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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默手中的動作溫柔,卻也並不能掩蓋她正在源源不斷地從河神的身體裡掠奪走氣運的事實。

因為近日征戰以及違背天道的陣法設定而導致蒼白的面色逐漸變回豐盈紅潤,以默滿意地眯了眯眼睛,就像是那個將公主困於塔上只為獲得永生的巫婆一樣,隨即她站起身,走向了椋言:“我可沒有之前的記憶。”

既然沒有記憶,那自然就無法解答椋言的問題。

以默攬住了椋言的脖子,她的身上開始蜿蜒出無數光斑,就像是觸角一樣延伸進椋言的身體裡。

椋言感覺自己的力量正在一點點地消失,身上的一切似乎都在被面前的少女解碼,恐慌逐漸蔓延上他的心頭。

這一次以默並沒有拿手術刀,但是她卻已經從主城中學會了如何使用比手術刀更好用的工具。

“椋言,你在害怕什麼呢?”以默親暱地,曖昧地湊近了椋言,“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就和我之前說的一樣,只要你還對我有用,你想要我的親近,我就會給你。”

“你不就想要我這樣依賴你,離不開你嗎?”

是了,明明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明明就應該是這樣才對。

當以默湊近他,注視著他的時候,椋言也近乎要被迷惑了,是了,他想要的明明就該是這樣才對。

無論以默是否懂得什麼是愛,只要她能在他的身邊就可以,只要她離不開他就可以。

而且現在那個原本叫他嫉妒的傢伙也已經變成了以默的工具……現在他明明應該高興才對。

……他高興什麼?

現在所有存在在這個以默的面前,都僅僅只是工具了,她不會為任何事物停留,在他失去利用價值之後,怕是會被面前這個傢伙給一腳踹開。

椋言這才反應過來,他似乎犯了一個大錯。

“失去記憶的以默,就只是一個設定好程式的怪物而已。”

她不會為了誰而心動了,和那些副本里面只會遵循規則殺人的怪物也沒有什麼分別。

不能是這樣的,不能是這樣的。

如果一切變成這樣,那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椋言顫抖地伸出雙手,抓住了以默的脖子。

“怎麼,椋言,你要殺了我嗎?”以默看著椋言,那是一種勝券在握的篤定,隨即,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委屈,“椋言,你捨得殺了我嗎?”

這模樣叫椋言的雙手都有些顫抖,以默實在是太會利用別人的喜愛,這就是她與生俱來的能力。

但是隨即,椋言卻狠了心,他的手突然落到了以默的頭上,就是那一瞬間,以默的瞳孔爆發出光芒來。

“椋言,你在幹什麼!”

亭墨在意識到椋言做了什麼的時候大驚失色,“你怎麼能把她的記憶還給她!”

剛才的亭墨還被椋言所說的話砸得頭暈目眩,畢竟椋言說得確實有些道理,有記憶的以默至少似乎還有可以拿捏她的弱點,可是失去記憶的以默簡直就是無懈可擊,對副本和氣運之子下起狠手來簡直比她還要狠毒。

可是這會兒椋言真的要把記憶還給以默,亭墨卻也實在有點沒辦法接受,畢竟之前的以默有多難纏她可是狠狠地領教過了。

……不不不,她要冷靜,沒關係的,以默贏不了她。

她還有最後一個籌碼。

這會兒亭墨看向了沙盤,狠了狠心,最終還是抬起了手。

只要她還活著,能再投放系統進入其他位面,想要再弄出一個遊戲對她來說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最關鍵的,也就是把以默給弄死而已。

不需要講什麼賭局,什麼遊戲,只需要消滅對手就可以。

灰白色在一瞬間籠罩了整個遊戲主城,所有玩家的程式在一瞬間變成亂碼,滴滴答答地轟鳴。

椋言卻只是看著面前的以默,記憶從他的掌心流回以默的精神識海,讓面前的少女有些失神。

而就在這段時間裡,椋言卻也得以觸碰到了以默記憶中的某些片段。

他看到了河神與以默的初遇,在少女恭恭敬敬地叫他老師在他這裡學習完一切之後,她會跳入河中,滿心歡喜地與那位河神相擁。

他意識到自己被欺騙,面色極快地灰白下去,看著面前的以默,聲音幾乎是要泣血:“以默,這不公平。”

“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你怎麼能可以在我接受你的遊戲規則之後,又懂得什麼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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