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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豈不是又多了一重兇險?萬一他以音律為媒樂曲為基,造一個稀奇古怪的夢境出來,恐怕連藍二自己都自身難保。藍二自知對音律一竅不通,為了三人的安危,說不得只好冒險一搏了!
通常來說,人在做夢時,並不會覺察到自己是在做夢,無論夢中遇到了什麼都不會懷疑,反而覺得一切都是合情合理。而要想擺脫夢境糾纏,除了被人叫醒和自然睡醒以外,就只有被某種可怕的事情驚醒,正如所有人都會經歷的惡夢。
情勢所迫,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藍二隻有采用最簡單最直接,同時也是最粗暴的方式。於是,他憑藉絕頂修為,全力出手攻擊夢境,這便有了毀天滅地的雷霆之怒。再下來,秦州郡主心神激盪之下曝露了方位,以至引來天雷壓頂,化身被雷電擊得粉碎,極度驚駭下從睡夢中醒來,三人因此得以逃出生天。
“原來如此!”顧東籬慶幸之餘,卻不免有些不解,為何初入花海夢境時靈狐沒有發動,直到自己第二次彈琴方始現身?難道說,第二次彈琴時所面臨的危險,已經嚴重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甚至直接危及到自身性命?
“我原以為夢境可能會有好幾重,沒想到秋丫頭的夢境一破,咱們就回到了現實當中。”藍二不由得嘆了口氣,續道:“唉,夢魘魔行事出人意表,佈置之高明用心之陰毒令人防不勝防,當真不容小覷。”
“藍二先生,既然我們已經脫離了夢境,為何還不見郡主?”所謂無知者無畏,顧東籬對修真界的事情一無所知,自然不可能像藍二一般生出那麼多感觸,他此刻唯一牽掛的,就只有一個秦州郡主。
“嘿嘿,你這小子的臉皮倒是越來越厚,張口就問秋丫頭在哪兒,就不嫌害臊麼?”
“我對郡主的愛慕之情發乎於心,剛剛又一同經歷了生死磨難,詢問她的下落有何不可?”自從心結解開之後,顧東籬已沒了那些顧慮,率直答道:“況且你也說了,年輕人有這樣的反應無可厚非,那我何必還要遮遮掩掩,故作忸怩之態?”
“情”之一字,畢竟屬於個人心底的秘密,每每談論到此世人多婉轉含蓄,哪有像顧東籬這般說得理直氣壯?藍二聞言不禁啞然失笑,搖頭笑道:“秋丫頭從惡夢中驚醒,一時半刻心神尚有些散亂,我讓她多休息一下,待養足了精神再出來與你相見。”
“哦!”顧東籬心頭大定,知道藍二多半用法術或者法器,將秦州郡主護了起來,也就不再多問。
兩人從山洞中出來,不覺已是夕陽西下,藍二看了看天色,沉吟道:“現在差不多是酉時三刻,再有一會太陽就下山了,萬一夢魘魔捲土重來,只怕就沒那麼容易對付了。為今之計,只有腳底抹油,儘快離開這裡。”
“是,是!”見識過夢魘魔的厲害之後,顧東籬已是心懷懼意,連連附和道:“反正人都救出來了,沒必要再在這個鬼地方多呆,咱們趕緊走吧。”
藍二環顧四周大袖一揮,自衣襬下飛出一隻藍色符鳥,符鳥翅膀扇動,藍光流轉之際體型大了三倍有餘。而後一把拉起顧東籬,翻身跨坐到鳥背上,符鳥一聲長鳴振翅直衝雲霄。
翱翔於天際,顧東籬遙望天邊晚霞,再俯身看看腳下綿延不絕的山脊,不由得心曠神怡,由衷讚歎道:“我要是有這麼一隻符鳥就好了,天下之大,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符鳥只是靈符而已,不過是雕蟲小技,沒了靈力支撐一樣飛不起來。”藍二露出神往之色,悠然道:“你能否想像,不費吹灰之力即瞬息千里,信手一揮便可移山填海,就算死人也能從地府中召回魂魄,起死回生。嘿嘿,那是何等的神通?”
“那就是仙人的境界麼?”顧東籬想起有關仙人的諸多傳說,不禁悠然神往。
“神仙本是凡人做,只要努力修行,機緣一到自然能夠飛昇仙界。”藍二這話既像是提點顧東籬,又像是說給自己聽,話中求道之心極為堅決。
兩人一路閒聊,顧東籬趁機將修行中的疑問一一道出,藍二極其大度毫不藏私,每個問題都回答的十分詳細。奈何顧東籬對修真之道幾乎一無所知,稍嫌高深的道理便不大弄的明白,好在他一面牢記於心,一面拿《音輪樂府》中的道理作對比,倒也獲益良多。
能如此坦誠地教導他愛護他,於顧東籬而言,從小到大也僅有顧懶懷、老管家等寥寥數人,故而對藍二的信任和感激自不待言。到此地步,已無必要再作隱瞞,當下索性把自己如何誤打誤撞踏入修真一途,以及汲取靈氣後自身的諸多變化,統統講了一遍。至於胸口的靈狐印記,則被他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