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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又醒了?”它不知道,正是它的慘叫聲驚醒了顧東籬。
“我話沒問完,你就想溜了麼?”
“沒有,沒有!”那山鼠倒十分精明,連連搖頭狡辯道:“你不發話,我哪兒敢走啊?只是手腳有些發麻,下來活動活動而已。”
“那好,我來問你??”這隻山鼠頗為有趣,顧東籬自不會傷它性命,當下和顏悅色地問道:“你們之前提到的那個惡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惡魔,他,他??”山鼠聽他提到這件事,登時嚇得毛髮盡豎,顫聲道:“我勸你還是別問了,趕緊和我們一起逃命吧!”
“你先說來聽聽,不管後續如何,我都會放你走的。”
“那你可得說話算數!”山鼠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穩了穩心神,費力地說道:“那惡魔倒底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不過凡是靠近他的活物,沒一個跑得了的,到最後全都被吸乾了精血變成乾屍。約莫??”
約莫半個月前,這一大片山林就開始籠罩在陰影之中。不管是兇猛如虎豹,還是弱小如蟲蟻,許多生靈都神秘失蹤,完全沒了蹤影。起初山鼠並沒有發現,只是覺得大山那邊的樹林清淨了不少,原本每天都能聽到的喧囂,一下子變成了死寂。漸漸地,一股不安的情緒擴散開來,剩下的生靈都惶惶不安。山鼠本來膽子就小,可是它們自古以來就生活在這裡,所謂故土難離,於是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我們老祖宗一口氣把族內的壯漢全都派了出去,到山那邊去打探訊息,結果只回來了兩個同伴。”山鼠的小爪子往西北方向指了指,嘶啞著嗓子道:“聽它們說,山那邊有無數的乾屍,個個死狀奇慘,都是被活生生吸乾了精血,大夥一聽全都嚇傻了,只好逃命!”
“它們有沒有看到那個惡魔?”
“當然沒有了,要是遇到了哪裡還能逃脫性命?”山鼠拍了拍肚子,心有餘悸道:“幸虧我體胖笨拙,老祖宗才沒派我去,要不然多半也難逃一死。”說到這裡轉念一想,自己可不正是因為動作太慢,才被這個少年抓住的麼?看來,太胖會影響到逃命的速度,也不一定是好事,回頭還是少吃一點的好。
“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冒然闖進去恐怕也會遇到危險。”顧東籬點了點頭,將山鼠放回到地面,微微笑道:“多謝你提醒,我放你走,趕緊去追你的同伴吧!”
“哈哈!”山鼠猛地朝前一竄,直跑出十餘丈才扭頭看了看顧東籬,稍微頓了一下,轉瞬即跑得無影無蹤。
“嗯,我也得儘快離開這裡。”無論前面那片山林裡面是什麼,肯定都不好惹,顧東籬不敢多做停留,轉身朝西南方向而去。
不知是體內靈力起了作用,還是小狴獬內丹附帶的神奇,顧東籬的腿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到了第二天上午,差不多又能健步如飛了。不曾想到了夜幕降臨之際,順著山勢七拐八拐居然又回到了官道,而且無巧不巧地再次碰到了鬱家一行人。
第十五章 黑夜
顧東籬遠遠躲在一側的山崗上,屏住呼吸,透過石縫漠然地看著大路上浩浩蕩蕩的車隊,只是在一輛寶馬雕鞍精美華麗的馬車經過時,心中才忍不住泛起層層漣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自稱琴舟的少女,應該就在車內。
“唉!”顧東籬暗暗嘆了口氣,自知與那少女有天差地別之遠,戀戀不捨地看著車隊漸行漸遠,一時滿嘴苦澀。少年人情竇初開,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感波動,這是每個人都必然要經歷的階段,惟其至真至純,是以對個人而言均是彌足珍貴的記憶。顧東籬也不例外,越是清晰地感知到兩人的距離,反倒越難以自拔,眼前全是那少女晃動的身影,想到深處不覺痴了。
等到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天色已然黑了。按道理來說,顧東籬和鬱家已經有了過節,應該儘可能避免碰面,甚至是離得越遠越好。可是他又捨不得離那少女太遠,猶豫再三,還是沒能壓住升騰的情愫,不自覺地跟了上去。前行了差不多十餘里,就聽見了風中傳來的人喊馬嘶聲,原來,鬱家一行今夜是在野外紮營。
先前在落水鎮打聽得明明白白,渡落水向西,沿井江平原南面進入山區以後,中間差不多有三四百里山路,除了一個驛站以外杳無人煙。凡是過往客商,在走這一段路時,無論趕路趕得多急,都要宿在驛站裡,否則就只能露宿在荒郊野外。但是對於鬱殊來說,手下武士眾多,當然不存在安全問題,而且他自恃身份高貴,也不願和那些商旅為伴。所以在下午申時三刻路過驛站時,根本不理會驛丞的刻意巴結,由著性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