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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桉嶼仰頭,盯著她。 途中,那人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目光與她的視線交織一秒,隨後,他說:“老楚,夠了。” “老大!”楚縑波憤憤地說。 “別上當,”徐靳殊說,“她故意的。” 說著,徐靳殊目光落在林桉嶼臉上:“她在試探什麼訊息,或者在驗證著自己的什麼猜想。” “在我們出國之前,儘量別和她說話。” 楚縑波鬆開束縛林桉嶼下巴的手,說:“老大,你在害怕什麼?可以殺死宋掠的藥劑,我們不是都給她打上了嗎?” “她現在是那個廢物林桉嶼,不是宋掠!” 徐靳殊沒有說話,只是將一抹複雜的目光落在林桉嶼身上。 林桉嶼絲毫不慌,她說:“難怪這些天,我的另一層人格都不出來了呢,原來真的是你們搞的鬼。” 徐靳殊平靜地問:“你知道?” “是啊,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們給我注射那種藥劑的時間。”林桉嶼一邊說著,一邊不忘補充,“在宋掠去調查你們的那一天晚上吧。” “難怪,我醒來的時候,看到右胳膊上有個血點,原來是你們給我打針了啊。” “是啊,”楚縑波絲毫沒有注意到林桉嶼的不對勁,他繼續說,“你推理這麼厲害,要不要猜猜這裡是哪裡啊。” 林桉嶼沉默一會兒,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裡是那個民宿吧。” 說著,林桉嶼說:“所以,那個民宿老闆也是你們的人。” 楚縑波絲毫沒有她發現自己秘密的慌亂,他驕傲地說:“是啊,我們本來不想對宋掠出手的,可是她自己作死,竟然發現了這個地方,我們當然得先下手為強,把她殺了了。” 林桉嶼不在意這些,她繼續問:“那你們派李喆炸商場的目的是什麼。” 楚縑波笑得陰險,他說:“當然是為了你了。” 林桉嶼雖然被綁著,但是她的聲音卻沉穩如平常,她反問:“為了我?” “是啊,”楚縑波說,“為了看看宋掠,到底應不應該除掉。” 林桉嶼眸子一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她說:“所以,你們得出來的結論是,應該除掉?” 楚縑波:“是啊,她不配活,但是你可以。” “楚縑波!”見到楚縑波越說越多,徐靳殊立刻出聲阻止。 徐靳殊一出聲,楚縑波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跟林桉嶼說了些什麼。 囂張的眸子立刻變得慌亂起來。 林桉嶼努力正了正自己的身體,說:“你這麼緊張幹嘛?” “殺了宋掠,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那個意識,我早就不想要了,正好你除掉了她,我終於可以獨享這具身體了,別說還挺舒服的。” 這次,不知道林桉嶼的那句話觸及到了徐靳殊的逆鱗,眸中的隨和不在,他說:“你說什麼?” “我說我謝謝你,替我除掉了宋掠,”林桉嶼繼續說,“你應該聽過菟絲子爭宿主吧的故事吧,我和宋掠就是兩棵菟絲子,這具可以移動的軀殼就是我們爭奪的宿主。” “你說你幫我除掉了一個菟絲子,讓我可以獨佔這具身體,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林桉嶼說,“你有什麼害怕我的呢。” 這次,林桉嶼的話,同樣也把徐靳殊激惱了,他捏住林桉嶼的下巴,讓她被迫對上自己的眼睛:“我希望你記住,雖然我留下了你,但是不代表你真的比宋掠更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懂?” 林桉嶼嘲諷地笑了笑,無所畏懼地說:“原來你喜歡玩替身文學。” 林桉嶼繼續說:“所以,你穿透這個身體,看到的是我,還是宋掠?” 徐靳殊的表情恍惚了幾秒。 他鬆開她,起身剛準備走。 突然樓下傳來尖銳的警車鳴笛聲。 是江靄琛他們來了。 林桉嶼明顯鬆了一口氣。 總算毫無損傷地拖到他們來了。 “怎麼回事兒?”徐靳殊問。 “我不知道啊,老大。”楚縑波說完,立刻指向林桉嶼,“是她,一定是她在路上留了什麼線索。” “沒可能,”徐靳殊立刻否認了楚縑波的猜想,“她剛才在暈著。” “那怎麼回事兒?”楚縑波說,“這些條子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你們是不是漏掉一個人了?”林桉嶼提醒。 “誰?” 林桉嶼說:“宋掠啊。” “你們剛才也說了,前些天的時候,宋掠找到了這裡。”林桉嶼繼續說,“你覺得,宋掠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會不留下任何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