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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滾了一圈,整個人都轉得七葷八素的,差點把胃裡的隔夜飯給吐出來。
秀娘見李朝朝果然一句話也不求饒,怒喝一聲:“拿鞭子來!”
雙竹館裡的下人面面相覷,她們哪裡有那種東西,正不知所措,就見跟著秀娘一起來的大丫鬟春夜,從自己的腰上解下一條極細的鞭子遞給她,不仔細看還以為那是腰繩呢。
眾人心裡也越發清明,這根本就是準備好來鬧事的。
秀娘把鞭子拿在手裡,二話不說揚手就抽了上去,“賤人,也不看自己是什麼東西,竟敢和我過不去。”
正值初夏,邢婆子身上只穿了件粗布衫子,哪裡經得起這麼一鞭子,隨著一聲裂帛的撕裂,鞭痕登時印在她的身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那一鞭子下去,秀娘緊隨其後又揚手抽去,邢婆子是躲也無法躲,躺在地上硬生生地受打,疼得她嚎叫連連,那已然聽不出是個人的動靜,讓人覺得怪慎得慌的。
何媽媽覺得不對勁,趁著秀娘打得起勁,低聲問向李朝朝,“姑娘,那麼細的鞭子這麼疼人?”
李朝朝冷哼,“鞭子泡了鹽水。”
“嘶。”何媽媽倒抽了口冷氣,只覺得那鞭風掃到自己都是疼的,更別說打到人身上是何等的滋味,她暗暗嘀咕,“這三姑娘真是狠毒。”
李朝朝到不意外秀娘會有如此手段,她也是察覺出邢婆子的叫聲不對,仔細觀察了鞭子上面還有些許細小的顆粒,才猜到是鞭子做了手腳,令她覺得刺耳的是秀孃的指桑罵槐。
秀娘邊抽邢婆子受不住地到處滾,她也一直隨著腳步移動,不過目光始終看著李朝朝的方向,嘴裡始終不乾不淨道:“不長眼的東西,想和我鬥,你還嫩著呢!”
她在打罵,雙眼直怒瞪著卻是李朝朝,其意不言而喻,雙竹館裡的幾個下人已經聽出她的意思,暗恨地直瞪眼,要不是香塵和秋霜一左一右拉著冬月,那妮子早就上前把秀孃的腦袋杵在地上埋上沙子當樹了!
秀娘覺得不過癮,說得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果然是下人生的種,還以為有多大能耐,竟然連骨頭的是軟的,怎麼樣現在連個屁都喊不出來了吧!”
此時的邢婆子胸前、後背、臉上早已經被無數鞭痕抽得遍體鱗傷,穿著的衣裳只能用布片來形容了,別說是求饒,就是喘氣也只剩下又進無出了,哪裡還有力氣再放個屁出來,秀娘這明明是強人所難嘛。
雙竹館裡的下人都聚在了院子裡,看著秀娘每打一下,還振振有詞,刑婆子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想去求饒,可是光張嘴說不出話來,被秀娘嫌惡地一腳踢開,“你們都看好了,這就是得罪本姑娘的下場!”
秀娘囂張地抽打著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刑婆子,含沙射影道:“你們要瞪大了自己的雙眼跟對主子才是,不然也要落得和這個刁奴一樣的下場,後果可要自負啊。”
院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在秀孃的身上,何媽媽厭惡,秋霜冷凝,冬月憤恨,另一個粗使早就嚇得暈了過去,唯有李朝朝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秀娘看著更來氣,她最最最見不慣就是李朝朝現在的表情,她尖酸刻薄地發洩心中所有的憤恨,“五妹,我這樣打罵你的下人,你居然不開口替她說一句好話,以後還讓這些下人怎麼跟著你啊,你這麼做只會讓人覺得心寒!”
李朝朝略略鬆動了下臉上的表情,慢慢噙起一個淺笑。
若是李朝朝發怒了可以理解,但是這個笑卻讓秀娘覺得有種陰森的感覺,透著一股陰謀和反常!
李朝朝道:“對這種不忠不義的下人就如此,三姐姐你這麼做得是對的,不過你到是不用替我擔心,還是想想自己用如此毒辣的手段懲治一個下人,會不會讓自己的身邊人覺得驚恐吧。”
李朝朝用了一招四兩撥千斤,秀娘回過頭,滿目通紅地怒瞪過去,駭了來不及反應的夏夜猛地哆嗦了一下,她感覺三姑娘的那雙眼睛彷彿能吃了自己似的。
秀娘更是怒不可支,氣得胡亂地揮舞著手上的鞭子,耀武揚威道:“對付這種人出賣主子的下人絕不可以手下留情!”
李朝朝不為所動地抬手打了個哈欠,“姐姐說什麼出賣主子啊?”
秀娘怔了怔,發覺自己可能說露了話,只是撇了撇嘴不接話,繼續把氣撒在已經昏厥過去的邢婆子身上。
恰此時,李朝朝看到有人往雙竹館走來,然後又揚聲道:“三姐姐打了這麼久也該累了吧,其實她不過是衝撞了你,何必動這麼大的氣,小心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