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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小琛,像是在喚狗。” “要不……我叫你阿琛?” 這麼多年。 阿琛。 這兩個字,除了她,還真沒人這樣叫過他。 像是想起了什麼難過的事情,從回憶抽回心思的江靄琛拉開車門走到車外。 待到車門輕輕閉上後,他才倚在車門外壁安安靜靜地吸菸。 這一夜,天氣不錯,繁星點點,一輪銀月掛在樹梢上,偶爾吹起的夜風也帶著些微的涼意。 空曠的村外主街上,沒有一根路燈,唯一能照亮夜晚的只有江靄琛手裡夾著的菸頭。 猩紅的光點逐漸順著煙身向後燃燒著,燃燒過後的煙身化作了煙霧,沿著空氣徐徐上升。 江靄琛認真思考著臨睡前林桉嶼問的問題—— 他是怎麼發現她的?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發現她的。 只是三年前,在宋掠跟警隊說請年假旅遊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他不是沒試圖問過她和領導。 可是都被“無可奉告”四個字給堵回去了。 他知道,那是出秘密任務的暗號。 直至後來,他再也聯絡不上宋掠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那個時候,他花了半年時間調取了宋掠離開帝都的所有沿線監控。 直至查到了澤城,宋掠的行跡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他在澤城找了七天七夜。 終於,在路過澤城的一個大壩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群刑警在一個大壩裡撈一輛車。 那個時候,大壩周圍圍了一圈人,江靄琛憑藉著自己身高優勢,很快便認出了那輛被水淹掉的車子是宋掠開出帝都的那輛。 那一刻他大腦空白,雙腿雙腳麻到好像隨時可以癱下去。 他艱難地將腳從地上“拔”起來,剛打算不管不顧衝進去救他師父的時候,他在人群裡聽到了一個聲音—— “我去,這不淹得透透?這得喝了多少酒,才能跳過護欄衝進河裡啊,醉得不輕吧。” 鬼使神差般,他側頭。 然後,他便看到了一張這輩子他無比熟悉的臉。 只不過除了那張臉,她身上沒有任何他熟悉的痕跡。 後來,他才知道,她不是宋掠。 只是和宋掠有著一模一樣臉的——林桉嶼。 次日清晨, 一陣鬧鈴聲響起。 林桉嶼不舒服地翻了個身,然後一手拍掉吱吱作響的手機,繼續睡過去。 剛睡沒幾分鐘, 林桉嶼猛地想到自己昨天晚上來這裡, 是和江靄琛查線索的。 林桉嶼意識立刻清醒了大半。 她左右看了看,直至在駕駛座的車門外看到了抵靠在車門上的江靄琛。 “江隊。”林桉嶼向著江靄琛的方向探了探頭。 江靄琛冷眸回頭。 看到她蓬頭的那一刻,江靄琛還是沒忍住說了句:“鬧鐘都吵不醒, 難怪你經常遲到。” “這是意外。”林桉嶼說。 江靄琛像是不願意聽她解釋,他說:“置物處有豆漿和油條, 剛買的。” 林桉嶼也沒客氣, 她一把拿起一根油條塞到嘴裡, 嘟囔了句:“江隊, 你早上去村裡了?” “嗯,”江靄琛說,“調查了些東西。” “有什麼發現?” “這個村子留守的人不多, 年輕人大多去了市裡。”江靄琛看著遠方, 說, “我們昨天調查出來的那個婆婆名叫叢豔萍, 他有一個傻兒子,名叫叢旗。就住在村子的最裡面。” “這是村子的路線圖。”江靄琛將一張平面圖遞給林桉嶼。 林桉嶼接過, 看著問了句:“江隊, 這是你畫的?” 江靄琛:“嗯, 買早飯的時候順便畫的。” 林桉嶼吃了一口早飯, 含糊不清地說:“你畫這幅地形圖不是為了方便找叢豔萍家的位置吧。” 江靄琛沒說話。 林桉嶼又問:“你這是給我準備的逃跑路線?” 江靄琛側頭,沒有正面回答, 反而側面說了一句:“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他的意思是就算他們實力再強大,也難對付當地的勢力。 林桉嶼眸子平靜且看不出任何波瀾, 她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盯著他。 江靄琛:“幹嘛這樣盯著我?” 林桉嶼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挺有道理的。” 江靄琛:“嗯?” 林桉嶼收回眸子,隨口說了句:“有些人年輕的時候,總覺得世界上所有事,沒有人力不可為的。” 可是後來才知道,人力終有窮盡,強龍也不壓過地頭蛇。 林桉嶼沉默一會兒,說:“可是年少輕狂,誰還顧得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