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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下,整個京城像一隻陷入沉睡的龐然大物,雖然許多人家都還點著燈火,卻沒有人出門,大街上也冷冷清清,只有身著鎧甲的武侯、街使和衙役在街上巡夜。
京城有宵禁——離京五年的顧浮才想起來這件事。
可來都來了,總不好半途而廢。
於是顧浮躲開巡夜的武侯,踩著夜色一路飛奔,終於順利踩上了謝家的屋頂。
福德街就在宣陽街附近,宣陽街住的可都是達官顯貴皇親國戚,可見謝家家底也算殷實,謝子忱若真像顧浮二叔說的那樣未來可期,這門婚事倒也不算太糟。
可惜顧浮就是不想成親,就是不想被人安排得妥妥當當,就是不想什麼都如了別人的意。
顧浮在謝家屋頂上跳來跳去,拿出偵查敵營的本事,找到了謝子忱的院子。
顧浮跳下屋頂,躲在窗戶邊暗中觀察。
只見燈火映照下,容貌斯文俊雅的謝子忱一手執筆一手挽袖,竹青色的長袍顯得他人格外俊逸風雅。
忽然屋內燭火輕晃,顧浮還以為是自己窗戶開太大,讓風吹了進去,正準備把窗戶關上,就發現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有人推開了屋門。
然後顧浮就聽見一道極輕極柔的女子聲音:“少爺,都這麼晚了,喝口熱湯歇歇吧。”
原來是謝子忱屋裡伺候的丫鬟,給謝子忱端來了宵夜。
顧浮躲在窗外,看著那丫鬟將熱湯放在桌邊,柔荑似的雙手落到了謝子忱肩頭,很是曖昧地催促了一聲:“少爺……”
顧浮:哦豁。
然而事情並未向著顧浮期待的方向發展。
屋裡的謝子忱放下筆,側頭看了那丫鬟一眼,冷冷道:“出去。”
那丫鬟被謝子忱的態度嚇到,縮回了自己的手,很是委屈。
不等丫鬟撒嬌哀求,謝子忱就揚聲叫來了屋外的下人,把想要求饒的丫鬟給捂住嘴拖了出去。
顧浮不禁苦惱:這麼潔身自好的男子,自己該怎麼勸退?
正想著,謝子忱拿起了桌上才畫好的畫,也不知是在端詳還是在等墨跡乾透,看了好久才將畫卷起,放進桌邊的白瓷畫缸裡。
謝子忱卷畫的時候,顧浮隱約看到畫上的內容,心中一喜——畫上畫的不是什麼山水草木,而是一個女子。
怕不是他的心上人。
謝子忱收好畫便去睡了,顧浮蹲窗外等了一會兒,確定屋內沒有異動,才悄悄溜進去,準備在畫缸裡找謝子忱剛剛畫的畫,想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畫缸裡有大約七八卷畫,顧浮本以為自己要找上一會兒,結果開啟第一幅就是那女子的畫像。
顧浮一面覺得自己幸運,一面又覺得哪裡不對。
剛剛的畫有大片藍色,這幅畫上的女子卻穿了白衣,難道是她看錯了?
怎麼可能,顧浮心想,自己還沒當上將軍之前可是當過斥候的,眼力怎麼可能這麼差。
顧浮又拿了一卷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