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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輕風乍起,月光如流水傾洩,大地照得一片雪青,宛如籠罩在輕紗裡的夢。
悶熱的晚風飄蕩在叢林山野間,吹動那扇半開的窗戶。
安嵐一襲嬌豔的紅裙,背對月光,靜靜盯他半晌,心跳一下扯著一下,腳不受控制的朝他逼近。
簡陋的單人床,鋪著素色床單,坐上去會有“嘎吱”的響聲。
“坐過來。”
蔣逸風看她小心翼翼挪到床頭,不滿意地哼,“聽不懂人話?”
“我不去。”
安嵐理直氣壯給出解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獸性大發?”
“呵。”
這話給他聽笑了,藍黑色瞳孔散著幽光,“我和你之間,誰耍流氓的機率更大?”
她一下心虛,嘴還是硬。
“當然是你,流氓頭子。”
“我再問一遍,過不過來?”他嗓音低下去,耐心盡失。
“不。”
她就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過去後鐵定死路一條。
蔣逸風沉沉喘了兩聲,視線從上到下掃過那條輕薄易碎的紅裙,酒精的催發下,渙散的理智逐漸跑偏,他唇角一勾,笑得幾分浪。
安嵐被那抹笑撩得春心蕩漾,低頭不看他,用溫柔的語氣撒嬌,“你出去吧,擦藥什麼的我自己來就好。”
他默聲片刻,淡淡地問:“你確定?”
“嗯。”
他沒接話,徑直起身。
窗外的月光鋪進來,剛好照在他的身上。
男人穿著白襯衣,衣釦隨意繫上兩顆,像一隻優雅又隨性的吸血鬼,渾身上下散著鑽石般的光亮,同這個充斥著掠奪和殺戮的黑暗世界格格不入。
她心跳加速,看著他慢條斯理地靠近,停在她面前,忽然俯身壓下來,兩手撐著床上,半抱的姿勢,強勢又曖昧。
她猝不及防,想往後縮被他摁住手,濃香的酒氣撲鼻而來。
“綿綿。”
“唔。”
她近距離盯著那雙眼睛,心跳聲在發炸。
“你千里迢迢跑來找我,就是為了現在趕我出去?”
她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全是他的聲音。
要命了。
耳朵都要麻了。
“你不要誤會。”
安嵐小口喘著,呼吸徹底亂了,“我來這裡不是為了糾纏你,我只是想親口告訴你,我考得很好,能順利上C大,不會丟爸爸的臉,還能成為你的小師妹。”
蔣逸風愣住,慢悠悠地問:“所以呢?”
“所以,你已經完成對爸爸的承諾,你也不再是我的監護人,我們之間不管有過什麼,只到今天為止。”
他面上波瀾不驚,內心燥火焚心。
進屋前預想過所有的畫面,唯獨沒想過這一茬。
“以後都不想見我了嗎?”他還是不死心,執著地要一個死刑。
“之前都是你推開我,這一次,換我來。”安嵐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說心裡話,“蔣逸風,我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了。”
他安靜聽著,笑意加深,詭異又迷人。
“很好。”
嘴上應著,身體紋絲不動。
安嵐見他沒了反應,仰頭看著他,微張的嘴裡蹦出一個字,“你...”
“啊!...你幹什麼...!”
破口的尖叫聲大得快把房頂給掀翻了。
她腦子還在發矇,下一秒被人反身摁在小床上,兩手扣死抵著後腰。
男人大半個身子強壓下來,眼底灌進大片濃霧,入魔般失去控制。
“——嘶啦。”
裙襬撕開一條不規則的紅布,他屈膝壓住她晃盪的兩腿,利索地捆綁好雙手。
她皺著眉低低呼疼,本就微弱的抵抗力瞬間瓦解,罵人的膽識沒了,像一隻待宰的小羊羔任他擺佈。
男人不緊不慢地坐回床邊,順手把她拎過來按在膝蓋上。
酒後的自控本就差,又被她剛才的話直接氣瘋,不想辦法洩完心頭這團火,今晚是睡不著了。
他陰著眸撩起破碎的紅裙,扒下小褲褲,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
響聲清脆炸耳,成功遮蓋她透著哭腔的呻吟。
“為什麼不聽話?”
那抹紅豔豔的巴掌印鑲嵌在細膩的柔白之間,強大的視覺衝擊持續刺激大