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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沉鬱到底。
冷清從身後望去,鋒利的下頜線如同一把利刃,整張臉已是一尊冰冷的雕塑。
又是這樣一幅表情。
似乎從登機的那一刻開始,這個男人就開始處於這樣一個喜怒易變的狀態,讓人完全猜不中他的心思。
冷清獨自回想,剛剛他和喬冷互毆時,四周具是前來拉架的人。顧痞擋在其中,還被拳頭狠狠砸中嘴角。
唯獨有一個人,是在一旁冷眼旁觀。
——宋潔兒。
如此一想就對了,那時她是一臉鎮定,除了眼中微微氤氳而起的一片霧氣。
冷清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問道:“是因為宋潔兒嗎?”
陸銘涵僵硬的轉了轉脖子,聲音冷得冰心,“我們之間只是契約關係,我和朋友的事,怎勞你如此操心?”
一句話說得毫不留情面,冷清只覺得心都驀然一縮,這個男人,是嫌她多管閒事了。
陸銘涵又開始穿上自己的襯衫,纖長的手指一路滑下去,釦子已經被一一扣好。
還真是難伺候,也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誰又能一一知道他的禁忌?
逐客令一下,硬生生豎起一道壁壘,自己出不去,外人進不來。
冷清向來有自知之明,起身下了床,訕訕說一句,“我去看看可可。”
“嗯。”陸銘涵只是一點頭,坐去床邊,抽出一支菸點上。
煙霧中,看不清他的臉,冷清卻彷彿能察覺他眉宇間蹙緊的力度。
*
陸銘涵沒有出來吃晚飯,幾個朋友圍坐在長桌上,都是各懷心事。唯獨可可這個孩子,靠在冷清懷裡,對一桌子的美食興奮不已。
因為桌上冷然的氣氛,冷清藉口可可犯困,早早離開。
小傢伙平時走路尚且不穩,還纏著她在沙灘上玩鬧了半天,小腳丫一走一陷,跌了好幾回。
冷清總是覺得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身後跟著,她回頭時,卻又始終看不到人。搖頭苦笑,如此反常,還是太自信了吧。
若不是太自信,怎麼還會覺得那個人如無尾熊一般纏著自己?
等她把小傢伙送去她的菲傭身邊時,已經累的快要趴下了。累了也好,神經就會麻痺,也就沒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沒的。
可讓冷清又感頭疼的是,為了掩人耳目,她和陸銘涵共住一間水上屋。
長夜漫漫,又是剛剛鬧過不愉快,這可怎麼熬?她掩了掩婚禮後換上的藍色長裙,以防某混蛋餓虎撲食。
呼口氣,慢吞吞開啟了房門。
煙味,酒味,濃烈無比,鑽入鼻腔,整個腦子都混沌不清。
冷清揮著手,趨走煙霧,跑過去開窗子。沒料想,陸銘涵正站在窗邊,舉著半杯透明的液體,不知在這黑暗裡站了多久。
窗外有一輪明月,再過幾天便是中秋。
月光清冷,倒影落在蔚藍色的海面,微風起,一池碎玉。
冷清從他手上接過酒杯,他沒排斥,話語裡是一點責怪,“酒精能減少白血細胞的數量,削弱免疫系統的功能,降低人的判斷能力,還有人說會殺精呢——心裡不痛快也別借酒消愁。”
這男人的眼神不對,盯著她,或疏遠或熾熱,一瞬不瞬,似是要看到她骨子裡。
彷彿有電流滋滋透過,冷清連頭皮都在發麻,聲音低在喉嚨裡,聽起來竟是有些嬌羞,“睡覺吧,你醉了睡床上,我勉為其難地睡地板好了。”
剛剛移了一步,陸銘涵的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肩膀。囁嚅著,聲音響起在黑夜裡,如夢如幻。
“我愛了你那麼久,你從來都沒感覺的嗎?”
*
“我愛了你那麼久,你從來都沒感覺的嗎?”
冷清稍一愣怔,這是什麼,酒後吐真言?
可是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明顯就不對呀——
“陸銘涵,你腦子搭錯弦啦,我們才認識了兩個月……”
最後幾個字被推進咽喉,他整個人都逼仄過來,胸口緊緊相貼,吻暴風驟雨般落下來。
他的手在背後遊走,摟住她的腰,用了一點力,便雙雙跌入床榻。如同兩片緊密相貼的葉子,四肢軀幹都粘在一起。
冷清的頭撞上床板,一陣頭暈目眩,剛剛喊出一聲,就被他的吻堵上。口中是菸酒複合的氣味,嚐起來卻讓人沉醉,他的舌尖靈活,抵著她的上鄂,慢慢侵入,直達咽喉深處。
一陣反嘔,卻讓她更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