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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因為先前的那些境地不夠兇險而已。
正好之前那些已經被她奪走了氣運逐漸陷入崩潰但卻還未徹底消亡的小世界被她組合在了一起製作成了一款遊戲,她利用了這些小世界妄圖自救的想法使這個所謂的遊戲能夠從其他位面吸收那些身懷氣運的傢伙過來,然後讓他們的氣運在所謂的“遊戲”中逐漸被消耗殆盡,大大加快了她吞噬其他位面的速度,也是她的底牌之一。
在這樣的恐怖世界裡,多數掌握著強大力量的存在都已經被完全扭曲,那個以默是真正一無所有地被投入了這些世界,亭墨實在是不相信她還能夠逃脫她給她制定的那些劇情。
但很明顯,就對以默的瞭解而言,椋言更勝一籌。
“我最開始不是夏家人,這沒錯。”夏以默看著面前又驚又怒的夏家人,歪著頭笑了笑,“所以我卑賤,低劣,理應受到你們的踐踏。”
“我覺得你們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我十分渴望成為真正的夏家人。”
“現在,我成功了。你們不應該為我感到高興嗎?”
夏以默下手絲毫沒留情面,手指已經全部沒入了夏家家主的頭顱,但這樣的傷口對於夏家家主來說卻仍舊並不算致命,也不能讓整個現場看起來那麼的血腥。
真正讓現場看起來那麼恐怖的原因,是夏以默和夏家家主換了血。
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令夏家家主的血流入了自己的身體裡,卻任由自己的血汩汩地流出,染紅了整張床鋪,令她就像是浴血而生的怪物。
但是偏偏哪怕面前的傢伙真的是個怪物,夏家的人也得捏著鼻子認下來。
因為夏家族長,已經和夏家的族運繫結了。
族長生則族運生,族長亡則夏家亡,將一族之運傾注於一人之上是夏家在當年意識到世道改變浩劫將至時所不得已的選擇,此刻卻遭到了反噬。
“並不是此刻才遭到的反噬吧,從最開始他們任由第一位綁運的族長為非作歹的時候,反噬就已經開始了。”夏以默笑著對椋言這麼說道。
她說得那麼理所當然,對於夏家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更是在確認了椋言能夠作為她的靠山之後就毫不猶豫地對夏家痛下殺手。
“我知道你們心心念念想的是能夠讓夏家成為揚名天下的世家,放心好了,我會幫你們完成這個願望的。”夏以默微笑著對他們說道,“你們心願達成,就可以安心地為了夏家的未來犧牲了。”
也就是夏以默真的動手的時候,這些從未將夏以默放在眼裡,哪怕是現在依舊對夏以默相當不客氣的人才突然意識到了一點。
他們在第一時間逼著夏以默立下了血誓要一輩子忠於夏家為了夏家的光耀而活,卻忘了現如今夏家的光耀已經落於她一人之身,這個誓言的踐行並不妨礙夏以默對他們下手。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那些人是否有後悔過曾經對那個來到夏家受盡欺凌的孤女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夏家的未來”的說法壓迫呢?
“雖然說我很想留他們學點東西,但是考慮到這些傢伙對我的人身威脅,所以我還是得先下手為強了,老師,你覺得我做得對嗎?”夏以默笑著攀上了椋言的脖頸,吐氣如蘭,像是隻奪人心魄的妖孽。
夏以默的狠絕實在是震驚了椋言,他了解夏以默,知曉曾經的她原本就是從比現如今還要不堪的絕境之中爬起來的。
但是他從未想過,失去記憶的夏以默簡直就像是被置於鬧市的毒蛇,幾乎是完全放開了限制。
她沒有曾經拉不拉塔王族所謂的剋制與優雅,沒有那種氣定神閒的溫柔,有的就是無畏和近乎無法抑制的慾望。
好奇是貪婪的掩飾,更是最惡毒的慾望詛咒。
這一點在那時的夏以默身上簡直是展現得淋漓盡致,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所以這世間的許多事物她都想探究,那種興致勃勃的探索欲令那時化身木昭的椋言都有些剋制不住的恐慌。
但伴隨著恐慌的,卻是難以掩飾的炙熱情慾和愛意。
是了,默默就該是這樣的。
從最開始和自己相遇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
那個時候是自己太過愚蠢,沒有領會和她做交易的要領,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能夠用交易滿足自己的一切慾望,將夏以默永遠地綁在自己的身邊。
明明就應該是這樣的。
“原來你的名字,不叫木昭而叫椋言啊,老師。”夏以默的聲音輕輕柔柔地響在了椋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