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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樂匠,莫不以九大名琴為畢生目標。如今有緣遇到其中之一,當然想真正領略一番,所以這個要求在老者而言自是無可厚非,但是聽在那些隨從耳中,就有些刺耳了。此舉言下之意十分明顯,等於是說少女的琴技遠不如顧東籬,九霄雲煙琴還是由顧東籬來彈更為合適,如此不敬,這還了得?
“放肆!我家小姐的琴,能拿給你看就已是格外恩典,你居然得寸進尺,還想要交給別人?”一名隨從大步上前,劈手想要將琴奪回來,口中兀自斥道:“你個老東西,當真不識好歹,信不信我拆了你這間破店!”
“不得無禮!”白衣少女喝止一聲,面色不悅地瞪了那隨從一眼,轉而對顧東籬微笑道:“我也想聽公子彈奏一曲,可以麼?”軟語相求,豈能回絕,何況還是九大名琴之一?
顧東籬笑著點頭,將矮几上的古琴放到一邊,小心翼翼地接過九霄雲煙琴,深吸了口氣輕輕按到琴絃上。宛如幽幽一聲嘆息,蒼涼的琴聲低沉婉轉,就像是遇到了萬般無奈的苦楚,卻又無從訴說,令人聞之悲切。就在傷心欲絕之時,曲調忽而一變,彷彿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又或是遇到了心上人,滿腔愁苦變成了情意綿綿。
叮咚作響,慢說是那懂琴的少女和老者,就連那幾名隨從,都似乎被曲調中的深情所感染,緊皺的眉頭也都舒展開來。一曲終了,餘音嫋嫋,淡淡的情思猶自繞樑不絕,幾個人全都聽得痴了。
“想不到短短一支琴曲,內中居然蘊含了如此豐富的情感,每一處細節都如此完美,真正是神乎其技!”白衣少女由衷讚歎,接著輕聲問道:“這是什麼曲子,我怎地從沒聽過?”
“這首琴曲是我無意間聽來的,剛才彈奏時略微做了幾處改動,沒有聽過不足為奇。”顧東籬本想直言相告,可是一年來的教訓,以及世間的險惡,使他不得不多留一點心機,硬生生將《隴月寒》三個字嚥了回去。
《隴月寒》是顧懶懷近年的新作,雖然沒有流傳開來,不為外界所知,但是在小圈子裡還是有不少人聽過。萬一《隴月寒》這三個字被有心人聽了去,再聯想到顧家上面,顧東籬的安全可就成問題了。為了自保,只能含糊其辭!
“難怪!”白衣少女身份尊貴無比,自幼便隨幾位鼎鼎有名的樂師學琴,十餘年下來琴技雖不敢說高明到何種程度,但是所見的琴譜可謂多不勝數。底下人為了討好她父親,更是竭盡所能蒐羅各種古譜孤本,單說到腹笥之寬,恐怕與顧懶懷相比也差不到哪裡去。她初時還以為是自己孤陋寡聞,不免有些詫異,待聽到顧東籬這麼一說便釋然了,轉而道:“雖說這首曲子是你聽來的,不過能隨意揮灑信手塗改,兼且演繹的如此精彩,想必已遠勝那人,不如就由你給曲子起個名字吧?”
“哪裡,哪裡!”顧東籬哪兒敢和顧懶懷相提並論,連連擺手道:“原曲構思新穎,許多細節處別出心裁,當中種種精妙我都未能領悟,豈能掠人之美?”
“你這人太過迂腐,只是取個名字而已,何必推辭?”白衣少女秀眉微蹙,似乎對顧東籬三番兩次的推辭頗為不耐。
“既然如此,”那少女的一顰一笑無不令人心醉,顧東籬眼神迷離,應允道:“那就叫《落水》吧!”其實他本想取名為《落水緣》,只是這個“緣”字未免太顯眼、太唐突,終於還是沒敢說出口。
“《落水》?”白衣少女微微一愣,沒想到顧東籬會選這麼一個普通的字眼,略微有些失望,輕聲道:“也對,你是在落水鎮彈奏的曲子。”
這時,已有隨從上前將九霄雲煙琴重新包好,捧在手中。白衣少女這次倒沒阻攔,而是率直提出了一個請求:“我很喜歡《落水》,不知公子能否將琴譜相贈?”
“這個麼??”面對少女的請求,顧東籬一時間很有些躊躇。畢竟這幾年來,顧懶懷始終沒有拿《隴月寒》示眾,自己這麼做恐怕會違背了他的意願,而且擅自將琴譜外傳,也有冒名之嫌。
“這位公子放心,只要你肯將琴譜寫下來,我們定然有重金回饋!”那名捧琴的隨從見顧東籬默然不答,徑直開口。他們都曾接到指令,只要是白衣少女喜歡的東西,無論花多大代價都要弄到手,上次沒捉到小狴獬,已經有人事後被責罰,這一次絕不能再無功而返。不過他的這番心思,那白衣少女並不清楚,只以為身邊的人都十分順從己意,卻不知暗地裡另有嚴厲的規定。
“那倒不必,我這就寫給你吧!”顧東籬感覺異常敏銳,從那隨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