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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這件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變的,就像葉勉,習慣了寵著傅唯一,一習慣就是這麼多年,然而最近,因為某些奇蹟,他的這個習慣竟然有被擦塗掉的跡象。
葉勉過去伸手摘下貼在那裡的字條:我走了,再也不來煩你了。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傅唯一寫下這幾個字時的表情,從小到大,這句話他頻繁的從傅唯一那裡聽到。
他笑了笑,把字條塞進褲子口袋,開門進了屋。
換了鞋,坐在沙發上,葉勉想了想,給岑缺發了條資訊:明天晚上下班之後有時間嗎?約你看電影。
31
岑缺拒絕了葉勉的邀請。
他回覆:不了。
沒有原因,也沒多說別的。
葉勉有些失望,還覺得歉疚。
最近這些事情弄得他直接亂了陣腳,原本以為應該解開了的心結卻似乎一直都在那裡,打成了死結。
關於岑缺的身世,他否認自己就是傅修傑,可葉勉始終存疑,儘管如此,站在外人的立場,卻也不能做什麼。
至於傅唯一,葉勉承認自己最近冷落了他,可莫名的,他就是想躲著對方,一想起傅唯一就有些呼吸不暢。
葉勉站在陽臺,看著不遠處還在修建中的地鐵站,覺得腦子裡亂糟糟的。
有些事情他似乎從一開始就做錯了,那麼,現在要懸崖勒馬嗎?
葉勉早上出門的時候在家門口看見一個小盒子,很普通的紙盒,他彎腰撿起來,發現裡面躺著的是他的手機,還有一疊錢。
手機被保護得很好,用一個小塑膠袋仔細地包著,那疊錢,有零有整,一看就是湊出來的。
葉勉揉揉眉心,轉身把東西放在玄關的櫃子上,出門上班去了。
這陣子公司事情很多,葉勉的專案前前後後修改了好多次,弄得大家都焦頭爛額。
到了下班時間,葉勉不想回家,索性繼續加班。
同事開他玩笑:“怎麼了今天?前陣子不是到點兒恨不得立刻打卡走人麼?”
葉勉笑笑:“想開了,要愛崗敬業。”
其實只是不想回去,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家裡有什麼洪水猛獸在等他一樣。
一直忙到快十二點,葉勉終於收拾東西準備回去睡覺。
打車回家,掏錢的時候突然從口袋裡掉出了一個紙條。
這是當初岑缺寫給他的欠條,褲子洗過,欠條上的字已經模糊得看不清,但葉勉知道,就是那一張。
他付了錢,下了車,站在小區門口望向便利店的方向。
葉勉最終還是沒過去。
沒什麼想買的東西,沒必要去那邊。
他回家,屋子裡安安靜靜的,一開燈就看見了玄關櫃子上放著的小盒子。
一句話不說,東西還了回來。
這是銀貨兩訖了嗎?
從此就毫無瓜葛了?
葉勉坐在沙發上端詳著手機,過了會兒,他開啟,通訊錄依舊只有他一個人的電話號。
點開簡訊,寥寥幾條,也都是他跟岑缺發的,對方永遠都是很簡單的回應。
葉勉單手拿著手機,在訊息欄打了個“嗨”字,然後點選傳送。
很快,他的手機響了,是條簡訊:嗨。
這人得有多無聊才會自己給自己發資訊?
葉勉苦笑,然後把手機跟那疊錢都重新放在小紙盒裡,拉開茶几下面的抽屜,放了進去。
這個晚上,他心裡莫名的失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也依舊毫無睡意。
他拿著手機翻傅唯一大學時候的校內好友圈首頁,照片很多,大都是他們一起拍的。
他們上大學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有這麼一個主頁,就像是現在的微博,那會兒傅唯一很喜歡經營自己的主頁,經常會發照片、寫文章。
葉勉翻了翻,找到傅唯一22歲生日時寫的文章,與其說是文章,不如說是公開的日記。
傅唯一寫:從小我就在很努力地活著,努力學習,努力讓爸媽開心,因為我知道,我得活出兩個人生的長度和寬度,我得比別人都用力。
葉勉嘆了口氣,他放下手機,找出了傅唯一那張賭氣的字條。
半夜兩點,葉勉發資訊給傅唯一,跟他說對不起,說自己最近狀態不太好,讓他好好照顧自己。
三點多的時候,傅唯一回了訊息。
葉勉看著手機資訊介面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