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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安娜爽快地點頭答應,賽特也神態如常,並不覺得尷尬或驚異。
青青起身去為客人收拾屋子,毛毛本來已經睡下,聽到院子裡有人聊天,藉口上廁所又跑出來,悄悄告訴賽特,經過自己的軟磨硬泡,媽媽已經同意留下他們多住幾天,還讓自己陪著客人好好逛逛,又約了賽特明日早起,去海邊懸崖上看日出,然後去林中採蘑菇,賽特笑著答應。
毛毛心滿意足地道:“你還是第一個來我家住的哥哥呢,別的哥哥都是白天來玩,天黑了就回去了,好無聊。”賽特心念一動,問道:“你那位會使劍的哥哥呢?他不住這裡嗎?”毛毛笑道:“他和伯伯上山打獵去了。他們的村子在懸崖那邊。離這裡還有好幾裡地呢。”
192 劇毒美人臉
次日毛毛起了個大早,發現外面仍舊雨下不停,海上日出固然看不成,連採蘑菇母親也不讓去,說是下雨天路滑危險。毛毛坐在屋裡鬱悶半天,腦中想象雨後蘑菇滿坑滿谷,個個碩大鮮嫩無比,等著自己去採摘回來,請賽特哥哥品嚐誇獎,屁股再也坐不住,藉口去找安娜講故事,提了籃子偷偷溜出去。
眾人吃早飯時,優沙發現毛毛又溜出門,又是擔憂又是生氣,出去村子周圍找了一圈,不見人影,回來就坐在爐旁皺眉不語。青青安慰道:“或許去酋長那邊玩了吧?”
正著急間,聽到門外腳步聲,漢恩笑呵呵站在門外,身披蓑衣頭戴斗笠,手裡提著個大竹簍。青青問起毛毛的下落,漢恩言道沒見到她,又說酋長等人還沒回來,自己剛過來的時候,發現林中蘑菇長得很旺,下雨天閒著沒事,想請安娜一起去採蘑菇。
賽特心中一動,笑道:“小丫頭肯定想吃蘑菇了,我們不妨去山上找找。”
一句話提醒了優沙,去柴房一看,果然不見了毛毛的小籃子,心頭略微鬆了口氣,令眾女孩一起去找她回來,順便採一些蘑菇當午飯。青青本來也想去,優沙卻道:“你身體還沒好,在家養著吧!”
安娜穿了青青的蓑衣,戴上斗笠,胳膊上挎了個竹籃,扮作採蘑菇的小姑娘。她對自己的新造型甚感稀奇,不是抿嘴偷笑。別人的蓑衣都是灰色的,唯獨青青的蓑衣是綠色,仔細一看,竟是芭蕉葉編制的。
賽特身材高大,找不到合適的蓑衣,只好撐著傘一起上山。
眾女孩冒雨出門,各自提著籃子,一路採摘路邊野菜野果,下雨天絲毫不減興致。賽特仗著武功了得,走山路如履平地,安娜卻拖拖拉拉在後,不時滑跤。漢恩很熱心地幫她提籃,賽特回頭拽著她手臂,連拖帶抱才跟得上隊伍。
來到林間草地一看,毛毛果然在摘蘑菇,小籃子裝得滿滿的,猶自貪心不足,專揀小巧鮮嫩的白蘑菇,一手繼續不停地採摘,一手扯著衣服往懷裡兜。漢恩惡作劇地大喊一聲,毛毛嚇得手一哆嗦,懷裡的蘑菇滾了一地。漢恩哈哈大笑起來。
安娜笑眯眯地走過去,幫毛毛將地上蘑菇撿到空籃子裡。賽特蹲下身子,拿起一個白蘑菇看了片刻,忽然一把按住安娜的手,喝道:“不要動,這些蘑菇有毒!”
安娜嚇得急忙縮手,毛毛半信半疑,這些白蘑菇以前也曾摘來吃過,都沒問題,媽媽說的,越是鮮豔的蘑菇才有毒,這些純潔可愛的白蘑菇,怎麼會有毒?
賽特將她籃裡的蘑菇倒出,一株一株仔細分辨,將所有蘑菇分成兩份,笑道:“你來看看,這兩種蘑菇可有分別?仔細看看它們的背面。”
毛毛拿起兩棵不同的蘑菇,仔細對比,發現其中一種白蘑菇背面,隱隱透出鮮紅的血絲,好像美女臉上的淡淡紅暈,鮮嫩明豔甜蜜誘人,令人忍不住想觸控親近。
賽特鄭重地道:“這是一種特別的毒菌,叫做“美人臉”,寄生在普通的白蘑菇上,若不仔細分辨,無法區別它和別的白蘑菇。這種蘑菇毒性不甚烈,少量食用不會立刻死亡,反倒有滋身健體之功效。吃得太多才會中毒,令人防不勝防。”
毛毛聽得毛骨悚然,大叫一聲扔了白蘑菇,躲到安娜懷裡。
賽特嘆了口氣,將籃子裡的白蘑菇倒在草中,若有所思的又道:“須知顏色鮮豔的蘑菇,或者毒性劇烈的蘑菇,容易引人注意,誤食的可能性反倒小。而這種低毒的白蘑菇,外表潔白無暇,初嘗味道鮮美,令人上癮,戒備全無,吃起來不加節制,最後劇毒入骨蝕髓,神仙也救不了。”說到最後,倒似佛家借喻講經一般,又似想起什麼悲慘往事,神情中頗有黯然蕭索之意。
193 第一次愛的人
優沙在家等到中午,不見採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