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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時她向我借錢，我也覺得有些意外，她說是你父親言舜清的生意資金需要週轉，否則捱不下去，我問她需要多少，她報了個數目，我就匯給她，選擇瑞士銀行是因為我當時還處於一段婚姻關係中，經濟上的支出需要和我當時的太太交待，她清楚我國內的公司，個人賬戶，為了避免麻煩，我才用自己在國外的賬戶匯款，繞開她的視線。&rdo;羅錦麟緩緩地說，&ldo;前後四次？因為時間太久了，我不太記得清了，不過的確不止一次。&rdo;言敬禹沉默地看著他，片刻後開口：&ldo;看來你是打算一直用謊言來對付我，既然你這麼沒誠意，我也無需再對你客氣。&rdo;說著，眼睛看向角落裡的羅克傑，示意邊上的兩人可以行動了。羅錦麟的心瞬間懸在了胸口，待看見站在羅克傑身邊的一位打人模樣的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針管，隔著管壁，輕彈裡面的氣泡……他驚恐地喝斥：&ldo;你們要做什麼？！這還有沒有王法了？！&rdo;&ldo;令公子在皇室賭場豪賭八天八夜，連輸近億元，欠下了一屁股的債，如果不是我作擔保，按規矩，他的雙手雙腳都得砍下了釘在賭桌上。&rdo;言敬禹又拿出一張賭據，朝羅錦麟扔過去，聲音冷到了極點，&ldo;他走出賭場那一刻，命就擱在我這裡了，我就是他的王法。&rdo;羅克傑奮力掙扎，搖頭，發出絕望的嗚咽。&ldo;這是陷阱，他再沒腦子都不會輸這麼多的，一定是你在佈局，他上了你的當！&rdo;羅錦麟粗聲道，伸手指著言敬禹，&ldo;你有備而來，用他來威脅我？！&rdo;&ldo;威脅這兩字不太好聽。&rdo;言敬禹揚了揚眉，冷笑道，&ldo;我做人做事，向來願意給對方留有餘地。剛才你走進來，坐下的那一刻，我就對你說了，只要你配合，我不會做出什麼難看的事情，但如果你不配合，我就只好用比較激烈的手段逼你配合。&rdo;說著吩咐那邊的人給羅克傑打一針。羅克傑的瞳孔失焦，在針孔逼近的剎那，竟然暈了過去。&ldo;夠了！都給我住手！&rdo;羅錦麟吼道，&ldo;你們這些骯髒不堪的東西，敢用這樣的卑劣手段？這裡是b市，天子腳下的地方，你們是哪裡過來的人，敢這般放肆撒野，視法律為無物？！&rdo;言敬禹不理會他，朝羅克傑身邊的人揚了揚下巴，命令：&ldo;將他弄醒。&rdo;&ldo;別碰他！&rdo;羅錦麟眼神微紅，情緒瀕臨崩潰，伸手狠狠地將桌子上的檯燈帶到地上，氣喘吁吁，&ldo;我告訴你，他要是出什麼事，我就和你拼命。&rdo;&ldo;將他弄醒。&rdo;言敬禹無視他的情緒發洩，繼續下命令。兩個打手模樣的人立刻將癱軟的羅克傑拉扯起來，拿起早準備好的水槍，往他的臉上開打，沒一會，羅克傑就嗆著睜開眼睛，臉上一點生機都沒有，耷拉著腦袋，從椅子上摔下來，邊上的人順勢伸腿，往他的腰上重重一踹，他痛苦地悶哼，迸出了眼淚，身子扭成了蝦米狀。&ldo;克傑。&rdo;羅錦麟面色蒼白，膝蓋開始發顫，心逐漸沉到谷底的同時，也升出了一種疲憊和妥協的軟情緒。&ldo;坐下繼續談，還是繼續看他受折磨？&rdo;言敬禹的語氣還是維持一如既往的平和。羅錦麟駝著背坐下，整個人在剎那間衰老了不少，粗聲說：&ldo;你父母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何苦害他們？我也沒那個能耐。&rdo;他突然停頓，又移開了話題，&ldo;我說的是實話，我清清白白，從沒有過害人性命的念頭，你不能錯怪人，再白白害我兒子的性命。&rdo;&ldo;你和我母親向楠只是普通朋友？&rdo;言敬禹重複問。羅錦麟點頭。&ldo;那封耀華呢？&rdo;他壓低了聲音，&ldo;他和我母親有實質性的關係？&rdo;羅錦麟聞言，擱在膝頭的雙手有些侷促地動了動，答道：&ldo;他們以前是戀人，好過一段時間。&rdo;徹底靜默下來，一個答案似乎要破土而出。&ldo;好過一段時間？好到什麼程度？&rdo;言敬禹微笑了一下，雙手擱在後腦勺，琢磨似的表情，然後問，&ldo;我能證明嗎？&rdo;羅錦麟側頭，對上言敬禹的眼睛，發現他眼神又深又厲，鎮定的情緒隱隱呈現龜裂之態。即使不提言敬禹這張臉，他眼睛藏著的狠厲，激進的手段，從骨子裡帶出來的冷然氣質，和封耀華一模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