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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上位,因是發動宮變竄取而得的皇位,雖然有蕭年、鄭維等文官武將支援,靖寰執政初期,朝野動盪,年少帝皇和他那同樣稚嫩的從龍功臣,沒有太多沉澱心神的時間,幾個日月升落之間,他們便要決定無數人的生生死死。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殺雞儆猴,鹿原在無數次揮刀的過程中逐漸的不會在眼前人斷氣後顫抖,他替靖寰肅清了不臣之臣,也殺了企圖趁亂起義的地方豪強,幾度月滿又缺,他換了幾把刀,已然數不清,只記得大事底定之時,已過寒露(註一)。
回京入宮,在換過半數人選的朝堂上,鹿原獲得了新的封號,靖寰指了一處新的府邸給他,也如他所願,把他心念的人,賜給了他。
叩首稱謝後,他在眾朝臣驚異的眼神中自顧自地走出議事大殿,不告而退,大逆不道,他能想像那些人心裡給自己安的罵名,鹿原看著大殿外無雲的湛藍晴空,自嘲地笑了,弒父滅君都做得的人,又怎會在意這些因畏懼而說不出口的間言碎語。
出了宮,鹿原回到安陽王府,安陽王一屋子的家奴姬妾早跑光了,只剩下老管事章澤一個人還守著王府的門。
鹿原將獲肅王封號的風聲早在京城傳開,章澤見他一人單騎佇在空蕩的王府前院,便主動上前,在馬前伏首拜下:「王爺,還請留著小人吧」,鹿原不解的低頭看他,半晌才問:「為何不走?」,章澤抬首,看著自己從小看大的世子,用如此陌生的神色與自己對話,心裡不禁湧出一陣哀慼。
宮變來得倉促,安陽王府的混亂也是,世子弒父參與叛變,偌大王府突然失了實質的主人,樹倒猢猻散,很快便只剩下個空殼子,還有他這個陪已故王妃嫁來的老頭子。
「小姐臨終時交代過小人,要好生照看世子」章澤再度開口時已有些哽咽,他只是個守門的老奴,看不透政事時局,只能看見這吃人的世道,把好好一個溫柔純善的孩子,啃食成不帶情緒的骷髏,那具裹著薄薄人皮的骷髏在馬上猶豫著,章澤索性起身小步向前,顧自地伸手牽住鹿原坐騎的韁繩。
章澤可憐他,少年人的兩手虎口都是腫的,背脊佝僂在鐵甲下,這趟回家的路,是如何撐過來的,光是想像就讓人難受。
鹿原最終還是任這老管事跟著自己,從空蕩的安陽王府,走了老長的一段路,到了靖寰指給他的肅王府,新府邸也是空蕩一片,大亂剛過未久,皇城裡的宮人幾乎都被殺絕,也只能讓禁軍兵士暫代原先內官的職位,兵士哪懂繁縟禮數,所以這府邸的交接也就在簡單的一揖中結束,章澤替鹿原接過新府邸的鎖鑰,一老一少,一起搬進了連門額都還沒題上字的肅王府。
章澤花了些時日才把這處府邸打理得有些人煙氣,年少王爺足不點地的每日來回於皇宮與軍營,不久後更帶了一隊軍士直接住進了王府,親自監督操練,而那身分矜貴的女子也在此時來到了肅王府。
新來的嬌客看起來像頻死的魚一般了無生氣,照顧的女侍們換了諸般辦法,也沒能讓她振作起來,章澤憂慮地把她的情況詳實的彙報給鹿原,這段時間,情緒不顯於面的鹿原,難得的露出了些許焦急的神色。
心口亂跳著,鹿原覺得自己被恐懼包圍,霍地起身,直往靖翎所在的院落走去。
端著幾乎未被動過的菜餚,女侍們小心地退了出來,才要帶上門,王府的主人便從他們身後走來,大力地將半闔著的房門推開。
屋內屋外,兩個人,一過半臥床榻之上,一個矗立在大開的門邊,女侍們從他倆的沉默中品出了幾絲肅殺的氛圍,匆忙的退走,將他們倆留在原地。
鹿原出現,讓榻上半臥的靖翎撐坐起身,這是那夜之後隔了許久才又再見到鹿原,她有太多的話想問,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半個字,鹿原便疾步來到床榻邊,將她掀翻在被褥之上。
靖翎從來沒有如此懼怕鹿原過,這個男人於她,曾是心心相印的知己知音,也曾是暗許終身的心悅之人,他從來都是恪守禮節儒雅溫柔,這一瞬的粗暴讓那夜血腥的記憶在腦海裡復甦,靖翎掙扎著用全身的力,對男人又踢又打。
不思茶飯的虛弱女子出的拳腳,不痛不癢,鹿原不受影響的只用了一隻手便將靖翎壓制在床榻上,另一隻手把靖翎的裙襬掀起,下身瞬時裸裎於男人目前,靖翎又驚又怒的瞪圓了眼,咬牙切齒地罵到:「鹿平野,你這個禽獸」
鹿原不帶情緒的雙眼看著她,像是她的悲怒於他不再有任何份量,男人撩開自己的衣襬,從容不迫的解著褲頭,這一刻,靖翎認清了他的意圖,卻已經用光了氣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