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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你寵愛兒子可是過頭了,要不然怎麼會犯下如此大錯?”鬱千灼想到這裡,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看著大聲招呼下人,一臉焦急之色的秦州郡主,心中暗想:“你一心想娶這丫頭作兒媳,透過聯姻獲得皇帝的支援,然後不顧族規私相傳授流煥九天,極力提升兒子的修為,從而將他推上家主寶座。哼哼,這算盤未免打的太精了吧!”
世家大族實力雄厚人丁興旺,歷來注重對族中子弟的培養,故而人才不斷湧現,足以保證家族能夠長盛不衰。不過人多也有人多的弊病,那就是一個“爭”字!小到庶出子弟間為了有個出頭的機會而競相爭寵,大到各房為了不同利益而明爭暗鬥,而最大最厲害的莫過於爭奪一家之主的權勢。到了家主大位這個層面,可就是刀光劍影無所不用其極了,道理便如同皇子奪嫡,勝則大權在握生殺予奪,敗則一無所有性命難保。
鬱千灼自知才幹修為均不及鬱千煌,當然不會傻到跳出去爭個輸贏,但這並不代表他就願意放棄自己的想法,眼睜睜看著鬱家交到鬱殊手上。更何況年青一代子弟中,比鬱殊優秀的人一大把,至少他的三子鬱辯僧就極其能幹,被譽為鬱家的希望之一,甚至有幾位族內頗有份量的叔伯兄弟,都曾私下在他面前表示,日後若有機會願意鼎力支援鬱辯僧。
作為鬱家十三房中的第三房主事,三房已經幾百年沒有染指家主之位,若非鬱千灼苦心經營,早已被其他幾房給壓了下去,所以他實不願錯過這個機會。此次無意中拿到鬱千煌的把柄,就算暫時無法動搖其家主的地位,用來打壓鬱殊卻已足夠,至少鬱殊再無什麼可能成為家主繼承人。這一點,鬱千灼自信能夠辦到,只要時機選擇恰當,即便強如鬱千煌,也難以壓服族中那些老頭子。
以此之故,昨夜定議便須推翻,至少得拿到切實的口供之後,才能除去顧東籬。而且還有一點,絕不能讓鬱千煌和顧東籬碰面,否則鬱千灼再想私下做什麼動作可就不易了,所以除了隱秘之外還要快,務必趕在鬱千煌抵達鐵山鎮之前辦妥。只是具體該怎麼做,才能不引起他人懷疑,還需仔細思量思量。鬱千灼老謀深算,權衡一番已有了計較,深深看了顧東籬一眼,悄然退去。
隔了好大一會,顧東籬才慢慢順過氣來,儘管靈胎沒受到什麼損傷,可是這番折騰也的確不輕,畢竟吐了口血,精神頭終究還是有些萎靡。秦州郡主好不後悔,只得命人將他扶回客房歇息,素灃三人聞訊皆是一驚,連忙趕到房中探望。
到了晚上,鬱千灼再次設宴,而席間作陪的只有範先生一個人了。甫一坐定,鬱千灼便關切地問道:“東籬公子,聽說你身子不大舒服?”
“無妨,”顧東籬擺手道:“彈琴時亂了氣息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
“據說樂聖年輕時為了聽一聲鳳鳴,一個人苦守道雲峰整整三年,至今傳為佳話;如今東籬公子沉浸於琴聲以致咳血,實可與之相提並論。”範先生讚了一句,端起酒杯道:“今日之事,當浮一大白,來,幹!”道雲峰位於方丈大陸,是厚土界最高的山峰,相傳嘗有鳳凰落於峰頂,不過很少有人能得緣一見。
“小子何德何能,敢與樂聖相提並論?幹!”忽然提及顧懶懷,顧東籬心中一震,藉著舉杯之際將臉上的憂愁隱去,心中牽掛東擎島的狀況,實不知顧老太爺現在如何。
鬱千灼此時已經懶得去猜測顧東籬的身份,反正定在明天動手,今夜不過是找個藉口以掩人耳目,故而招呼的愈發周到熱情。顧東籬年紀不大涉世不深,素灃三人空有一身修為,於這等場合如此言語卻鮮有經驗,哪裡是鬱千灼的對手,酒到一半均已是暈頭轉向了。
範先生眼見時機已到,輕咳了一聲,等幾人目光全都望過來,才略微顯現出一絲無奈,支支吾吾為難道:“東籬公子少年有為,素灃、素法、素澤三位真人見識不凡,此次光臨鐵山鎮,我們原本應該好生款待,說什麼也要留幾位住上個把月。只是,唉!”
是如此欲言又止的神情,登時將四人的好奇心勾了起來,素澤為人直率,加之酒意上頭,當即嚷道:“範先生有話直說便是,為何吞吞吐吐,叫人好不痛快!莫非,你以為我等都是不講道理,心胸狹隘之徒,會因此而惱怒不成?”
“言重,言重,我豈敢這般看待諸位?”範先生連忙起身團團作揖,跟著自罰了一杯酒,歉然道:“幾位都是靈訣府的高人,很少理會凡間世俗,更不要說人情往來上的虛套,所以我就不必說那些俗事,以免汙了視聽擾人雅興。但是這件事情上面,咱們鬱家恐怕會落個缺乏禮數的名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