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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歡心,她柔聲和客人一一招呼。
在雲落端著奧斯汀筆下愛瑪們端著的骨瓷杯,品嚐著普魯斯特所痴迷的熱茶和小甜餅,免費的好事並沒讓雲落驚奇,因為地圖上標出的天堂和古城的距離。不是走十分鐘就可以解決的距離。
老闆娘甜蜜的微笑也無法動搖雲落的決心,因為雲落被萬能的攻略洗腦了,一定要住在古城裡,清邁不住在古城裡那將會是你永久的遺憾。
雲落和香初純子拖著拉桿箱穿過一條一條的小巷。聽說在淡季的清邁,客棧隨時可以找到,或許雲落和香初純子到得太早,轉來轉去,只碰到一家早開門的路邊客棧,雲落想還是再往前面走一走,應該可以尋到更好的。
清邁的早晨微涼,這裡那裡冒出的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廟宇,陽光還未照耀小城。古色古香的廟宇佛塔並沒讓雲落驚奇,在巴厘島,每戶人家都有座小廟,印度教的小廟。印度教大大小小的塑像有種來自蠻荒遠古的神秘面孔,甚至故意塑造得怪異。
因為在他們看來神沒有形態,神也可以是種種形態。這裡,清邁的佛像無不詳和,拈花微笑,屋角的小人偶還是保持著泰式微笑。
一座灰色牆體有些剝落的古塔邊上,鴿子們提前醒來,打一個迴旋,又飛回塔沿。路上人跡稀少,小巷裡草木沾著露水,綠樹華枝,花影嫋娜。雲落又看見白色和桔紅色雞蛋花了,很想馬上拾一朵,像巴厘島上那邊別在頭髮上。
雲落和香初純子走著,又詢問早開的店鋪,哪裡有客棧?人家指路讓雲落和香初純子往左,往左走右邊的屋子還沒開門,左邊是一個敞開的大院,走進去,又看見佛塔,正巧碰到一位面目慈詳瘦小的老太太:“這裡有客棧嗎?”
香初純子與雲落一起走在外面的時候,幾乎都是不說話的,柔順乖巧的很得雲落歡心。
老太太笑得眯起了眼睛,她會英語,她說:“這裡是廟阿,客棧在對面。”說完她笑著往佛塔走去,看來她是早起時晨拜,起得比陽光早,這是信徒才有的虔誠。前面又有幾位老太太走進來,她們有的並不像本地人。
老太太信徒們也沒讓雲落驚奇,為什麼沒碰到老先生信徒?老人們一般都愛起早,沒有老先生這可能證明了女人比男人長壽,還有女人更需要信仰,信仰佛,或者是愛,那是她們到老都樂此不疲的事業。
對門的客棧已經客滿,當雲落和香初純子轉回主街,雲落停下來目光無意識地掃過對面的街。就在這一刻,神奇的一幕讓雲落凝固在原地:對面的廟牆下,一位身著黑衣服本地人模樣的女人半蹲在地上,兩手合掌,膝蓋上放著隨身帶的東西。
站著的是一位僧人,穿著赫黃色的袈裟,不是穿,是像模特兒一樣披裹在身上,赤足,一手拿著像罈子一樣的碗。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佈施場景。讓雲落驚奇的原因是這個場景雲落也想象過,讓雲落驚奇的不是場景,不是施的人放低身段,受的人倒施施然地站著,讓雲落驚奇的是有幾秒鐘或更長,和尚和女施主互相望著,不說隻言片語,也沒有笑容。
習慣了碰到眼神就會展現的泰式微笑,在這施與受的片刻,和尚沒有微笑致謝,女人也沒有露出笑容。他們看著彼此,像是在用無聲的語言交流,和尚好象在告訴女人什麼,女人心領神會,臉上是一種滿意的神情。
和尚看起來很年輕,可能才十幾歲,他站在那兒,微微俯首,有一種不刻意的挺拔和一種謙遜的姿態,他站著,也並沒有高人一等,他的表情很淡定,臉龐雖然稚氣,氣度卻分外莊嚴。有誰見過十幾歲的人有這種莊嚴淡定麼?這才是最讓人驚奇的。
清邁的佛像同樣可以居廟堂之高,也可以坐在路邊藤蔓裡。盤腿而座,面目沉靜。佛像底下並沒有華麗的底座,她直接在地上打座,風拂動她肩上淺黃色的袈裟,鳳尾狀的樹葉甚至觸到了她的肩膀。她坐在樹下,泥土對於她也是潔淨的。
樹不是菩提樹,她安靜地坐在那裡,和出水蓮一樣自在,喧鬧就在幾步之遙。泥土也是潔淨的,因為從這泥土裡長出營養的麥子,好看的玫瑰,潔淨的晚香玉。
一個僧人走在清邁的街頭,他赤著雙足, 信步走去。他好象是往一堵牆走去, 目不斜視,似乎他的視線不在那裡,不在對面的牆,他將輕靈的穿牆而過。事實上,他沒有,他往右轉進入另一個巷子,留下越來越遠的背影。
他走得像風一樣,不急不緩的風,赤足讓他更沒有束縛,他身上的袈裟隨著他和步態形成自然流暢的波紋。像是他踩得不是塵土,他是踩著蓮花,蓮花就盛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