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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調轉方向,轉而站去陸銘涵的一邊,不然他這個下午豈不是要度日如年。
若是放在過去,陸銘涵一定會忍不住過來插嘴,可今天卻沒有。
他始終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眉心微鎖,褐色的瞳仁裡是望不穿的深邃。
冷清抬頭望著他,第一次真切的感覺到,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竟然需要如此一副仰視的姿態。
輪廓分明的一張臉,年輕俊朗。衣服被熨得板正,領口也從來纖塵不染,連紐扣都是手工打磨。
她尤記得那隻被扯下的鉑金袖釦,上面用細緻的紋路刻了一個“L”。
這樣的男人精緻到苛刻的程度,從來都不夠真實,她這樣的女人,如何比肩?
嘗試告訴自己,如果她會留戀於這樣的一個男人,也就不會一路南下,到香港這個陌生的城市,不斷嘗試重新開始。
可這心裡,總隱隱有些不平。
她對這男人,是不是有點太上心了?
怎麼可以……
陸銘涵能察覺到一陣灼目的視線,低頭望向一邊,冷清果然仰面望著他。
四目相撞,她回神,轉開了視線。
陸銘涵拉著可可的手,衝她淺笑,“怎麼了?”
冷清抬著頭,卻避了他的眼睛,一臉苦巴巴地望著百合紮成的鈴鐺,回道:“你怎麼了?”
這個問題,此時此刻,此地此景,似難回答。
陸銘涵愣怔片刻,音樂聲中已傳來一陣騷動。
兩個相偎的身影慢慢走來,踏在百合鋪成的路上,距離越拉越近。
胸腔裡的一顆心緊緊收起,越來越悶,越來越痛,他不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可可被他緊緊握住,小臉皺在一起,不停甩著要掙開這份禁錮。
冷清發現不對勁,可可撅著嘴,眼睛紅了一圈。一看那隻小手被握成白色,趕緊抓上陸銘涵的胳膊。
“喂,鬆一鬆,孩子嫌疼呢!”
待陸銘涵鬆開桎梏,喬言和秋逸已經在交換戒指了。
掌聲,歡呼,夕陽,白鴿,一切美好的事物在此刻迸發。
陸銘涵卻起腳退了出去。
“喂,婚禮還沒結束,你去哪兒?”
陸銘涵頓了腳步,轉頭向她一笑。
那抹弧度,映在越加濃烈的夕陽之下,竟然有種淒涼的況味。
冷清立在原地,所有思維伴隨他模糊的背影,一併離去。
*
“新娘扔捧花了……”
“接到的話會是下一個新娘哦……”
冷清拉著可可的手,正在人群中四處找著陸銘涵,一團白色的東西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從天而降,猛然撞上了她的腦袋。
冷清伸手一接,在想,這該是剛剛聽到的新娘捧花吧。腳下卻踉蹌幾步,高跟鞋陷進草坪中,身體失穩,向後一倒——
世界上最丟臉的事是什麼?莫過於在所有人面前跌成個狗吃‘屎,再一個人爬起來,灰溜溜的逃走。
就在冷清已經做好了不要臉的準備之時,背後卻突然有一雙手伸來,力道很足地攬上她的腰,她結結實實撞進一個精壯的胸膛。
一抬頭,被陽光晃了眼,視線裡的這個男人像極了陸銘涵。
她皺著眉,不情不願地來了句,“謝謝了,陸銘涵。”
待她站穩了之後,這才發現自己犯了個比最丟臉更丟臉的事情——扶起她的男人,根本不是那個混蛋!
“呵呵,我和銘涵那傢伙真的長這麼像?”嚴慕涵衝這個呆如木雞的女人點點頭,“我是銘涵的親哥哥,嚴慕涵。”
真是頭疼,認錯人也就算了,還處在這麼一個尷尬的關係。
冷清訕訕一笑,“不好意思,剛剛我沒看清。”
周圍有人圍過來,都是來看看是誰接到了新娘捧花。新娘秋逸也一併過來,見到嚴慕涵,是一臉驚詫。
“慕涵,你果真從英國回來參加我的婚禮了?”見他一點頭,秋逸更是喜逐顏開,“簡直太給我面子了,這次回來還走嗎?”
“暫時不走了,給鼎星打工。”
“說得這麼謙虛,果真是三十而立,你可比以前成熟多了。”
……
你一句我一句,兩個久別的朋友見面,難免有閒情要敘。冷清正思考著要不要慢慢退開,秋逸已經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
“說著說著竟然忘了這一位重要人物了。”秋逸衝嚴慕涵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