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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閃現的男人忽然消失無影,宛如曇花一現。
那天是週末,安嵐下午陪蘇欽洛逛街,傍晚時分回到家,阿輝不在,連著打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正納悶時,手機響了,是蘇欽洛的資訊,還在繼續下午的話題。
蘇蘇:『如果他真的回來,你打算怎麼辦?』
安嵐胸腔一顫,心跳聲至今無法平靜。
她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抬頭看向窗外,墨黑的烏雲層層壓下來,又是一場大雪在即。
變幻莫測的氣候,像極了動盪不安的心。
她一口喝光整杯,掏出手機。
安嵐:『我不知道。』
蘇蘇:『你還喜歡他嗎?』
這話一下戳進她心裡,燃起很尖銳的刺痛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發了一場久治不愈的高燒,外表的痊癒全是空殼,內裡只有她看得清楚。
在過去的兩年,她總會在某個時刻,某些畫面的刺激下情不自禁地想起他。
她以為她忘記了,可當他再次出現,那些死去的回憶又反反覆覆撞進胸腔,一下塞得好滿,滿到她不知所措,除了逃跑,還是逃跑。
“叮咚。”
正是思緒混亂之際,門鈴響起。
門一開,是阿輝。
他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像是剛從超市出來。
“你沒帶鑰匙?”
“帶了。”
安嵐皺眉疑惑,“有鑰匙你按什麼門鈴?”
“不是我,是”
他默默吞回後話,緩慢側身,一直站在他身後的男人赫然出現。
蔣逸風依舊還是那副好老師的優雅姿態,樓道里的風吹起他身上單薄的白襯衣,黑髮凌亂,面板慘白,柔弱的病嬌感混著禁慾氣息,謎一樣的存在。
“是我。”他笑著說。
安嵐雙眼發直,整個人僵在原地。
腦子飛速運轉,一萬句罵人的話從耳邊閃過,千言萬語匯成一句。
“你跑我家裡來幹什麼?”
男人沒說話,淡淡地瞥了眼阿輝。
“是我邀請風哥來家裡吃飯的,他難得回來一趟。”阿輝儘可能充當好潤滑劑的角色,“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
安嵐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暈眩感。
她怎麼可能不介意?
她介意得不得了。
樓道的冷空氣驟然凝固,飄過一絲絲的尷尬。
良久,蔣逸風眼睫垂落,輕嘆了一聲。
“算了,沒必要強求。”
他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她應該不想見到我。”
她咬牙切齒道:“不想見到,現在不也見到了嗎?”
“綿綿,我沒想要打擾你的生活。”
他聲線清潤,一旦陷入溫柔,說話就像唸詩一樣悅耳,“我只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安嵐雞皮疙瘩翻起,著實受不了他這一面,還不如之前那張了冷血無情的面具,再凜然瘮人的殺氣也比現在肉麻的腔調正常,至少不會讓她頭皮發麻。
“蔣逸風,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他揚起微笑,“想和你吃頓飯的把戲。”
“你真的有病。”
撂下這話,她轉身跑回屋裡。
跑得太急,忘了關門。
披著羊皮的餓狼放了進來,專抓矯情的小狐狸。
*
夜幕降臨,天地之間一片沉靜。
碎片似的小雪紛紛揚揚落下,精靈般撲灑在玻璃上,很快化作一條條溼痕蜿蜒滑落。
阿輝在廚房裡面忙碌,鍋碗瓢盆的聲音如數奏響,清脆得像是一曲打擊樂。
安嵐本想躲進房間裝死,又覺得逃避的行為很丟人。
她沒做錯什麼,也沒對不起他什麼,不過是年少無知時談了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愛。
嚴格來說連戀愛都談不上,最多是青春的荷爾蒙作祟,誘使她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一個殺人如麻,酷愛打她屁股的壞人。
而此時此刻,那個壞人就坐在沙發的另一頭,間隔不過一米的距離。
安嵐抱腿蜷縮在沙發裡,雙眼失魂地盯著電視,時不時偷瞄他一眼。
蔣逸風目視前方,悠悠來了句:“那天在學校的那個男生,是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