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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裝作若無其事，都可以感覺到心尖像是被什麼碾過一般，隱隱的痛竄了上來。她在小時候看過一本科幻小說，裡面的機器人每當有了悲傷的事情就回去&ldo;記憶清掃中心&rdo;，讓同為機器人的清掃人員將那些悲傷的情緒清掃而光，又回覆活蹦亂跳的樣子。要是人不是感情動物就好了。她的目光從空茫中恢復凝聚，啟動車子，緩緩開出這條街。晚上，湛明瀾，湛博俊和殷虹圍著圓桌吃飯，門鈴響了，傭人阿姨去開門。言敬禹走了進來，臂彎上掛著他的外套。殷虹笑了：&ldo;是我叫敬禹回家吃飯的，我們可是好久沒一起吃飯了。&rdo;湛博俊看見言敬禹的那一刻，臉色變得很難看，手緊緊地握著筷子，一言不發。&ldo;怎麼連大哥都不叫？還繃著個臉？&rdo;殷虹責怪湛博俊，&ldo;兄弟之間有什麼隔夜仇？&rdo;湛博俊冷哼了一聲，摔下了筷子，起身離開。&ldo;湛博俊！&rdo;殷虹斥了他一聲，&ldo;你給我坐下。&rdo;&ldo;我不會和他同桌吃飯。&rdo;湛博俊說，&ldo;看見他我沒胃口。&rdo;說完快步上樓。殷虹楞了一下，隨即嘆氣：&ldo;這孩子總是長不大，脾氣和小時候一樣倔。&rdo;說著看了看言敬禹，&ldo;敬禹你別和他一般見識。&rdo;言敬禹坐下，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夾菜吃。目光和湛明瀾碰撞到一起，湛明瀾平靜地挪開了視線。殷虹和言敬禹談起來啟銘在j市分公司的事情，分公司剛揭幕，在起步期，市場部和營銷部是重中之重，她打算從總部調遣幾名經理級的人才去那邊，研究了一些名單，發現適合的人不多。&ldo;明瀾，你願意去嗎？&rdo;殷虹突然問道，&ldo;我想在市場部派一名經歷級別的去分公司，市場部的經理有四位，論經驗你排中間，但只有你是姓湛的，意義和其他三位不同，派你去可以體現我們對分公司的重視。所有企業和公司的開創起步期都會艱難，但卻是最好的磨礪，可以培養你的識辨力，分析力和領導力。&rdo;言敬禹低頭，安靜地挑著碗裡的魚刺。湛明瀾想了想說：&ldo;我願意啊。&rdo;殷虹欣慰地笑了：&ldo;不過，那邊會比這裡辛苦。&rdo;轉頭問言敬禹，&ldo;敬禹，你的看法呢？&rdo;&ldo;適當的吃苦是有好處的。&rdo;言敬禹聲音略微清冷，&ldo;安逸久了，人也會失去鬥志。&rdo;湛明瀾看了他一眼，他正好也抬起頭，目光對視，她就那麼看著他，自嘲一笑：&ldo;大哥說得對。&rdo;他向來對她的要求嚴格，他這樣的說法她不意外。&ldo;也就是一年的功夫。&rdo;殷虹說，&ldo;反正j市和s市距離不遠，開車過去也就兩小時，挺方便的。&rdo;她言下之意是，你們依舊可以時常見面。吃完飯，殷虹去樓下遛狗散步了。湛明瀾回房休息，剛盤腿在床上坐下，言敬禹就出現在門口。&ldo;有什麼事嗎？&rdo;湛明瀾抬頭，語氣平靜。&ldo;去j市分公司，對你來說是一次不錯的機會。&rdo;言敬禹倚在門口，雙臂抱胸。湛明瀾不語。&ldo;你向來很努力，一直在進步，我想在那邊你可以做得很好。&rdo;&ldo;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和我說話？大哥還是上級領導？&rdo;湛明瀾說，&ldo;抱歉，我不愛聽您的諄諄教導，我要休息。&rdo;&ldo;但是若你不想去，也不用勉強。&rdo;言敬禹停頓了一下後說。&ldo;沒有勉強，我自願的。&rdo;湛明瀾說，&ldo;你出去吧，我要一個人待著。&rdo;&ldo;瀾瀾。&rdo;&ldo;你出去！&rdo;湛明瀾突然提聲，情緒有些壞，&ldo;我不想再看你一眼。&rdo;言敬禹放下手臂，垂在兩側，靜看了她一會，轉身離去。轉身的瞬間，看見了湛博俊。湛博俊就堵在門口，眼睛沒有溫度地看著言敬禹，慢慢吐出幾個字：&ldo;無恥，下流。&rdo;&ldo;讓一讓。&rdo;言敬禹看了一眼湛博俊，聲音沉穩，沒有一絲情緒。湛博俊不挪半點。&ldo;還是要和我再打一架？&rdo;言敬禹搖頭，聲音略帶警示，&ldo;博俊，你打不過我的。&rdo;湛博俊的面色頓時緊繃，異常難看。&ldo;博俊，你快讓開。&rdo;湛明瀾從床上跳下來，害怕他們再次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