生日，你都是怎麼過的？&rdo;他輕笑，騰出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說：&ldo;很簡單，吃一碗八珍面就作數了。&rdo;&ldo;那這次，你想怎麼過？&rdo;&ldo;沒什麼想法。&rdo;他實話實說，&ldo;我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上一次正式過生日還是在十三歲，爸媽幫我辦了個生日派對，請了一些貴客前來，氣氛很熱鬧，收到的禮物也很貴重，只不過那些人我都不認識，一直假笑著叫他們叔叔阿姨，撐著精神和他們聊天，很累，經過那次，我就說以後再不想過生日了。&rdo;&ldo;嗯……那我們可以溫馨一點，幫你做蛋糕吃好不好？說起來我很久沒做過蛋糕了，可惜了我的烘焙技藝。&rdo;她說著貼近了他一些。&ldo;好。&rdo;他答應了，順便叮囑，&ldo;少放點糖，我吃不慣太甜的東西。&rdo;&ldo;那禮物呢？你想要什麼？&rdo;他點了點她的鼻子：&ldo;別費心了，我什麼都不缺。&rdo;說完伸手按了按床邊的鈕，嫩黃色的壁燈一點點暗下去，&ldo;乖乖在我身邊就夠了。&rdo;黑暗中，她抵在他懷裡，突然說道：&ldo;給你生個寶寶，好不好？&rdo;他低頭，唇尖不經意間擦過她的唇，目光灼灼，認真地問：&ldo;準備好了？&rdo;&ldo;嗯。&rdo;她說，&ldo;在越南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能活著回去，我就要抓緊時間做沒做完的事情，包括好好生活，和你生一個寶寶。&rdo;&ldo;真的準備好做媽媽了？還是勉強呢？嗯？&rdo;他不禁地笑了，笑聲透著一些愉悅。她搖頭：&ldo;不是勉強，是真的準備好了。&rdo;如果說以前對此還有心理負擔，現在已經打破了對未知的恐懼。為他孕育新生命的畫面一點點清晰起來，最是水到渠成，完全的心甘情願。&ldo;我有些意外。&rdo;他的笑意更濃，徹底躍上眉眼，聲音貼在她的耳畔，&ldo;你願意為我生寶寶，我挺驕傲的。&rdo;封慎三十二歲的生日，一大早，湛明瀾就忙碌開了，烘焙新鮮的點心，幫著朱阿姨打下手，做各式菜餚，奶奶就坐在客廳裡，一邊聽收音機裡的豫劇，一邊和封慎說話，滿室的聲音讓朱阿姨眉開眼笑，說&ldo;好久沒這麼熱鬧了。&rdo;湛明瀾將杏仁粉和糖粉拌在一起，加入雞蛋和黃油攪拌均勻，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