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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第一句應該說什麼。
他步行上樓,數著臺階,每增加一個數字,他都覺得自己離岑缺更近了一步。
他得告訴岑缺,哪兒來的那麼多配不配得上,在愛他、在乎他的人眼裡,他就是獨一無二的玫瑰,是宇宙中不可否認的唯一。
65
有些地方來過一次就永遠都忘不掉,對於葉勉來說,岑缺的這個住處就是這樣的地方。
不是因為它有多特別,只是因為岑缺住在這裡而恰恰葉勉覺得他不應該在這裡。
按響門鈴的時候,不出所料,沒人理他。
葉勉不厭其煩地一會兒按鈴一會兒敲門,屋子裡十幾二十人,但沒一個來開門。
他倒也不急,莫名享受這樣的等待。
就像是他一直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毫無顧忌地去打量一個遲遲不好意思看的人。
也不知道究竟等了多久,不過門被開啟的時候,葉勉愣住了。
他怎麼都想不到來開門的會是傅唯一,而且這人看樣子並不是特意來讓自己進門,反倒是要出去。
“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在這兒?”
兩人四目相對,眼裡全是問號。
傅唯一拖著個行李箱,一副他要從這裡搬走的樣子。
葉勉突然覺得不對勁,一把抓住傅唯一行李箱的把手問:“岑缺呢?”
傅唯一靠著門框看他,看著看著就笑了。
“幹嘛?”傅唯一挑挑眉,“找他?”
“我來這兒不找他還能找誰?”葉勉開始著急,“別跟我說他走了。”
“走了啊,”傅唯一語氣輕快地說,“走了好一會兒了。”
“……他去哪了?”不詳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葉勉一瞬間脊背發涼。
岑缺寫給他的信他還沒看到最後一句,只是覺得等不及了,就來了。
所以,其實還是一封告別信?
那個人鼓足勇氣跟自己說明一切,只是因為決心再也不見了?
“去上班了。”傅唯一笑出了聲,“瞧你那樣兒,嚇得臉都白了。”
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
後來葉勉回過神之後才能完整地描述出自己當時的感受——突然被扼住咽喉,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對方卻在自己命懸一線時鬆開了手。
傅唯一這麼多年就沒變過,不放過任何嚇他鬧他的機會。
“你別開玩笑。”葉勉驚魂未定,甚至有些懷疑傅唯一的說辭。
“誰稀罕跟你開玩笑,”傅唯一把行李箱推出來,隨手關上了門,“他剛走沒一會兒,你要是早來五分鐘沒準兒還能遇見。”
“那你這是幹嘛?”葉勉指了指行李箱,“搬家?”
“對,”傅唯一眯眼看他,“知道你想拉他同居,不過不好意思,我哥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葉勉揉著眉心有些無力地說:“唯一,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究竟去哪兒了?”
傅唯一遞過手機:“你自己打給他問唄。”
葉勉不明所以地看他。
“我早上過來跟他聊了很久,他答應了搬去跟我們一起住。”傅唯一有些得意地說,“剛才他走的時候帶了手機,我送的。”
葉勉將信將疑地問:“號碼多少?”
傅唯一報了一個手機號,葉勉堵在樓道,不讓傅唯一離開,自己就站在那裡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
“葉勉?”
確實是岑缺的聲音,而且,岑缺竟然看到號碼就知道是他。
葉勉沒忍住,笑了。
傅唯一看著他,嫌棄地說:“沒出息!”
葉勉瞪了他一眼,問岑缺:“你去哪了?”
“本來今天休假,但是店裡接了個大單,人手不夠,徐經理臨時叫我來加班。”
岑缺的語氣一如往常,就好像那封信跟那個鑰匙扣根本不存在。
葉勉猶豫了一下,瞥了一眼站在那裡聽他們打電話的傅唯一,想了想,沒提那事兒。
“我來找你遇見傅唯一了,你真要搬去跟他住?”
岑缺沉吟了一下說:“我本來是不想的,但是他……”
葉勉能懂,傅唯一這人想做什麼誰也攔不住,軟磨硬泡也要達到目的,尤其像岑缺這種情況,肯定架不住傅唯一磨他。
“其實你搬來我這裡也挺好的,”葉勉轉過去背對著傅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