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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扁。
“他等會兒來接我,”傅唯一看了一眼手機,“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葉勉雙手捧著杯子,看著他,試圖從傅唯一的眼睛裡探索出什麼。
“你今天對岑缺故意說那些話,是準備怎麼做?”
“試探而已,”傅唯一說,“很顯然,他以前對我們說謊了,他根本就記得自己是誰。”
岑缺不是演員,他再怎麼假裝平靜,還是露出了破綻。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認我們,”傅唯一說,“我想弄清楚原因。”
“這事兒你跟你爸媽說過嗎?”
“沒有。”傅唯一停頓了一下,低頭看著杯子說,“要不要說,什麼時候說,看他自己怎麼想,我不能再隨便改變他的人生了。”
“他可能有自己的苦衷。”
“所以我才試探,我一定要讓他開口。”傅唯一說,“反正在你們心裡我已經是個惡人了,那我就繼續作惡,撬開他的嘴。”
傅唯一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託著下巴輕聲說:“他認不認那對兒父母我管不著,但是,他得認我,我得把欠他的想盡辦法還給他,不然以後就算我死都死不瞑目。”
40
傅唯一把“死”字咬得很重,重到它像是化作一個千斤秤砣壓住了葉勉的心。
“別說這樣的話,”葉勉喝了口咖啡,“什麼死不死的。”
“人都是要死的,”傅唯一說,“有的人苟活到老,有的人不幸早夭,誰知道我們會是苟活的那個還是不幸的那個。”
他看向窗外,突然笑了,然後一邊起身一邊說:“總之,活著的時候既然有機會,就把想弄清楚的都弄清楚。比如你愛誰,還比如……”
他拿起手機,把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時他說:“還比如,□□有多舒服。他來接我了,拜。”
傅唯一頭也不回地走了,葉勉望向窗外,看見一個把襯衫袖子挽到小臂戴著眼鏡的男人正快步走過來。
他一直看著那人,然後看見傅唯一跑出去,在眾目睽睽下跟那人擁抱。
路人側目,傅唯一卻毫不在乎,而抱著他的男人只是低頭看著他笑。
葉勉小口地喝著咖啡,確認這的確是他認識的傅唯一。
幾分鐘後,他收到傅唯一的資訊:月餅是我送岑缺的,你幫我轉交吧。
葉勉看了一眼對面的椅子,傅唯一在蛋糕店買的那盒月餅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沒有帶走。
葉勉給他回:好。
外面的人走了,剩下他坐在這裡喝完了冷掉的咖啡。
比如你愛誰。
葉勉苦笑了一下,覺得傅唯一活得比他清醒。
他起身,付了錢,臨走前看見店裡擺在展示架上的杯子,徘徊了一會兒,買了一個白色的保溫杯,讓店員幫忙包了起來。
回家的路上葉勉想打電話給岑缺,打算把月餅給對方拿去,可電話撥通了才想起來,那個手機幾天前就被岑缺還給他了。
沒有聯絡方式,不知道住在哪裡。
跟一個人失聯就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葉勉九點多的時候去了趟便利店,坐在外面喝了一罐啤酒。
對面的咖啡店還在放著歌,恰好是之前岑缺坐在這裡時他們一起聽過的。
只不過,他等到十點半也沒見到岑缺的影子,想到明天一早還要回去看爸媽,只好打道回府,洗洗睡了。
中秋節,有人團圓,有人對團圓這件事有心無力。
葉勉在家吃了個午飯,下午陪著爸媽聊了一會兒天,結果接到經理的電話,要他去公司加班。
在父母的抱怨下出了門,葉勉承諾以後每週都回來看他們。
其實住得不算太遠,打車過來四十多分鐘,只是葉勉工作忙,最近瑣事又多,有些忽略了他們。
趕去公司,忙了三個多小時,葉勉臨走時經理說星期一會來一個新的副總,兩人一起下樓,葉勉聽對方說:“之前趙總走的時候大家都說這次會從內部提拔人上來,沒想到還是外面挖來的。”
葉勉想起傅唯一的話,又想起白天看見的那個人。
“不知道好不好相處。”葉勉隨口說了這麼一句。
從公司離開之後,葉勉本來打算回去跟爸媽吃晚飯,沒想到人家兩人下午買了車票去了隔壁城市的奶奶家,他明天還得上班,自然沒法跟著折騰,只好自己過中秋。
站在路邊打了個車,葉勉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